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災厄之源
“你一共打劫了五次，而且每一次我的外祖母恰好都在場？”穆瑞亞有些無語聽著布洛妮婭與自己外祖母的不怎么美妙的結識過程。
“誰讓你的外祖母雅利斯塔隱匿氣息的能力這么強，她不出手的情況下，我根本就認不出她的真身，把她當成了人類。”布洛妮婭的有些無奈的感慨道。
“在不同地方打劫五次，每一次都碰到了我的外祖母。”穆瑞亞看著已經趴下來跟他講訴陳年舊事的紅龍布洛妮婭，臉上露出一絲微妙的神色。
在五個不同的位置，打劫全部都碰到自己的外祖母，會是巧合？特別是在一方完全隱匿氣息的情況，還都碰到了。
一次兩次，可以解釋為巧合，但次數一多，就完全不是巧合能夠解釋的，巧合多了，那就是不是必然。
“你覺得不是巧合？”看到穆瑞亞臉上露出的微妙神色，布洛妮婭的鼻腔噴出一股黑煙，濃郁的硫磺味彌漫。
“但當時的我，沒有反應過來，被你的外祖母揍了五次之后，還天真的因為只是自己運氣不好，所以每次打劫才碰到你的外祖母。”
“你現在弄清楚，當時為什么會接連碰到我的外祖母嗎？”
“弄清楚了。”布洛妮婭臉色露出一副悵然之色，“在你的外祖母第五次把我揍趴下之后，問我愿不愿意跟隨她的時候，我答應了。
后來，我就問了她這個問題，我為什么每次打劫的時候，都會碰到她。
然后，她告訴我，她在我第一次打劫她的時候，就在我身上留下了印記。所以我每次打劫，才會碰到她。
你的外祖母告訴我，她在第一次碰到我的時候，就對我起了心思，想要收服我，進行一個嘗試。”
“什么嘗試？”穆瑞亞好奇道，這估計就是自己的外祖母作為一條金龍，為什么會收養一條紅龍的原因所在了。
“水晶龍可以收養教育白龍，讓白龍變成一條善龍。那么紅龍，是否也可以通過教育，變成一條善龍，”出乎意料的，而又在情理之中的答案，飄入穆瑞亞的耳中。
“原來如此。”穆瑞亞恍然，他終于明白自己的母親，金龍娘阿特麗斯，為什么會在自己小時候，會送給自己六顆紅龍蛋。
那是因為金龍娘的母親，自己的外祖母，早就做過類似的嘗試。她們已經知道紅龍是可以通過后天的馴養教育，扭轉先天的邪惡本性變成一條善龍，或者說不再作惡。
眼前這條上古紅龍布洛妮婭就是自己外祖母嘗試的結果。“密林締造者”這個由大陸上其他生物賦予布洛妮婭的稱號已經說明了很多。
“從那時開始，我就開始跟著你的外祖母到處旅行了。”布洛妮婭眼中露出追憶之色，“雅利斯塔教我法術，教我各個種族的語言，還有各種古老禮儀，她教了我很多東西，很多紅龍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學到的知識。”
“…”看著正在回憶過往的布洛妮婭，穆瑞亞沒有出聲，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聽著，他也想聽一聽自己外祖母的事跡。
“我曾經跟著你的外祖母，化成人類的樣貌，到人類的各個國度之中游歷，做過其他五色龍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說到這里，布洛妮婭眼中露出自嘲的神色，“主持正義，打擊邪惡。你敢相信嗎？我一條混進人類國度紅龍，竟然做你們金龍喜歡干的事情，而且，一做就是兩百年。
我跟著你的外祖母，抗擊入侵埃拉西亞的惡魔，殺過混跡在人類統治層的魔鬼，打擊過邪神教會…你們善龍會做的事情，我都跟著雅利斯塔做過。”
穆瑞亞打著精神，安安靜靜的聽著，他現在總算是知道了，布洛妮婭成為古龍之前的事跡為什么會無人知曉，因為就算是知道了也沒人信。
“那是我這一生中最充實的時光，我感謝命運讓我在第一次劫掠的時候，碰到了雅利斯塔。在最好的時間，碰上了最好的龍。”
回憶到這里，布洛妮婭眼中突然露出憤怒之色，她昂起身子，聲音宛如咆哮一般，
“但是我又憎恨命運，為什么讓雅利斯塔與你外祖父帝摩斯那個災厄之源相遇？”
“咳，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看到憤怒的上古紅龍，穆瑞亞有些尷尬向后退了幾步，他已經看出來了，這條紅龍，貌似對他的外祖母擁有了超越性別的感情。
“哼！”看到在旁邊的巖漿池中瑟瑟發抖的奧斯頓，紅龍布洛妮婭稍稍鎮靜下來。
“你能跟我說一說，我的祖父是怎么跟我祖母認識的嗎？”上古紅龍布洛妮婭就是一本活著的歷史書，她曾經親眼見證了諸多傳說故事的發生。比如穆瑞亞外祖父母的相識。
“哼，還能怎么認識的，就是因為一群該死的邪神信徒，他們兩個同時都接到了善神教會的委托調查任務。
然后在追查線索的過程中，他們兩個就這么認識了。祖代龍與祖代龍之間，有一種我無法理解的吸引力。
僅僅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你的外祖母就拋棄了已經追隨她近兩百年的我，然后天天跟你外祖父廝混在一起，一點都不在乎我的感受。”
“呃！”看著眼前滿是嫉妒之色的上古紅龍，穆瑞亞有些無語的帶著特洛伊向后退了幾步。作為一條血脈高貴的祖代金龍，好不容易碰到一條跟自己差不多，甚至更優秀的同種異性龍，能不心動嗎？
“有個問題，我想問一下。”等到布洛妮婭發泄完情緒之后，穆瑞亞忍不住出聲道，“你為什么稱呼我的外祖父為災厄之源？”
“因為他就是天生的移動禍源，自從你的外祖母雅利斯塔跟帝摩斯確定關系，一同游歷之后，我幾乎是天天都在跟著他們戰斗。
就算是坐著什么都不干，都會有麻煩自己找上門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事情。
比如，觸發近乎破損的傳送陣，進入封禁了數千年的遺跡之中…
有時候走著走，地面突然坍塌，出現一個通往幽暗地域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