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唐逸的計劃,美艷師傅說道:“你怎知他會進入這片竹林?”
如今該死的人都已經死得差不多了,他們又如何敢進入這片竹林。
唐逸眼神犀利,冷笑道:“因為他很驕傲。像他這般驕傲的人,怎會允許獵物一而再再而三的反殺。
再者,看情況他們已經在江南找了好久,這次若是再讓獵物逃走,下一次誰知道又會是什么時候?
所以在遲遲沒有等到獵狗將獵物叼回來,作為獵人的他肯定會親自進入這片竹林。”
美艷師傅美眸冰冷,冷聲說道:“這只是你的猜測,然而我的徒兒現在身受重傷,你要我將徒兒的性命作為賭注,跟你賭這小子無須有的猜測?”
唐逸關心的看了習羽翎一眼,認真說道:“我現在也非常關心羽翎的傷勢,而斬草除根也是為了羽翎好。像昨夜那樣被追殺,我不希望再發生在羽翎的身上。”
美艷師傅神情猶豫,習羽翎淡淡笑道:“師傅,我現在傷口已經止住流血,并無大礙。唐逸說的沒錯,斬草除根以絕后患!”
美艷師傅有些驚訝,在她的印象當中自己這位徒兒可是心高氣傲的主,向來都不會信任誰更談不上替誰說話。
今日自己的徒兒不僅跟這位男的抱在一起,就連現在既然不管身上傷勢替他說話。
她心里邊不由得對唐逸又好奇了幾分。
美艷師傅取出一顆培元丹讓習羽翎服下,這才說道:“那便照你說的去辦。”
清晨時分,江南城被乳白色的晨霧所籠罩,街道外邊傳來小販吆喝的聲響。
酒樓一處廂房,中年男人從睡夢中醒過來,昨夜他心情非常愉悅,畢竟一直讓他煩惱的事情終于能夠解決,于是他忍不住酐暢淋漓,而后又叫了幾名姑娘,直至將她們折磨得欲仙欲死,最后才滿足躺下的休息。
男人釋放壓力有很多種,但看著姑娘臣服在身下,估計是最能夠讓人感覺愉悅的一件事情了。
廂房外邊走進來兩名護衛,面無表情地將床上幾具女丶丶丶尸拖走,中年男人面無表情,起身簡單洗漱一遍,又走到樓下吃了些早點,今日的早點不錯,賣得是蝦仁包子,這都是很符合他的口味。
待得吃飽喝足之后,他抬頭問道:“他們人現在關在哪里?”
身后兩名護衛呼吸微滯,露出難看的臉色,稍稍遲疑,緊張說道:“大人,他們…他們還沒回來。”
從昨夜開始他們就一直等待消息,但隨著雨勢漸起,夜色更加黝黑,卻沒有人回來時,這些早已是身經百戰之人,心里邊開始升起不好的預感。
若是抓到人的話,估計現在早已是收到消息,但直到現在還沒有收到的消息的話,只能證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消息送不回來,人都已經全軍覆沒。
名叫陸覆臏的中年男人,臉色疑惑問道:“所以,他們到現在還沒回來?”
陸覆臏略微思忖,光頭總共帶走兩隊人馬,按理說昨夜深入密林,此時應當早已將妖女抓回來才對。
現在還沒回來有些出乎他的意料,難道是妖女躲藏起來,所以還沒有找到?
他并沒有往最壞的方向想,例如光頭兩隊人馬全部覆沒,這次來到江南他總共帶了三十幾個人,且都是常年刀口飲血驍勇善戰的護衛,那妖女身受重傷即便再厲害,也不可能將他們全部斬殺?
