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御表情一僵:“沒哪兒疼。”
“沒哪兒疼布洛芬乳膏用了一半?用著玩呢?”許瑟絲毫不信他的鬼話。
江御知道瞞不過,停頓了一下,坦白道:“肱骨外上髁炎,職業病了。”
肱骨外上髁炎,是由于前臂伸肌重復用力,引起慢性撕拉傷,造成的肌腱發炎疼痛,又稱網球肘。
在電競選手里頭,算是特別常見的職業病了。
他們平時的訓練任務大,一天的訓練下來,幾個動作幾乎要重復成千上萬遍。
很多電競選手退役之后,身上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職業病。
江御一直沒有在許瑟面前表現出來過,他表現得太平常,讓許瑟都以為他身體好好的。
半天沒有聽到許瑟這邊的動靜,江御忽的緊張起來,連忙解釋:“許瑟,這個病不嚴重的,不會遺傳。”
許瑟愣了一下,明白過來他的意思之后,鼻尖有些泛酸,說話的聲音似乎都帶了哭腔:“誰關心會不會遺傳啊。”
她又覺得氣又覺得心疼,都這個時候了,他關心的居然是這個病不會遺傳。
都這樣了,他還在擔心…擔心她會不要他。
許瑟越想越難受,吸了吸鼻子,有些哽咽地罵他:“江御,你要是在我邊上,我非打死你不可。”
江御怔了怔,許瑟感冒了,鼻音有些重,所以一時之間,他也沒有分清,她這是因為感冒帶來的鼻音,還是哭腔。
他吶吶,聲音很輕,顯得有些無措:“許瑟,你別哭啊,沒事的。”
許瑟吸了吸鼻子,悶悶地問:“江御,你疼不疼啊?”
聽到許瑟問話的江御,不知道為什么,松了口氣,很淺地笑了笑:“不疼。”
他握緊了手機,抿了抿唇:“許瑟,不疼的。”來 如果許瑟在他面前的話,就能看到,男人的眉目溫和,年少時的戾氣悉數被沉穩所代替。
他被時光與愛打磨得越發的溫柔。
仔細想來,無論是年少時渾身戾氣的江御,還是如今穩重成熟的江御,似乎在她面前,都是溫柔的。
雖然江御這么說了,可是許瑟還是覺得難過。
自己摔跤劃傷腳腕的時候,都沒有這么難過。
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許瑟抬手,按了按酸澀的眼睛,覺得自己有些多愁善感了。
“江御,你那邊有沒有藥啊?”因為感冒,加上那股想哭的沖動,許瑟說話的時候都有點艱難。
“有的,你別擔心。”江御溫聲哄她:“而且也不是很疼了。”
不是很疼了疼習慣了。
許瑟這么等價換算完之后,心情更郁悶了。
江御扯開話題:“快去把藥喝了,燒開水的時候小心一點,別燙到手。”
許瑟抿了抿唇,乖巧應聲,慢吞吞地把醫藥箱收好放回柜子里。
她從地上把藥給撿起來,抱著出了臥室。
燒水的時候,她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鐘,下午六點,已經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許瑟去狗蛋的貓窩前面轉了一圈,給它把貓糧填滿,又倒了水。
她摸了摸狗蛋的頭,剛好電熱水壺響了。
他將奔你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