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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水師之戰與襲破陵州

第四十七章水師之戰與襲破陵州第四十七章水師之戰與襲破陵州  云國中慶城,皇宮養心殿,一眾文武齊聚于此。

  兵部官員面帶喜色,快步上前,對著蕭承躬身行禮,道:

  “恭喜陛下,江陽郡劍州關捷報!征北將軍麾下校尉姜維,與劍州關守軍配合夜襲夏營,使來犯夏軍損失慘重,被迫退回廣元府。”

  蕭承合起手中東廠傳遞回來的詳細軍報,面帶笑意地道:

  “劍州關不失,全賴劍州關守軍奮勇,戶部與兵部,一同擬個犒賞的章程呈上來,莫要讓前線將士寒心。還有校尉姜維,此番有勇有謀,功勛卓著,當以擢拔!傳朕之命,姜維加奉義將軍號,依舊于前軍都督府麾下效力!”

  眾臣聞言,皆是齊聲贊呼陛下英明。

  “自國內抽調的馳援兵馬,共計七萬余,如今皆已到達德江郡,于曲靖侯麾下效命。”兵部官員又道。

  此前夏國為吸引注意力,故意在武陵府弄出大動靜。云國朝廷便將石城郡、秀山郡的萬余駐守兵馬,外加上京營兵馬,共計七萬多人,調往伍子胥麾下節制。如今,這些兵馬都已經抵達德江郡。

  蕭承聞言,卻是沉聲道:

  “夏軍此前雖只為調動吸引我大云兵馬,但武陵府之中調集而來的兵馬、糧草物資,卻也并非虛假,是以不可輕易動兵。武陵府戰事,兵部暫時便不需過多關注!”

  在武陵府,蕭承可是還有一番布置呢。

  聽到這話,兵部官員雖然心中有些疑惑,但想到是當今陛下吩咐,也便應承了下來。

  “河池郡武鑲將軍狄青,中軍朝永州而動,前鋒小敗一場,暫時駐于永州新田縣修整…”

  蕭承聞言,眉頭一皺,沉聲道:

  “原邕州大營兵威強盛,狄青統兵之能朕也知曉,為何初戰便失利?”

  狄青麾下兵馬,原本是云國邊軍精華所在的邕州大營,前線數路兵馬之中,其兵將最多、軍械最全、最為精銳!而且以狄青的統兵之能,就算不能高歌猛進,最起碼也不會有敗績才是。

  兵部官員聞言,躬身回道:

  “前鋒將校求勝心切,輕敵冒進,于永州陽明山為夏軍設伏,傷亡兵馬一千六百余,敗退而歸。”

  蕭承聽到,微微冷哼一聲,道:

  “輕敵冒進?派人前去申斥一番,讓狄青好好管管一下麾下的將校!”

  蕭承頓了頓,又轉頭問道:

  “安東將軍楊大眼部,可有戰報傳回?”

  “回陛下,安東將軍領武里府水師進攻雷州,與雷州水師交戰正酣。雖每日皆互有勝負,但戰事愈發順遂。”

  蕭承點了點頭,又囑咐道:

  “武里府水師,雖接管了昔日黎朝西路水師戰艦,但到底剛剛建立,操練不足。進攻雷州,是為了拖延夏軍注意力,不讓其自雷州出兵襲擊河池郡,順便以實戰操練水師。讓楊大眼、鄭和以穩字為先,徐徐圖之,不需用急!”

  “是!”兵部官員當即躬身應道。

  廣闊無垠的海面之上,戰鼓之聲、喊殺之聲,響成一片。

  兩方戰艦沖鋒向前,相互交織一起,沖撞之勢驚人,戰艦頂著撞角,猛地擊中敵方戰艦,竟然直接將其轉得粉身碎骨。

  箭矢射出,甲板之上的水軍將士倒下。巨大的拍桿落下,只聽得“砰”的巨響,對面戰艦應聲而碎,左右翻動欲要傾覆,將其上的水師將士甩落江面。

  無數水軍將士跌落海面,鮮血將海面染成一片微紅,可下一刻的一個浪花而來,又頓時將海面恢復成原本的顏色。

  遠處,眾多戰艦護衛著一艘高大的樓船,正遠遠地觀看著戰局。

  夏國雷州水師主將站在樓船最頂端,看著遠處的戰場,雙拳緊握,神情激動地道:

  “快,快下令前線戰船后撤!”

