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后那個字的語調是微微上揚的,像是帶著小鉤子一樣,格外的勾人。
江御覺得之前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
他呼吸一促,臉上溫度直線上升。
江御覺得許瑟最近是真的學壞了。
而作為他口中已經學壞了的許瑟,此刻正忍著笑意,憋笑憋得肩膀都在顫。
她似乎隔著手機都能想象都能想象江御那邊的反應。
嘴唇緊抿,耳根泛紅,甚至是有些委屈,卻又不知道該怎么辦。
說實話,其實許瑟和江御在這方面是截然相反的兩種類型。
許瑟是那種,一旦江御不在她邊上,隔著電話說話,嘴皮子就特別溜,動不動就勾他兩下,一口一個哥哥喊得特歡。
可是江御一旦回來了,她就乖得不得了,江御想做什么的時候,她就純潔得跟個小綿羊一樣,眨巴著眼,滿臉的“你在說什么啊我聽不懂”。
江御和她恰恰相反,他這人“記仇”,被許瑟撩得不能自已,過后都會還給她。
許瑟之前怎么喊他哥哥的,他過后就會逼著她再怎么喊一次。
這種事發生過挺多次,但是許瑟是那種好了傷疤忘了疼的人,過幾天就忘光了,一點教訓都不長。
當時床上哭著喊著說“我錯了”,過后忘得一干二凈。
純屬“知道錯了,下次還敢”。
不長記性的某人只顧著一時的開心,得寸進尺乘勝追擊:“御哥,你想不想我呀?”
江御不知道她是從哪兒學來的,忽然就喊他御哥了,明明以前都是直接喊哥哥的。
他明知道她在逗她,卻還是抿了抿唇,認真地回答:“想。”
許瑟一愣,聽他認真的語氣,忽的就不忍心再這么逗他了。
她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傲嬌道:“那我也勉勉強強想你一下。”
江御失笑,卻又聽到她補充:“前提是你得允許我吃一桶泡面。”
江御:“…”
他揉了揉額角,對于某個無理取鬧的小朋友無可奈何。
“不行,想都別想,”江御嚴詞拒絕,但是本著打一棒子給顆糖的原則,他又放緩語氣接著道:“回來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么都行。”
許瑟瞬間屈服,但是嘴上仍舊不依不饒,悶悶地說:“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州官御:“你覺得你哪點像是百姓了?”
百姓瑟想了想,似乎她和江御比起來,她更像是被供著的那個。
這么一說,許瑟無理取鬧的底氣都弱了許多,她想了想,覺得好像確實沒什么可以無理取鬧的點。
于是撇了撇嘴:“那好吧。”
許瑟不太喜歡吹頭發,把頭發擦得差不多干了之后,困意就上來了。
她打了個小小的哈欠,坐起來,將被子往身上一裹,包得跟個蠶寶寶一樣,然后刷的一下倒下去。
江御聽到她的哈欠聲,輕聲問:“困了嗎?”
“有一點。”許瑟確實是有些困的,明明之前都睡了這么久了,可是這會兒跟江御聊著聊著居然又有些想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