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哥撓撓頭,邊往后退,邊勸道:“有話好好有話好好,活下來不容易,別因為事鬧矛盾。”
他走了之后,陸亭才轉過頭,垂在身側的手動了動:“你,沒事吧?”
許瑟沒受什么傷,就是淋了個雨,現在頭有些昏而已。
今一發生的事太多,她心情不太好,脾氣也燥。
但是聽到剛剛劉哥的話,許瑟也知道這事不能遷怒到陸亭身上。
她長呼了一口氣,別開頭,悶聲道:“剛剛我的話可能有點重了,對不起。”
“不是,”陸亭有些受寵若驚,甚至是有點被嚇到了,他垂著頭,乖巧得像是個挨訓的孩子:“你沒錯,是我考慮不周。”
但是如果再來一次,他還是會這么做。
他沒有跟許瑟的是,他是醫生,要為病人負責,但是他首先是個個體,他有七情六欲。
句出來可能會被他的導師給打死的話,那些病人在他眼里,其實并沒有許瑟重要。
他以前不知道許瑟會在他心里有那么重的分量,但是現在懂了。
比起許瑟來,他之前以為的那些大醫之體根本沒有那么重要。
到底,他是杜淺的兒子,他和杜淺,其實很像。
骨子里的那種相像。
杜淺能為了陳君石拋棄他和陸乘和,同樣的,他也能為了許瑟拋棄他所謂的那些信仰。
他乖巧的態度,讓許瑟更煩躁了。
許瑟皺著眉,語氣不耐:“我先走了。”
她連“路上心”都沒和他,但是陸亭卻莫名地覺得高興。
他“嗯”了聲:“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許瑟沒有應聲,加快了步子從他旁邊走過。
只顧著低頭往前走的許瑟沒有看到,陸亭眼里一閃而過的偏執。
許瑟安頓好受驚的員工,回到家后已經是十一點多了。
回來的路上又下起了雨,她沒防備,淋濕了一點。
進門之后,許瑟換了拖鞋,隨手將手機往茶幾上一放,就進房間拿衣服洗澡去了。
她洗完澡出來,困意太濃,隨意地吹了吹頭發,沾床就睡著了。
客廳里,茶幾上的手機亮了光,振動著,上面顯示著江御的電話…
幾時前,還在京都監督那些兔崽子們訓練的江御,忽然逮到一個不好好訓練的隊員。..m..
起因是輔助驚呼了一聲“我操”,然后把準備離開的江御給喊了回來。
其他人瞬間切屏,切回訓練視頻頁面,只有那個輔助,不知道是被剛剛看到的東西給嚇到了還是手速不夠快,沒有切得贏,被江御抓了個正著。
江御剛想訓他,卻被屏幕上的新聞標題給驚到了。
落陽山發生山體滑坡,許氏和安氏團建員工被困。
輔助見江御沒罵他,正要默默地叉掉新聞頁面,鼠標卻被江御給奪了過去。
江御一目十行地掃完那篇報道,沉著臉轉身往外走。
輔助傻乎乎地以為他是生氣了,跟著出去:“教練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摸魚了,您別氣啊,氣壞身體不值當。”read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