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外進來一群人,為首的是一個看起來挺嬌小的女生,程清抬了抬下巴,在他們走近的時候,沖著人姑娘吹了聲口哨。
下一秒,他就被人姑娘給揪著衣領按到了柜臺上,拿著酒瓶的手一抖,酒就掉地上了,砰的一聲。
“二百八!”程清肉疼地感嘆。
白棠低頭瞥了一眼地上的酒瓶碎片,往程清身上壓了壓,程清被她懟得身子往后仰,一副任人欺凌的弱受模樣。
白棠個字矮,踮著腳,嘴唇湊到他耳邊,吹了聲口哨,聲音軟軟糯糯的:“哥哥,口哨要像我這樣吹,知道了嗎?”
她輕笑一聲,松開他的衣領,在一群人“棠姐牛逼”的起哄聲朝里走去。
程清半晌沒回過神來,還是跟著白棠來的其中一個男生喊他充錢上機時才反應過來。
他回到柜臺后面,收了錢給他們開了個包間。
那個男生笑著對他說:“哥們,別害怕,棠姐就是這個性子,你騷不過她的。”
程清被再一次提起痛處,咬了咬牙:“她姓唐?”
“不是,”男生拿了包間鑰匙,“姓白,白棠。”
男生走后,一直憋笑的陸行舟終于沒忍住笑了出來:“程哥,翻車了吧?”
程清從邊上拿起掃把,朝他扔過去:“把地掃了。”
陸行舟撐著掃把,沒動:“剛剛那姑娘叫什么來著,拜堂?你倆還挺喜慶,一個成親一個拜堂。”
程清握著鼠標的手一頓:“九年義務教育沒學好?前后鼻音分不清?”
陸行舟踩著掃把,伸了個懶腰:“程哥,你急了啊?”
“急你妹,滾吧。”程清抄起手邊的花生豆就朝著陸行舟扔去。
陸行舟穩穩當當接住,往嘴里一塞:“味道不錯,再來點。”
他伸手,直接將一整包都給拿了過去。
白棠開了機子之后,跟他們打了幾把,覺得沒意思,于是給許瑟發了消息問她來不來。
沒多久,那邊回復了個“好”。
醫院里,許瑟已經吊完水了,只是因為晚上還要再來吊一次,手上的留置針沒拔。
孟真真都快被她驚到了:“許瑟瑟你瘋了吧?這種情況你去網吧打游戲,不要命了?”
“待著沒意思。”許瑟沒換病號服,在外面罩了件羽絨服,拿了手機就往外走。
孟真真也趕緊跟上,扶著她一邊走一邊念叨:“我跟你講,你要是半路出什么問題了,我可扛不動你。”
許瑟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沒說什么。
兩個人在醫院門口打了輛車,朝網吧去。
白棠他們包間還有空機子,給她報了包間號。
許瑟和孟真真進去的時候,程清正在全神貫注地打游戲,沒注意到她們。
她們也沒跟程清說話,徑直去了白棠所在的包間。
一推門進去,各種喧鬧聲充斥在包間里頭。
“吳書元,你他媽再送人頭我弄死你!”
她旁邊那個男生抱著頭:“棠姐別罵了別罵了,再罵人要傻了。”
吳書元轉頭,看到推門進來的許瑟和孟真真,就跟看到了救星一樣:“棠姐,來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