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盤緩緩轉起,各色光輝一一顯露。最后白光一閃,一張白色卡牌跳了出來。
蕭承望著眼前的耀眼白光,長嘆一聲。
雖然已經認清了自己,并不對抽獎抱有什么希望,但看到自己抽出的又是白色卡牌的時候,蕭承還是忍不住一陣失望。
也不知道,啥時候能看到一張金卡跳出來呢。
白色策卡,夭桃秾李 卡牌效果:(永久)親戚有概率推薦名妃、名臣。每次獲得一名名妃,可獲得該名妃魅力*1萬的資金。負面,推薦名妃之人,影響力增加一百。
卡牌說明:何彼襛矣,華如桃李。斯若云兮,何以美矣。宜家室兮,修和鸞已。
看清卡牌效果的蕭承,倒是一愣。
這張卡牌,其實效果相當驚人。收個妃子的事情,直接到手就是八九十萬的銀子。收個十幾二十幾個妃子,絕對比云國一年所剩賦稅都多。
可這不是游戲啊,蕭承如今,哪個不開眼的會給他敬獻美女?
算了,聊有勝于無吧!
蕭承砸了咂嘴,隨手一點。策卡頓時化作一道白光,消失了開來。
“陛下,奴婢有事求見!”養心殿外,馮保出聲道。
蕭承抬頭看了看外面,道:
“進來吧。”
馮保推開殿門,匆匆走了進來,對著蕭承,面色有些難看,道:
“陛下…”
蕭承見狀,眉頭一皺,道:
“怎么了?”
“尚虞備用處剛來的消息,今日一早,太師府突然調動了京郊大營的五千兵馬,離開了營帳,朝南方而去。”
蕭承聞言,眼神突然一肅,忍不住站起身來,道:
“可曾確認?”
馮保點了點頭,道:
“千真萬確!這是奴婢手下小太監出宮探到的消息。郭都翊衛使那邊,也派人送來的消息。”
蕭承皺起眉,疑惑道:
“朝南方而去,南方出了什么事情,需要調動京郊大營的兵馬?南方諸國,除了黎朝,其余數年前便已經被汪曉所滅,黎朝如今精銳大軍也損失殆盡,正在求和,也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動兵啊!”
馮保沉聲道:
“郭都翊衛使那邊說,似乎是和太師汪曉遇刺有關。民間皆在傳,此前有刺殺太師的刺客被抓,應該是被拷問出了什么。”
蕭承聞言,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又問道:
“你讓郭解派人去查探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蕭承眉頭緊鎖,心中莫名地感到了一陣不安之感。
汪曉是極為注重自己名聲的,是王莽一流的人物。
便是云國皇室權威衰敗成如今這個模樣,他也從未有過逾矩之處。
這樣的人物,遇到刺殺之事,一定會先不動聲色,暗中收集證據。然后利用這些證據,大做一番文章,到了最后,方才會出動兵馬拿人。
可如今,他直接用出這樣的雷霆手段,實在是出乎蕭承的意料。
“莫不是,他這樣的人物,在生死邊緣走過一遭之后,也會性情大變?”蕭承眼睛瞇起,喃喃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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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師府令丞院之中,幾名太師府衛士,抬著數箱重物,走入院中。
隨后,便有一眾太師府屬官圍了上來,將箱子中的各式政務奏章,按照類型分別劃分。在針對政務,給出初步處理之后,再由專人收集,送到令丞院最中間的屋子中。
汪曉此時就在這間屋內,對各種奏章進行最后的批復。
這里,名為太師府令丞院,實際上這里才是云國政治的中心。云國政務,皆出此處。
“太師,這些政務,需要您過目。”
汪曉頭都不抬,隨手接過奏章,翻閱起來。就見這些奏章之上,已經密密麻麻地寫滿了批注。
其上所批注的,雖談不上是什么驚人眼球的政策,但也都是最為穩妥的處置方式,頗有一種老成持國的味道。
汪曉忍不住抬頭,看向面前等候的這人。
就見眼前之人,年紀看著似乎和汪曉差不多,身穿太師府屬官官服,雙手下垂,腰身微微彎下,頗為恭敬地站在汪曉面前。
“你是何人?我似乎不曾見過你!”汪曉眉頭微抬,忍不住問答。
站著之人聽到汪曉所言,躬身一禮,道:
“下官溫體仁,見過太師!下官乃是太師出征之時,自薦入府中效力的。鐵先生惜才,便讓下官入了令丞院。”
汪曉聞言,低頭又看了一眼手中奏章,點了點頭道:
“不錯,卻是有幾分才華。好好辦事,日后自有你大展才華的機會。”
溫體仁聞言,矜持一笑,道:
“謝太師!”
汪曉點了點頭,再次俯身批閱起奏章。
又過了一會兒,他抬起頭,就看到溫體仁依舊恭敬地候在那邊。
汪曉眉頭一皺,開口道:
“為何還不去做事?”
溫體仁聞言,當即道:
“下官知道太師為刺殺之事所憂心,欲為太師分憂!”
汪曉聞言,再次打量了一番溫體仁,許久方才開口道:
“說說看!”
溫體仁低垂的眼眸中,驚喜一閃而過,當即道:
“稟太師,下官覺得,刺客能知道太師歸來路途,必然是有人…”
“好了,若是只有這些,便不用再說了!”汪曉有些不耐煩地打斷道。
溫體仁被汪曉突然打斷,整個人卻是不由愣住。
“出去吧,若是處理政務尚有余力,可多為同僚分擔些。”汪曉揮了揮手,讓溫體仁出去。
溫體仁見狀,便知道汪曉對于自己的多嘴,有些厭煩。但他不愿意放棄這機會,卻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急聲道:
“敢問太師,既遇刺客,可曾派人回京求援?”
汪曉望著溫體仁,眼中閃過一絲紫色的奇異光芒。
他的視線之中,天地氣息與溫體仁相互呼應,赤黑色氣息自其身上泛起,在頭頂之上凝聚成形。絲質印綬,纏繞著一枚金制官印,浮現在他的頭頂之上。
印綬官印,這種異象,汪曉見得最多,這代表著權欲,代表著野心。
汪曉沉默片刻,放下手中的朱筆,看著溫體仁,道:
“是派了人,你為何想要問這個?”
溫體仁聞言,心中突然大定,沉聲道:
“既然太師派了人,但京中卻沒人收到消息,顯然是有人暗中阻撓。太師親兵白羽軍太過顯眼,想要截殺,不是難事!只是這代表此人,在京城附近,擁有極多的耳目人手。”
汪曉點了點頭,道:
“不錯,接著說下去。”
“可是太師何等人物,如何會放任這樣一股勢力在京城附近?所以這幕后之人,必然就隱藏在太師麾下心腹之中,而且此人或是負責京中城防,或是京中軍務,也極有可能負責緝盜。”
“只有如此,方才能夠提前知道太師歸來路徑,方才能夠在太師眼皮子底下發展勢力,方才能夠肆無忌憚、不露半點風聲地截殺太師親兵白羽軍!”
汪曉眼中一亮,看向溫體仁,點頭道:
“有道理!”
溫體仁看著汪曉贊賞的神色,眼中喜色一閃而過。
“行吧,你去尋圣文,將此言告知他。”汪曉點頭道。
溫體仁猛地一滯,看著汪曉。
“還不快去?”汪曉聲音微微發冷。
溫體仁心中一寒,借著躬身行禮,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