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爬到靠近江御這側的床邊,伸手拽他:“起來。”
江御紋絲不動。
許瑟氣得鼓了鼓臉,然后就見江御也學著她的樣子,氣鼓鼓的。
原本還有點氣的許瑟差點直接笑出聲來,她下了床,蹲在江御身邊,伸腳輕輕地踢了踢他的胳膊,笑著道:“江御,我以后再也不灌你喝酒了,我錯了。”
許瑟抱著膝蓋,眉眼彎彎,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就在她覺得江御可能要在地板上躺一晚上的時候,江御忽然自己坐起來了。
他撐著地面站起來,彎腰把她給抱上了床。
許瑟被放在床邊,雙腿一晃一晃的,江御蹲在她跟前,伸手碰了碰她的腳。
察覺到有些涼之后,皺了皺眉,然后將自己的衛衣下擺給拉起來,一把罩住了許瑟亂晃的腳。
許瑟腳晃著晃著一停,她知道自己腳涼,怕凍著他,往后縮了縮。
卻被江御給按住了,他抬眸:“給你捂捂腳,不生氣了好不好?”
“我沒生氣,”許瑟有些想笑,“你上來,我逗你玩的,沒生氣。”
江御不動,直直盯著她,抿了抿唇:“你生氣了。”
“真的沒有。”許瑟拉他。
“你都不讓我跟你睡一起,你就是生氣了。”江御垂下眸,字里行間都透露著委屈。
許瑟也不知道為什么,腦子一抽心一軟,就接話道:“好好好,睡一起睡一起,你快上來行不行?”
她話音落下,江御臉上的委屈之色消失殆盡。
他慢吞吞地“噢”了聲,把許瑟的腳從自己衛衣里頭抽出來,拿一旁的被子蓋住,才起身,順勢鉆進被窩里,帶著許瑟一起躺下。
許瑟這時候才隱隱覺得自己好像又被坑了。
等等,又?
噢,對,江御這么坑她也不是一回兩回了,而且每次用的套路都是一樣的。
最可惡的是,她每次都會上當。
許瑟閉了閉眼,覺得生無可戀,開始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擔憂。
江御側頭看她,眼里閃過一抹暗光,推了推她,聲音仍舊溫軟:“許瑟,你往旁邊睡睡,我要掉下去了。”
“掉下去就掉下去。”許瑟帶著氣說完,身體卻很誠實地往旁邊挪了挪。
江御心滿意足地跟著挪了挪,將被子往她那邊扯了扯,重新掖好被角。
他側躺著,攬著許瑟的腰,下巴抵著她的肩。
江御伸手關了客房的燈,房間里頓時暗了下來,許瑟困意漸漸上頭,眼皮子上下打著架。
就在她快睡著的時候,江御忽然出聲問道:“許瑟,你醉了嗎?”
許瑟:“???”
這是醉得不清醒了吧?
隔得近,許瑟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酒味,雜合著清淺的薄荷香,酒味很淡,幾乎快要聞不出了。
許瑟側過身,面對著他,抬手覆上他的眼睛,敷衍地哄道:“醉了醉了,我醉了,快睡吧。”
江御睫毛上下動了動,刮得許瑟手心有些癢。
“不睡。”
許瑟掩唇打了個哈欠,眼前一片霧氣:“哥,御哥,求你了,你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