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疾手快地伸手去捂江御的嘴,卻一不心牽動到了左手的傷口。
許瑟手一抖,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原本還想跟她鬧的江御這會兒也不敢鬧了,握住她的右手,探頭去看:“怎么了怎么了?”
許瑟彎著腰,緩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委屈巴巴地把左手伸到他面前:“疼,扯到了。”
沒出血,不算什么大問題。
許瑟借著車內昏暗的光看到潔白的紗布之后,都覺得自己太過矯情了,想縮回手的時候,左手手腕卻忽然被江御給握住了。s..sm..
他低頭,對著綁著紗布的地方輕輕吹了一口,側頭問道:“有沒有好一點。”
許瑟睫毛顫了顫,目光落在他的側臉上。
昏暗的光線下,江御的側臉一半被隱在黑暗里,眼睛卻被光照著,亮得像是有星光落在了眸子里。
許瑟像是被蠱惑了一般,緩慢地低頭,一吻落在他的眼睛上。
江御早在她的吻落下來之前,就閉上了眼睛。
他感覺到,許瑟的唇在他眼皮上停留了好一會兒,溫熱柔軟的觸感過了很久,久到許瑟的唇離開,都還存留著。
“不疼了。”江御聽到許瑟這么。
聲音很輕,在夜色里,溫柔又嬌軟。
他睜開眼,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腕,目光落在她綁著紗布的傷口上。
低頭,很輕地落下一吻。
靠近的時候能聞到淡淡的藥水味。
許瑟不喜歡藥水味,江御記得。
“以后不會了。”江御抬手,摸摸她的頭。
許瑟沒反應過來他的意思:“什么不會了?”
江御坐直:“以后不會再發生這種事了。”
許瑟心里澀澀的,微仰著頭,卻還是倔強又毒舌地悶聲懟他:“下次就算有這種事也不擋了,誰知道這么疼啊。”
江御笑起來:“對。”
他輕輕圈住她的手腕,垂著眸喊她:“許瑟。”
“嗯?”許瑟疑惑地抬頭。
“你不困了?”
聽到江御的話之后,許瑟才驚奇地發現,先前的困意消失得一干二凈。
她搖了搖頭:“不困了,怕你把我拐到偏僻山村去。”
她戲癮上來了,江御也就陪著她演:“我打不過你。”
他指的是兩融一次見面的時候,他被她一腳踹倒在地的這件事。
許瑟一噎,微微蹙眉,認真地舉著左手:“但是我受傷了,攻擊力大打折扣。”
“但是許瑟,”江御盯著她的眼睛,彎了一下好看的眉眼,“許瑟,你打我我從來沒沒還過手。”
許瑟心尖一軟,感動兩秒后,破壞氣氛:“你不按劇本來。”
江御舉手作投降狀,無奈笑道:“行行行,我錯了,再來一遍。”
許瑟清了清嗓子:“不困了,我怕你把我拐到偏僻山村去。”
“嗯,拐去給爺做媳婦兒。”江御故作輕佻地勾了勾她的下巴:“行不行?”
“咳咳,咳咳咳!”還沒等許瑟話,前面的司機師傅就故意咳嗽起來,透過后視鏡看到江御輕飄飄地瞥了他一眼后,趕緊解釋:“你們繼續你們繼續,我就是大晚上,有點感冒,嗯,有點感冒。”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