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高峰,路上堵車,原本四十分鐘的路程,拖到了一個小時。
他到松庭的時候,才七點。
他驗證指紋,卻發現開不了鎖,許瑟把他的指紋給刪除了。
江御無奈,知道密碼肯定也被她給改了,果不其然,輸入密碼后也顯示不對。
今天是星期一,許瑟八點半要去公司,江御估摸著她這時候應該還沒醒,于是在門外等了會兒。
他也沒干站著,看時間差不多了,將行李箱放著,下去買了個早餐。
七點半的時候,江御按了門鈴。
過了會兒,里面傳來許瑟的聲音:“誰?”
江御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許瑟,我回來了。”
一陣沉默,而后就沒有聲音了。
門也沒有絲毫要開的痕跡。
江御和門板大眼瞪小眼許久,然后又敲了敲門:“許瑟,我回來了。”
這回里面終于又有聲音了,只是語氣怎么聽怎么不屑:“你誰?”
“你男朋友。”江御這話說得心虛,畢竟自己前幾天才發了個微博說自己單身。
盡管昨天晚上他已經連夜刪除了。
許瑟就站在門里面,靠著門站著,聞言,不以為意地嗤了聲,“男朋友?哪個男朋友?”
江御一窒,腦子有些充血,也顧不上心虛了:“你還有幾個男朋友?”
“你等等啊,我數數。”
她掰著手指,竟然真的很認真地數。
關鍵是那些名字,還真的像是男人名字。
江御快被她氣死了,卻又無可奈何。
他知道這只能怪他作,于是好聲好氣地哄道:“許瑟,你別氣我了行不行?”
他捏著眉心,一臉疲憊。
許瑟不依:“你算老幾啊,我犯得著氣你?”
“我錯了,”江御秒認錯,態度誠懇,“許瑟,我知道錯了,你開門好不好?”
“你沒錯,您哪兒能有錯啊,您對著呢。”許瑟陰陽怪氣地諷刺,“誰錯您都不會錯,不然就單身警告,我怕死了。”
江御:“…”
怪他,他賤得慌。
江御敲了敲門,轉換策略:“許瑟,我給你帶了早餐。”
“不吃,不餓。”許瑟一口回絕。
她雙手環胸,靠著一旁的柜子,雙腿交疊,斜眼掃著門板。
江御曲起手指蹭了蹭鼻梁:“許瑟,你上班是不是快遲到了?”
許瑟“噢”了聲:“我請假了。”
得,感情他得站一天一夜了。
江御委屈巴巴地說:“許瑟,我站得腿疼。”
“腿疼啊?”
“嗯。”
就在江御以為許瑟會像往常一樣心軟,然后給他開門時,許瑟卻只是輕嗤一聲:“站得腿疼你就坐著唄。”
江御:“許瑟,外邊冷。”
“冷你就滾回你的京都去。”
許瑟泄憤似的踹了一腳門板,大步進去了。
江御聽到她氣沖沖的腳步聲遠去,心道自己真的要站一天一夜了。
他心里嘆了口氣,抻了抻有些站麻了的腿。
結果下一秒,門就被打開了,緊接著里面扔出來一條毯子。
眼看著門又要關上了,江御趕緊兩步上前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