所以,只能認為說妖女躲藏比較厲害,身邊還有專門高手保護著妖女,否則不應該到現在還沒有半點消息。
陸覆臏想了想,說道:“我親自過去看看,你們便留在這邊等我回來。”
護衛擔憂說道:“大當家你一個人過去…”
陸覆臏淡淡笑道:“老二還在竹林里邊,估計那妖女躲藏著還沒找到,我過去看看情況。”
有時候獵狗總會有叼不會獵物的時候,這種時候往往需要獵人親自上場才行。
陸覆臏心情非常愉悅,畢竟在此之前的半個月,但一直存有困頓而煩悶的狀態。
他們來到江南已經半個多月,卻是遲遲找不到妖女半點線索,老二因為三位兄弟的死,直接將最愛的酒水戒掉,而他的心情也不是特別好過。
昨晚中秋月夜,他在酒樓廂房賞月,順便聽底下那些才子朗誦詩詞,其中某位才子的《水調歌頭》都真的是有幾分意思。
然而,他目光四處游離,想要尋找陪他度過漫漫長夜的姑娘,想不到會在圍觀的人群里邊,看到令他魂牽夢繞恨不得扒光衣服狠狠虐待一番的姑娘。
他發現那女孩有一雙晶亮的眸子,明凈清澈,燦若繁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對著遠嫣然一笑,眼睛彎的像月牙兒一樣,仿佛那靈韻也溢了出來。
一顰一笑之間,高貴的神色自然流露,讓人不得不驚嘆于她清雅靈秀的光芒!
陸覆臏心里邊驚嘆!
想不到那女孩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都在引誘著男人,牽動著男人的神經!
于是,他毫不猶豫的刺向妖女的腹部,因為他忍不住想聞聞看!
妖女的肌膚沾染猩紅的鮮血會是什么異樣的味道?!
原本昨夜妖女應當陪她度過漫漫長夜,想不到會有人突然出手救她,盡管當時煙霧繚繞看不清是什么人,但毫無關系也并無大礙,看著獵物一點點的逃跑,然后陷入絕望,直至內心崩潰…他反而更享受這樣的過程。
每一個獵人追尋獵物的時候都是充滿了期待,不知道獵物最終會是什么樣的一個結果呢?
陸覆臏一步一步向著竹林走去,腦海里卻是浮現出昨夜妖女風姿卓越的身影,還有令他渾身忍不住顫栗激動的體香,尤其是沾染著鮮血的體香,這令他感覺那味道簡直是世間最難以言喻的香味。
他開始踏入竹林里邊,很快他就從某個位置,發現光頭等人的留下的痕跡,他嘴角微微一揚,繼續他沿著這一方向,向著竹林深處走去。
他心里邊已經開始在考慮抓到妖女之后,應該如何好好品嘗她的味道。
是先讓她看著身上的血一點點的流干,然后將她美味的嬌軀浸泡在血水里?
再將她身上的皮肉一點點的撥開…不對!不對!不應該讓她的血流干,而是讓她保持清醒,再一點點的扒開她那柔嫩的肌膚,聽著妖女凄厲的叫喊聲,再將她絕望的頭顱浸泡在血水里,聽著“咕嚕咕嚕咕嚕”的掙扎聲響,相比這世間最美的音樂,都難以跟妖女的低吟淺唱來得動聽吧?恩…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他心里邊想著該如何處置妖女,依然已經穿過竹林的小道,向著半山腰緩慢走去,緊接著他腳步微微停頓,他看到底下有一出竹林,似乎曾經發生過打斗的痕跡,那塊巖石呈現不規則的分裂,上面還有…血!是那個妖女的血!
陸覆臏像是發現人間至寶似的,腳步迅疾如風,直接出現在巖石旁,他忍不住靠近巖石嗅了嗅,沒錯,真的是妖女的血!他忍不住陷入陶醉的當中。
下一刻,轟然巨響,半山腰上的巖石猛地碎裂,一塊巨大的巖石從山上滾落而下,緊接著又是一塊巨大的巖石,接連好幾塊巖石紛紛滾落。
陸覆臏眼睛猛地睜開,慌張向遠處逃跑,腳下立馬被幾根隱秘的藤蔓絆倒,地上幾根鋒利至極的竹尖直接插進他的身上。
陸覆臏忍住身上的疼痛,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這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甚至現在他都有些茫然失措,濃稠的鮮血開始從他身上流淌,他慌忙想要向遠處逃跑。
竹林深處一把劍刃破空而至,直接劃過他的雙腿,陸覆臏凄厲慘叫,只覺得雙腿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感,然后…再沒有任何知覺。
陸覆臏趴在地上,全身上下都在流血,眼神開始慌張亂看。
“對了,對了,對了!沒錯,就是這樣的表情,想來我昨天晚上的樣子跟你應該差不了多少,恩…恐懼,慌張,緊張、莫名其妙,這些終究還是會有的,看來你也不能免俗。
畢竟你也是人嗎…瀕臨死亡肯定露出恐懼的情緒。恩,我昨夜也是像你此時這般害怕的。”
竹林深處有聲音傳來,陸覆臏急忙尋著聲音望過去。
一道身影緩慢走了出來,那身影走路時有些踉蹌,穿著一件白色的儒衫,衣服上布滿褐色土泥,好幾處劃破衣口,整個顯得狼狽極了。
此時,他手上拿著一把猩紅的匕首,目光幽幽,整個人給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身影逐漸向陸覆臏靠近,臉上的輪廓令陸覆臏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見到過似的。
陸覆臏臉色驚變,最后心里肯定,他并不是認識眼前的人,急忙問道:“你是誰?”
