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前來通報的使團護衛,陳立言微微皺眉,問道:
“敖侯要見我?”
敖侯黎護,黎朝九卿之一,也是這次使團主使。
但陳立言,還有他父親陳豐,與黎護之間都并不相熟。無緣無故的,為何突然召見自己?
使團護衛看著陳立言,神色漠然,語氣不甚恭敬,硬聲硬氣道:
“是!請陳將速速前去,莫要讓敖侯等急了!”
對于這名護衛的態度,陳立言倒是沒有覺得奇怪。
自從他父親陳豐兩度兵敗,折損黎朝近乎全部的精銳兵馬之后,他便時常受到同僚下屬的冷言冷語。
起初他還有些不岔憤慨,但日子久了,他也開始習慣了,并不將這些事情放在心上了。
陳立言此時還頂著使團護送之責,敖侯請他前去,他自然不好推辭,當即點頭道:
“知道了!”
說罷,陳立言收拾了一番,便隨著這名護衛,一同前去拜見敖侯黎護。
來到廳堂之中,黎護似是專門等候著陳立言。看著他前來,當即揮退了其余人。
陳立言對著黎護微微躬身,行禮道:
“見過敖侯!”
黎護點了點頭,溫和道:
“無需多禮!”
“不知敖侯傳我前來,所為何事?”陳立言沉聲問道。
黎護聞言,似笑非笑地看著陳立言,道:
“不是少將軍有事情找本侯前來商議的嗎,怎么這個時候倒是問起本侯來了?”
陳立言聞言,微微一愣,不由得問道:
“我并未請敖侯…”
話說一半,他突然一滯。
自己之前,貌似還真讓手下想辦法去找人的。
如今黎朝使團身在國賓館之中,四處都是東廠、粘桿處的眼線。他手中人手,多半是借著護送式使團的名義混進中慶城的,此時正是在云國的嚴密監控之下。
為了有足夠的人手搜尋邊流韻的下落,他正在想辦法暗中聯系黑袍人的首領,想要調動他帶來的人。
想到這件事,陳立言猛地一愣,看向黎護,驚訝道:
“敖侯,便是黑袍人的…”
黎護微微點頭,開口道:
“是我!”
陳立言腦子有些發懵,道:
“可是這些黑袍人,不是父親給我調來的人手嗎?”
黎護看著陳立言吃驚的模樣,輕笑道:
“你父親陳太尉,也不是憑空而來的人手啊。你父子二人所謀劃之事,事關我國朝社稷延續,王室又豈會坐視不理?”
陳立言聞言,眼睛頓時一亮,道:
“原來是王上派來的人手!”
黎護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頓了頓,方才神色一肅,沉聲道:
“你之計策,本侯已然知曉。此計若成,則云、夏兩國和談之事只能暫時擱置。這段時間,便是為我國朝爭取來的喘息之機!所以,本侯手下人馬,盡數歸你調遣!”
陳立言聞言,感受到來自王室的信任,心中為之激蕩。此刻的他,只覺這段時間以外的委屈憋悶,再也不淤積堵在心中了。
他身形挺直,對著黎護躬身拱手,斬釘截鐵道:
“必竭盡全力,不負王上厚望!”
黎護看著陳立言,只是輕笑著,眼中盡是深邃莫名之色。
金色輪盤不斷轉動,最后緩緩停下。蕭承視線之中,盡是藍色光輝。
光輝最后緩緩凝集起來,化作一張藍色卡牌,懸浮在蕭承面前。
藍色訓卡,嚴法酷吏卡牌效果:使用之后,擁有郅都、趙禹、張湯 卡牌說明:毀巢鳳不至,竭澤龍不游。賢者有所歸,得非龍鳳儔。
郅都,生卒年不詳,西漢時期河東郡楊縣人。為人勇敢,有氣力,公正廉潔,主張以嚴刑峻法,鎮壓不法豪強,維護國家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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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禹,西漢司法官。斄縣人。為御史,曾任太中大夫、中尉、少府等職。其用法嚴苛,以清廉倨傲著稱。但少有復查案件,多苛察深挖屬吏隱秘的罪行。
武力30,文學82,智慧86,道德42,年齡29,統御23,政治74,魅力54,忠誠100,野心70
張湯,京兆杜陵人。西漢時期官員、酷吏。其用法嚴峻苛刻,治獄以人主意旨為準繩。又協助武帝統一貨幣,實行鹽鐵官營、算緡告緡,打擊富商大賈,誅鋤豪強并兼之家。后遭誣陷自殺,死后家財不過五百金,皆自俸祿賞賜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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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看清卡牌效果之后,眼睛一瞪,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嘶,好家伙,本以為有個海瑞就夠了。不曾想,這又來三個差不多的…
也不對,這幾人其實還是有點不同的。
海瑞是那種,就是蕭承自己做錯了,他都敢開口指責的那種。
而這三位,倒是沒到這個地步。他們之所以做酷吏,其實是他們的政治主張,是為了成為皇帝手中的刀,以此求得仕途上的進步。
如今云國朝堂之中,因為蕭承借機清理了幾番,倒是極為干凈。但這樣的干凈,是持續不了多久的。
有了這三位,別的不說,起碼日后國庫沒錢的時候,還可以找他們抄家去啊!
蕭承滿意地點了點頭,心念一動之下,眼前這藍色卡牌頓時化作點點光輝,直沖天際而去。
一旁的馮保,此時見蕭承心情似乎不錯,低頭道:
“陛下,今早剛來的消息,那些黑袍人都死了!”
蕭承聞言,微微皺眉,道:
“都死了?”
“是,這些黑袍人體內的蠱蟲,似乎需要什么東西維系生命。否則一旦到了時間,便立時炸裂開來。蠱蟲潛伏孕養之地,為人之脊骨處。一旦炸裂,傷及腦部要害,不消片刻,生機便消散而去!”馮保小心翼翼道。
蕭承聞言,倒是沒有發怒。
這種蠱蟲,既然能夠和氣運相連,便必然不是輕易能夠摸清楚的。
“什么都沒問出來?”蕭承沉聲問道。
馮保聞言,連忙解釋道:
“便是取出這些蠱蟲,那些黑袍人也依舊沒有恢復神志。蠱蟲與他們的血肉精氣聯系一起,一旦取出,那些人便會生機逐漸萎靡,最后萎靡消亡!”
蕭承聞言,心中更是對著詭異的東西生出幾分忌憚。
這東西,擺明了就是培養死士用的。被蕭承捉到的,都是些毫無價值的死士!
蕭承臉色陰沉,坐在龍椅之上,面露沉吟之色。
片刻之后,蕭承眼睛忽然一動,扭頭看向馮保,開口問道:
“邊流韻,也就是那個假的柔寧帝姬呢?”
“此前按照陛下的吩咐,一直安排她在宮中養傷…”
蕭承嘴角一彎,站起身來,道:
“好,朕救了她一命,也便請她,幫朕個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