  此時前方戰場之上,懸掛云龍旗幟的云國水師戰艦頂著箭矢,直直沖入夏軍戰艦隊列之中。鐵制龍首撞角橫沖直撞,威勢難擋。

  千料以上的船只,直接就被撞得碎裂開來。千料以上的大船,被這么一撞,也只能停滯在原地,立時便有悍勇的云軍,跳至夏軍船只之上,對著雷州水師將士奮力砍殺。

  聽到主將下令,一旁的夏軍將領忍不住道:

  “將軍,云軍先以艨艟沖陣,速度奇快。前線兄弟們一時不查被纏住了。現在云軍水師主力趕來,他們就是想撤,也已經撤不下來了…”

  雷州水師主將聞言,哀嘆道:

  “云國水師的戰船,都是黎朝此前制造的新式船只,高大堅固。我軍造船術不如黎朝,戰船不及其堅固,便不該與云軍近身搏斗的…完了!我雷州水師前鋒的百余只戰船,此戰之后怕是少有能夠逃回的…”

  說話之時,前方戰場之上,夏軍戰艦已經被沖得支零破碎,此戰失利的局勢,顯然已經無可更改!

  “將軍,云軍水師戰船雖高大堅固,但到底不過僅有百艘不到,兵力單薄。我等應該回去召集水師兵馬,聚集主力與云軍對戰,以海量箭矢、投石器遠攻,大勢覆壓,方可一改頹勢!”

  聽著遠處自己麾下將士落入水中發出的陣陣呼救之聲,雷州水師主將面帶不忍,有心命人救援。

  但見云軍戰船還有繼續沖殺上來的趨勢,他不由仰天長嘆一聲,強忍心中悲痛,道:

  “撤,退守雷州!”

  “是!”

  云軍水師之中,鄭和居中坐鎮旗艦之上臉色沉著,身后各色旗幟翻飛。樓船、艨艟、走舸等各式戰船游走穿插,全力剿殺著夏軍。

  楊大眼眼色蒼白,精神萎靡,時不時地干嘔一聲,還需親兵的攙扶方才能夠站定,再無當初領軍進發之時的威風八面。

  這幅模樣,顯然是楊大眼暈船。這段時間在海上飄著,可是把他折磨地夠嗆!

  此時看著遠處那夏軍樓船后撤,楊大眼有些著急,不顧難受,一把推開攙扶自己的親兵,遠遠地指著前方離去的口傳,對著鄭和喊道:

  “快看、那船夠大的,莫要讓它跑了!”

  鄭和循聲望去,亦是看到了夏軍樓船,衡量一番之后,不由語帶惋惜地道:

  “看架勢,那應該是雷州水師旗艦…只可惜了,距離太遠了,軍中小船攔不住的,大船又追不上!”

  聽到這話,楊大眼忍不住一拍大腿,一副懊悔的模樣。

  鄭和見狀,倒是微微一笑,寬慰道:

  “此戰,圍殺了雷州水師前鋒百余艘戰船,相較于此前半月,頂多斬獲三四艘船只的戰事,已經足夠了。安東將軍,便莫要太操之過急了!”

  楊大眼這人,向來很清楚自己的斤兩,軍中大小事務,向來都是交給有能力的人去辦。

  就比如現在的武里府水師,雖然名義上歸他統屬,但他卻很少過問具體事務,幾乎全由鄭和處置。

  鄭和既然主張不追擊敵軍,楊大眼也便點頭同意了下來,道:

  “好吧,聽公公的…對了,速速派人回京報捷,讓陛下也高興高興!”

  鄭和聞言,卻是微微一笑,打斷道:

  “哎,將軍莫要著急,不妨稍等幾日!夏軍新敗,為了求穩,必然召集雷州水師主力,欲要以大勢相壓,畢其功于一役…呵呵,到時候,說不定可以一塊兒向京中報捷呢!”

  聽到這話,楊大眼眼中微微一亮,驚喜道:

  “這么說,咱們馬上就不需要再在海上飄了?”

  在海上的這大半個月,可是把楊大眼給難受壞了!此時聽到鄭和的話,第一時間不是向鄭和詢問原由,而是高興于不需要再待在海上了。

  “將軍和您麾下將士,應該馬上就要有建功立業的機會了!”鄭和笑道。

  “好!”楊大眼精神振奮地道。

  自月余前云、夏兩國再次開戰以來,雷州水師終于迎來了損失最慘重的一次戰役。

  水師前鋒百余船只、八千將士,逃回來的寥寥無幾!