唐逸緊握匕首,將直接利刃刺穿中年男人的胸膛,他不喜歡再多說些廢話,廢話說多了只會增加變數。
陸覆臏臉色布滿難以理解的色彩,眼神猶如魚目瞪出,前一刻還在竹林里閑庭信步的他,此時已經死得不能再死。
唐逸面無表情,聲音淡淡說道:“我是討債的!”
將所有尸體全部處理干凈,在確定沒有留下任何可疑線索,唐逸終于是松了口氣,此時他的精神已是疲憊極了。
他的身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傷口,有摔傷,跌傷,尖木刺傷…全是昨夜抱著習羽翎在黑暗中摸索受的傷。
終于結束了!
只有這個中年男人死了,唐逸心中唯一擔憂的不確定因素終于是消除掉了。
他的手開始不聽使喚的打擺子,身體更是傳來無數的酸痛感,精神也開始變得渙散而疲憊,他的體力不僅超負荷,甚至已經快要透支殆盡。
習羽翎急忙走過來攙扶著唐逸,問道:“你沒事吧?”
唐逸搖了搖頭,說道:“沒事。”
美艷師傅從山腰上走了下來,看向唐逸的時候滿是欣賞之色,倒是想不到這文弱書生行事如此殺伐果斷心狠手辣。
她看了唐逸一眼,問道:“我們現在可以離開了吧?”
唐逸點了點頭,而后身體直接向前傾倒,然后在美艷師傅難以置信中,一頭栽進美艷師傅溫暖的懷抱中。
軟軟的。香香的。酥酥的。
好大哦——!
唐逸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感覺身體傳來微微痛楚,唐逸立馬從昏睡當中驚醒過來,卻見自己正躺在床上,能夠聞到棉被上淡淡的清香,這香味有些熟悉,記得昏睡時倒入美艷師傅懷中有聞到過。
月光透過木窗灑落一片銀燦燦的光芒,唐逸試著從床上爬起來,發現身體各個部位都包著紗布,四肢百骸傳來劇烈的痛感。
“別亂動!”
就在這時,身后突然傳來一聲嬌斥,唐逸尋著聲音望去,卻見一道身材曼妙的身影正向著他靠近,臉上帶著嫵媚的笑容。
在月光的照耀下,一頭烏黑的秀發披在肩上,巧笑嫣兮,水水的紅唇性感而妖媚,緊致的衣服將水蛇般的身材勾勒出來,身上穿著薄薄的白色紗衣,將原本就白皙的皮膚顯得更加的潔白如雪。
“你醒了?”美艷師傅美眸如水,笑容迷人。
唐逸眼神警惕,說道:“前輩,你要干么?”
美艷師傅美眸驚訝,臉色微愣,而后笑得花枝亂顫,說道:“現在夜深人靜,羽翎已經回房休息,這房間里邊只有你跟我兩個人…你說我要干什么呢?”
唐逸輕咽唾沫,美艷師傅身體微微向前傾斜,他能夠看到白色紗衣底下…這至少應該是D罩杯啊!奇怪的是,為何一開始看到的時候沒覺得有這樣的規模呢?
裹巾!
又是那該死裹巾!
一定是裹上去的原因!
但現在顯然不是胡思亂想的時候,美艷師傅向著唐逸靠近,唐逸急忙說道:“不行!你可是羽翎的師傅啊!這…這…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