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江御的話,許瑟更加不可置信了。
可是仔細一想,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和表現出來的那個樣子,簡直不要太像吃醋。
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許瑟一時有些無言。
她梗著脖子,反駁的話一下子噎在喉嚨里,不上不下。
抬頭對上江御戲謔的眼神之后,許瑟更氣了,腦子一抽脫口而出:“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許瑟要是會吃醋,就跟你姓。”
她信誓旦旦吼完,卻見江御似懂非懂地“噢”了聲。
許瑟手抵在他腰間,瞇眼威脅:“你‘噢’什么?”
“許瑟,”江御含著笑,握著她的手俯身,認真地盯著她的眸子:“聽說以前結婚女子要冠夫姓。”
他故作思考狀,點了點頭:“江許瑟也挺好聽。”
許瑟腦子空了一下,還認真地琢磨了會兒,而后不知道怎么的,認同地點了一下頭:“我覺得還行。”
江御沒忍住笑了出來,摸摸她的頭,語氣寵溺:“乖。”
許瑟是被他沒憋住的笑聲給喚回神的,頓時臉色漲紅,結結巴巴地辯解:“我,我不是——”
“嗯,你不是你沒有別瞎說。”江御率先把她的臺詞說出來,寵溺地看著她,渾身上下都透露著幾個字——你狡辯吧,我聽著。
許瑟氣得倒吸一口氣,然后拽著江御的胳膊晃了晃,拿頭去撞他的胸口:“啊啊啊啊江御我跟你拼了!!!”
饒是許瑟稱自己是鐵頭娃,可是江御還是怕她撞疼自己,用手墊著。
任由她撞了幾下后,江御稍稍使力,撐著她的額頭不讓她再撞。
他笑著問:“許瑟,你有沒有發現一個事?”
許瑟被抵著額頭,往前動彈不得,說話也有些氣沖沖的:“發現什么?”
江御松開抵著她額頭的那只手,圈著她的腰,空著的那只手捏了捏她的臉:“你現在好軟啊。”
許瑟以為他在開黃腔,紅著臉錘他,小聲道:“你再開黃腔我就真的打死你。”
江御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想歪了。
他噗嗤一聲笑出聲來,又捏捏她的臉,咬牙道:“許瑟,你滿腦子想什么呢?我是說,你現在脾氣變得好軟啊,動不動就撒嬌。還開黃腔,誰教你的?嗯?”
現在的許瑟,哪還有之前的清冷樣子?
雖然江御一早就知道,許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可是幾年前的他肯定不會想到,這樣子的一個人,以后會有一天,聲音軟乎乎地跟他撒嬌。
許瑟有點尷尬,低著頭弱弱地為自己辯解:“我沒想歪。”
“嗯,你沒想歪。”江御的話音里帶著掩不住的笑意。
許瑟氣惱,抬起頭,習慣性地甩鍋:“都怪你,不把話說明白。”
“嗯嗯,怪我怪我,都怪我。”
無論許瑟怎么甩鍋,江御都是一副“你說得對你說得沒錯,都怪我都是我的錯”的表情,讓許瑟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這樣子,弄得她好像是恃強凌弱逼良為娼的壞人,而江御就是那個弱小無依只能聽之任之的小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