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瑟撥了電話過去,剛一撥通,江御就接起了。
他似乎是一直守在手機跟前,接通之后,松了口氣。
他分明很急切,卻在聽到她喊“江御”的時候,努力壓下情緒,可是一開口,聲音里的沙啞就暴露了他的擔心。
他盡可能地輕聲道“許瑟,醒了啊?”
許瑟剛醒,聲音還帶著睡意,沉沉的,有些像是撒嬌地“嗯”了聲。
她打了個哈欠,重新躺下來“我睡得太沉了,沒聽到鈴聲。”
江御笑了笑,語氣還算輕松“沒事,打電話見你沒接,就知道你肯定是睡著了。”
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當時他有多緊張。
明知道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許瑟睡著了,可是他還是會不由自主地想到其他可能。
一旦這么想,就停不下來了。
他不敢略過任何一種可能,在購票的界面看了好久。
后來,在江御準備打電話給邱衍,讓他和孟真真去幫忙看看的時候,許瑟就打電話過來了。
確定了她沒事之后,江御一直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只是說話的時候,還帶著之前緊張的余韻。
江御陪著許瑟嘮了會兒家常,見她果然沒有要跟自己說顏微的死的意思,不由地嘆了口氣。
許瑟早就在他接起電話,聽到他有些急切的聲音后,就意識到了不對勁。熱血 她倒也是佩服江御能沉得住氣和她閑聊這么久。
這會兒聽到他嘆氣,許瑟便明白自己是逃不過了。
她思考了一下該怎么說,稍作猶豫,一五一十地把最近發生的事都說了。
只是在描述顏微的死狀時,一句帶過了,并沒有說得很詳細。
許瑟盡可能地說得沒那么可怕,但是江御早從邱衍那里知道了情況,自然也知道她是不想讓他擔心,所以故意說得輕松。
許瑟說完,還故作輕松地道“不說她了,我跟你說,前天開董事會的時候,之前被我氣得差點發心臟病的那個老股東也過來了…”
那個老股東在被氣得差點心梗的第二年就退休了,上次董事會上,許瑟見到他之后還緊張了一下,生怕他懟自己,然后自己忍不住一時嘴快又把人給氣厥過去。
但是出乎許瑟意料的是,那個老股東只是點了點頭,雖然語氣仍舊有些高高在上,可是說出來的話卻確確實實是夸她的。
許瑟嘴里不停地說著最近發生的種種,語速極快。
“許瑟,”江御打斷她,“你在害怕嗎?”
許瑟的話音一停,雖然江御這句話像是問句,可是不知道為什么,許瑟總覺得,江御就是確切地認為她在害怕。
許瑟逞強道“不害怕啊,我害怕什么?”
江御那頭沉默了一秒,很快地接話“許瑟,你在害怕。”
許瑟還想辯駁,卻聽到江御補充說“你一直在不停地說話。”
“你嫌我煩了?”許瑟歪曲他的話。
江御一噎,沒忍住笑了出來,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許瑟,你每次害怕的時候,話都很多,你一直沒發現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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