  收到消息,由主將親自帶領前去救援的水師中軍,卻什么都沒能夠做,便略顯狼狽地逃了回來。

  如此憋屈屈辱,此時雷州水師上下所有將士,皆心有憤慨憋悶,請戰之言不絕于耳,不少人皆欲要調轉船頭,與云軍決一死戰。

  雷州水師主將心中亦是憤慨,但顧全大局的他,只能強壓下軍中請戰之意,回歸雷州。

  而當中軍水師一回到雷州,渡口碼頭處入眼便是一片凌亂。

  碼頭之上,到處殘存著刀痕血跡。水師物資堆積之處,此時被焚毀一空。

  碼頭處停泊的船只,也不知被誰倒上火油點燃,大火升起滾滾黑煙,任由夏軍將士正奮力地滅著火,卻也無濟于事。

  雷州水師主將,只覺腦子一懵,愣住了許久,方才急忙走下船只,隨手抓住一名夏軍將士,面色猙獰,目次欲裂地吼道:

  “到底怎么回事?本將方才出去多久,為何就變成了這個模樣?”

  夏軍將士慌張地道:

  “將軍,此前雷州空虛,有打著橫海將軍旗號的云軍水師趁虛而入,攻入雷州四處縱火作亂,這、這才弄得這個模樣…”

  聽到這里,水師主將怒火沖心,當即咬牙恨聲道:

  “欺人太甚…傳令聚將,召集各處水師齊聚雷州,本將要與云軍水師,傾力一戰!”

  夏國邵陽郡永州治下,新田縣。

  此時的新田縣,已然為云軍所占據。城頭之上樹立起云國旗幟,精銳甲士往來巡查不停,一片肅殺氣息。

  原本的新田縣縣衙之氣氛凝重至極,一眾身穿甲胄的高級將領齊聚,個個埋頭默然不語。

  大堂之中,還有三名將領被除去了甲胄,僅著白色單衣,跪倒在地。

  狄青面色漠然地掃視三人一眼,凝聲道:

  “此前出兵,本帥三令五申,讓你們不可輕敵大意。結果剛入永州境內,你們就給我打出了這么一場敗仗?損兵千人,狼狽而回,甚至都傳到了陛下圣前!”

  這三人,便是此次領兵,為河池郡大軍先鋒的將領。也正是因為他們的輕敵冒進,導致云軍剛入邵陽郡,便吃了不大不小的一個暗虧。

  這些年來,云軍征戰諸國,向來縱橫無敵,兵鋒所指,銳不可當。邕州陽明山之敗,已經算得上損失最嚴重的戰事之一了。

  此時狄青的言語之中,并無嘲弄之意。但軍中將領多是要臉的,想到自己等人犯下的過錯,三人皆是臉色漲紅,滿是羞愧之色,低頭俯身道:

  “我等知罪,任憑大帥如何責罰,我等皆甘之如飴!”

  狄青冷冷地看著三人,道:

  “本帥三令五申,爾等豪不放在心上,已經有違逆軍令之嫌。若按軍法,當斬!”

  聽到這話,大堂之中跪著的三名將領面帶苦澀,認命地低下了頭。

  其余將領此時,也都不敢出言勸阻。

  畢竟狄青當初初掌大軍,便是用數十顆軍中將領的人頭,來樹立起自己的威信。殺三名輕敵冒進,導致損兵折將的將領,如此順理成章的事情,誰能勸?誰敢勸?

  可就在這個時候,便聽到狄青又道:

  “但是!念爾等此前在軍中效力,勞苦功高,又正值用人之際,當給與戴罪立功的機會。免你等死罪,革除軍職,暫留軍中效力,等戰事平定之后,再衡定你等罪責!”

  軍中將領立功心切,多是因為此前攻伐河池郡之時,雷州水師橫鎖江面,使得大軍一直未能寸進,毫無功績。看著其他路兵馬高歌猛進,難免心中憋悶。

  這股情緒,狄青此前是有意引導的,便是希望戰事重啟之后,將士為了證明自己,會個個效死,奮勇爭先。

  所以這場敗仗,狄青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這三名將領的罪罰,已經足夠警示眾將。如今從寬處理,將更好地引導士氣軍心。軍中將領此前隱約的,對狄青戰法保守的不滿,也將消去大半。

  聽到狄青所言,眾將皆是一愣,旋即面露喜色,忙不迭地抱拳行禮,道:

  “大帥英明!”

