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著她的臉,指腹輕輕地擦去她的眼淚,邊哄著她:“不哭了好不好?不哭了,生氣的話打我。”
許瑟不理會他,還是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御哄她哄不住,只能將她抱進懷里,一下一下拍著她的背:“我錯了我錯了,你打我好不好,不哭了不哭了。”
許瑟哭得一抽一抽的,哭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才停下來。
停下來完完全全是因為哭得脫力了,沒力氣再繼續哭下去。
她軟在江御懷里,偷偷地拽起他的衣服給自己擦眼淚,直到把他胸前的布料弄得又濕又皺之后,她才不哭了。
許瑟打了一下他,因為哭過聲音沙啞:“你別抱著我。”
江御怕勒得她難受,松了些力道,看著她紅得厲害的眼睛,心疼不已。
他張了張唇:“許瑟,對不起。”
許瑟哼了聲,別開頭,嘟喃道:“誰稀罕。”
江御笑著低頭吻了吻她的眼睛:“對對對,是我稀罕你。”
許瑟躲開,嫌棄地擦了擦他剛剛吻過的地方:“別動手動腳。”
江御剛想說話,許瑟補充道:“動嘴也不行。”
江御:“…”
許瑟偏過頭,啪的一下又掉下一滴眼淚,她似乎是嫌棄自己在他面前哭太丟臉,咬著牙憤憤地一抹眼睛。
她這咬著牙不肯哭出來的樣子實在是可愛,像是受了委屈卻強撐著不哭的小孩兒,江御憋了好久才沒笑出聲來。
氣氛靜默下來,江御微微湊近她,剛一靠近,就被她伸手給抵住了,她板著臉,生硬地說:“不要靠那么近,男女授受不親。”
江御嗤笑,握住她的手,俯身就在她額頭上重重地親了一下:“男女授受不親?親不親?”
許瑟吸了吸鼻子,剜他一眼,嘴巴一扁,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樣。
剛剛還硬氣得一批的江御瞬間慫下來,“我錯了。”
許瑟不想理他,撐著沙發,想從側邊站起來。
結果卻被江御以為她生氣了,又給按了下去。
許瑟被按得來了火,抬腿就踹,正好踹中了他站著支撐的那條腿的膝蓋。
她收著力道,沒有用多大的力,誰知道江御忽的膝蓋一彎,直直朝她倒來。
“你做什么?”許瑟驚呼一聲。
江御順勢撐在她身側,只隔出一個很小的距離。
他只消一動,兩人就能貼緊的距離。
他低眸,看著她濕漉漉的眼睛。
忽然,一道尷尬地“咕”聲打破了僵局。
江御低頭去看怎么回事,卻被許瑟一把捂住了眼睛。
許瑟臉一紅,兇巴巴地吼他:“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吼完,她吸了吸鼻子,理直氣壯:“我餓了。”
江御立刻起身:“我帶了早餐,放在外面,我去拿進來。”
早餐就被他放在行李箱上面,行李箱還被放在門外。
江御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頓住,折回身走到沙發前,將許瑟給拽了起來。
“江御!你干什么呢?”
許瑟被他拖著往外走,她重心往后倒,使勁地往后拉,反抗著不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