江御:“…”
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就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錯了,”江御主動認錯,按著青筋直抽抽的額角,一臉無奈:“別氣我了,氣死我你就沒老公了。”
許瑟挑眉:“氣死了就換個新的。”
江御沉默一會兒:“我覺得我還能活挺久的。”
江御覺得,他跟許瑟在一起之后,心理承受能力都強大了許多。
不對,準確來說,是認識許瑟之后,不光是心理承受能力,就連身體的承受能力也強大了許多。
比如現在,在許瑟伸腿偷偷摸摸從桌子底下踢他的時候,他能準確無誤地夾住她的腿,還嘴欠地調戲道:“許瑟,大庭廣眾的,這樣不好吧?”
許瑟剛要說話,服務員就端著菜上來了,面不改色地把幾盤東西放下,看都沒敢看他們一眼,轉身離開。
就是這樣,才讓許瑟更尷尬了。
這明顯…明顯就是,聽到了。
她有些生無可戀,恨不得以頭搶地。
幽怨地瞪江御一眼,卻發現江御似乎也有點尷尬。
他也沒想到服務員會在這個時候上菜。
許瑟覺得自己要跟江御好好說說,約法三章。
但是每次她要開口的時候,服務員就來上菜,巧得許瑟都無話可說了。
這么被打斷三次后,點的菜終于上齊了。
江御看她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樣子,等服務員走了后,開口道:“說吧。”
可是許瑟醞釀出來的情緒已經沒了。
她夾起一片牛肉扔鍋里,悶悶地說:“回去再說。”
吃完再算賬。
這話江御聽明白了。
他也就是在面對許瑟的時候有些控制不住,想逗她。
逗完了冷靜下來,發現把人逗氣了,還得自己哄。
可是根本不長記性,下次還是會忍不住逗她,逗氣了再哄,如此往復循環。
江御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養出來的這種惡趣味。
他腦子轉得飛快,想著待會兒怎么才能逃過一劫,畢竟這次許瑟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嚴肅。
正好鍋里許瑟剛剛下進去的牛肉卷也熟了,想著討好一下許瑟,好讓她待會兒算賬的時候能輕點算,江御在許瑟伸筷子去夾之前率先夾住了那塊肉。
許瑟的筷子就停留在距離那塊肉不到一厘米的地方,眼睜睜看著到筷子邊的肉離自己越來越遠,許瑟震驚地抬眸。
注意到許瑟投來的目光后,江御也有些尷尬了起來,筷子在半空中頓了好一會兒,才手腕一轉,把牛肉穩穩當當地放進了許瑟跟前的碗里。
他收回手,眼神游移,有些心虛地解釋:“我,我就是想夾給你。”
等等,心虛?
他為什么要心虛?
這樣子忽然就更像是搶吃的被發現后找借口辯解的了。
許瑟垂眸,盯著那塊牛肉看了兩秒,加起來沾了沾醬料,然后遞到了江御嘴邊,一臉大方:“吃吧。”
她抬著小下巴,明明眼里都明晃晃地寫著“我的肉我的肉我的肉”,卻還是把手往前伸了伸:“快吃,要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