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進大學之后,脾氣收斂了許多,低調得根本看不出校霸的身影來。
但是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更何況許瑟從來都不是乖巧溫順的兔子——最起碼在別人面前不是。
其實如果只是死皮賴臉纏著她,許瑟也不會那么生氣,因為以她的本事,平時都能躲過去。
他們在一起上的專業課并不多,許瑟一開始也是本著不把事情鬧大的原則,能躲就躲。
但是不知道那男生用了什么辦法,找到了江御的電話,一個電話過去,幼稚至極地把江御說了一通,說他配不上許瑟之類的話,最后還威脅著江御,具體說了什么許瑟也不知道。
因為江御也沒和她說。
她之所以能發現,還是在不久后的某天,下了晚上的課回宿舍的路上,她跟江御通著電話,經過操場的時候恰巧聽到了那男生和別人說這件事。
許瑟覺得挺巧的,巧得都有點狗血了。
她找了個借口,掛了電話,然后一言不發地拿著手機站在那個男生身后。
聽他吹牛皮,說他是如何威脅江御的,又說江御多慫多慫之類的話。
中間還摻雜著一些不堪入耳的臟話。
許瑟聽完,“嘖”了聲。
難怪她感覺江御這兩天心情有些不太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個男生吹牛皮吹得太陶醉,許瑟故意發出的聲響他都沒有聽到,還是他旁邊的人回頭發現了許瑟。
頓時愣在原處,那男生見旁邊一直附和著自己的兄弟突然沒了動靜,不解地偏頭,嘴上還在說著:“說真的,許瑟這男朋友慫死了,要是我,直接飛過來干架了。”
他嗤笑著轉過頭,就對上了許瑟似笑非笑的眼神,一下子結巴起來:“許,許許許瑟?!”
許瑟勾著唇,眼里卻沒有絲毫的笑意,氣場強得和平常判若兩人。
“你很喜歡干架是嗎?”許瑟問道。
“啊,我,我我——”
還不等他說完話,許瑟忽然忽然變了臉色,上前一腳踹了過去,咬著牙:“你他媽不是想干架嗎?”
男生被一腳踹得直直往前撲去,整個人被踹爬在了地上。
他愣了好半晌,反應過來后脫口而出罵道:“許瑟,你他媽別不識好歹,你真以為老子不敢干你呢?”
他爬起來,指著許瑟罵:“你別給臉不要臉——”
仍舊和上次一樣,話還沒說完就被許瑟給打了。
許瑟抓著他指她的那只手,一個過肩摔將人給摔到了地上。
結果收力的時候沒收好,把人胳膊給拽脫臼了。
然后許瑟就被找了家長。
許瑟打電話過去的第一句話就是:“爸,時隔多年你終于又要來開小型家長會了。”
許光:“…”
怎么聽他閨女這語氣,似乎還挺驕傲的?
他無奈地按了按一抽一抽的額角:“我在機場,馬上就要走了,我讓其他人過來行不行?”
許瑟隨口應下,卻沒想到許光說的這個“其他人”竟然是秦蓁。
秦蓁穿著一身職業裝,進了辦公室后先是沖著許瑟溫婉地笑了下,而后站到了她這邊。
許瑟張唇要說的話就這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