  三名本以為難逃一死的將領,此時更是神情激動,眼含熱淚,咬牙振聲道:

  “末將等謝大帥寬恕!”

  狄青看著三人,忽然站起身來,一邊整肅衣甲,一邊開口道:

  “我軍新敗一場,夏軍必放松警惕。本帥欲繞過陽明山,直取永州要地陵州。”

  陵州,乃是永州南境重鎮。

  若是趁著夏軍放松警惕,直接繞過陽明山拿下陵州,則永州南部大開,再無屏障。

  可若是不能拿下陽明山夏軍營寨便直接攻擊陵州,大軍后路便難以保證。一旦久攻不下,則有兩面受敵之險。

  這可謂,是一招險棋!

  成則永州唾手可得,敗則三千兵馬損失慘重。

  堂中眾將聞言,皆是一副錯愕驚訝的神色。

  此前他們還嫌棄狄青用兵過于保守,當初進入河池郡的時候,便嚴命眾將不許追擊夏軍,這才使得夏軍從容退回邵陽郡,未有寸功建立。

  而此時狄青竟然一反常態,說出如此激進的計劃,還要親自領軍前往,實在是讓他們有些反應不過來。

  狄青束好了腰間寶刀,又環顧眾將,眉頭一動,沉聲地道:

  “怎么,你們不過小敗了一場,便開始畏懼夏軍的驍勇精銳了?”

  如此相激之言,正是一心要建立功績,捍衛自己大云第一精銳的眾將們,所不能忍受的。此言一出,眾將紛紛出言請戰道:

  “啟稟大帥,末將愿往!”

  “大帥,末將斗膽請命!”

  狄青看向此前剛剛敗過一場的三名將領,問道道:

  “本帥現在,便給你們三人洗刷恥辱的機會,你們三人可愿?”

  三人頓時神情激動,搶聲道:

  “末將愿效死力!”

  狄青戴好頭上盔鎧,道:

  “好,自你前鋒營中挑選一千五百精銳,隨本帥出發,直取陵州!”

  使功不如使過,前鋒營剛遇新敗,上下將士心中皆有一口氣,可堪一用!

  “是!”三人振奮道。

  一聲令下,云軍大營隨之運轉。一千五百前鋒營將士被挑選出來,并狄青直接統屬的一千五百幽州突騎,共計三千兵馬,僅帶三日所需糧草,個個騎馬行進,直接繞道直取陵州。

  幽州突騎,乃是三階特殊兵種,天下一等一的精銳存在。

  而那挑選出來的一千五百將士,乃是常為大軍先鋒的前鋒營出身,個個都稱得上一句精銳。如今更是知恥后勇,個個咬牙死撐著,硬是憑著一口心氣,竟然跟上了幽州突騎的行進速度。

  如此急行軍,不過一晝夜的功夫,三千士卒便已經在狄青的帶領之下,徑直繞過陽明山,來到了陵州之下。

  此時也正如狄青所估計的一般,因為云軍在陽明山下新敗了一場,一直停在新田縣整頓,陵州守軍皆是放松了警惕。

  作為永州最后一道屏障,如此重要之地,竟然還沒有大軍管控,城池之外也沒有探馬遍布。

  當狄青領兵至此的時候,依稀可見城門處還有百姓進進出出。

  狄青扭頭看著身后將校,緩緩抽出了腰間寶刀,斜指前方,沉聲道:

  “洗刷陽明山之辱,就在今日!”

  一眾出身前鋒營的將校士卒,士氣大振,吼道:

  “破城!破城!”

  “殺!”

  下一刻,喊殺之聲,響徹四周。凜然沙場肅殺之氣,伴隨著顯化出來的滾滾狼煙直沖天際,大軍異象隨之而起。

  滴血雄鷹展翅飛翔,啼鳴四方。更有身形略有虛幻,象征著前鋒營的巨大犀牛異象相隨,蹄聲如雷,奔走之時迅疾剛猛,有一往無前之勢。

  直到此時,陵州守軍方才發現了云軍的動靜,但顯然已經為時已晚!

  城門匆忙地關閉起來,但尚未來得及落鎖,便聽到“轟”的一聲巨響,被沛然大力直接轟開。

  幽州突騎一馬當先,沖入城中。身后前鋒營將士士氣高昂,厚重無比軍勢覆壓而來。

  陵州城,破!

  ------題外話------

  這段劇情的節奏,要加快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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