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煙盒打開,里面空了一大半了。
許瑟從里頭拿了一根出來,叼在嘴里,用手擋著風,點燃。
陸亭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給震住了,愣了好一會兒,反應過來后趕緊去揭她嘴里的煙。
許瑟沒有反抗,乖乖地讓他拿走了煙。
陸亭把煙扔到地上,抬腳踩滅,白皚皚的雪地上染了黑色的煙灰,顯得有些丑陋。
“煙和打火機給我。”陸亭朝她伸手,面上表情很冷。
這還是他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同她說話,許瑟也沒被嚇到,反而笑了。
她伸手抓住他的手,另一只手將煙和打火機塞回他口袋里。
“亭哥,我就是想說,你不是個好學生,恰好我也不是,違反校紀校規的事都做得差不多了,也不多早戀一個了。”
陸亭將手往回抽,沒抽得出來,冷了臉色呵斥她:“許瑟。”
許瑟撇了撇嘴:“知道了知道了。”
她松開手,松手前還在他骨節分明的手指上摸了一下,在陸亭又要嚴厲地喊她名字之前,趕緊開口說話:“快上課了,你快回去吧,別遲到了,好、學、生!”
她把好學生三個字特意加重了腔調,陸亭瞥了她一眼,一言不發地離開了。
等他走了,許瑟才極其懊惱地捂住臉,喃喃自語:“許瑟,你是傻逼嗎?哪有你這么表白的?”
她泄氣地抓了抓頭發,踢了一腳地上的煙頭,又想起被丟掉的那封情書。
她才不是因為多喜歡陸亭呢,她就是覺得情書里寫的這么肉麻的話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有損她校霸的形象。
對,就是這樣。
許瑟做完心理建設之后,抬腳朝花壇拐角處走去——
“我操!情書呢?!”
許瑟圍著花壇找了兩圈也沒找到,這下是真的慌了。
回教室之后,孟真真迎上來,沒看到她手里的情書,還有些驚喜:“他答應了?我就說嘛,我家許瑟瑟這么好,誰人不愛許瑟瑟呢?”
“沒。”許瑟生無可戀地坐回座位上。
孟真真疑惑地“啊”了聲:“那情書呢?他收了你的情書還拒絕你?這是想吊著你啊,看老娘不弄死他丫的。”
孟真真氣沖沖地擼起袖子就要往外走,被許瑟一把抓住了。
“不是,情書,不見了。”
聽完許瑟講的事情經過后,孟真真也開始擔心起來,卻還是安慰她:“別怕別怕,你不是留了署名嘛,咱們學校的人哪個敢搞你呀,你拿出一點你校霸的威嚴來。”
許瑟覺得孟真真說的挺有道理,但是她話音一轉:“只要不被老張撿到就行了。”
早在她進一中的時候,許光就跟老張打好了招呼,要他看著點許瑟,別讓她早戀。
所以,許瑟高中兩年半都沒人追的原因除了她這個校霸名頭之外,最主要的就是老張的功勞了。
老張以前兼任學校風紀主任,專門抓早戀的,那眼神是一抓一個準,但凡有點苗頭,他都能看出來。
于是高一剛入學的時候,哪個班的小男生對許瑟有點意思,他都能發現,并且在那人實施行動之前喊他去辦公室喝杯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