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時分,雨雪漸弱,空氣中逐漸彌漫著一股悶熱的濕氣。
白眉老道被人打斷了腿扔進柴房里邊關著,估計下半輩子只能跟草席為伴,等明兒天亮便會被送進縣衙結束他一生的行騙生涯。
圍觀的眾人情緒逐漸舒緩過來,忽然,凄厲的哭喊瞬間令眾人再次繃緊琴弦,眾人尋聲看去,才發現不知何時四夫人突然昏倒在地,旁邊跪著六歲大的女兒許蕓蕓,眼下小姑娘正哭得淚眼婆娑,被剛才的混亂局面嚇到,又見娘親不省人事所以才會如此哭喊。
許蠻蠻走到小姑娘身邊,輕聲柔語安慰幾句,看向管家老陳,說道:“先將四嬸扶到房間里面休息,再叫幾個人將這花園打掃一下,雖然現在天色已晚,陳管家你再派人請郎中過來下,四叔那邊我等會兒會過去看看。”
管家老陳點頭如搗蒜,趕忙叫下人收拾庭院。
許蕓蕓揉著眼睛,哽咽問道:“蠻蠻姐姐,我娘親怎么了?為什么不理蕓兒?方才蕓兒一直叫娘親,娘親都不答應。”
許蠻蠻輕撫小姑娘耳畔的幾縷發絲,說道:“蕓兒乖,現在天已經黑了,你娘親因為太累了,所以不小心就睡著了,等到明天天亮,你的娘親就會醒過來的。”
“真的嗎?許蠻蠻姐姐你真的沒有騙蕓兒嗎?娘親不會像他許伯伯那樣一直睡覺,不理蕓兒吧?”
眾人臉色微變,畢竟許悲弘已經在床上躺了很長時間。許蠻蠻揉了揉小姑娘的腦袋,笑道:“姐姐怎么會騙你,蕓兒乖。”
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哽咽流淚,唐逸走到許蕓蕓面前,小姑娘害怕的躲進許蠻蠻的懷里。
唐逸臉色微笑,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說道:“我叫許蕓蕓。”
唐逸點了點頭,伸出雙手在許蕓蕓面前比劃幾下然后捏成緊,說道:“蕓蕓,哥哥給你變個戲法,你試著輕輕地吹一口氣看看。”
小姑娘睜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輕輕地吹了一口氣。
唐逸將手掌慢慢展開,幾顆晶瑩的葡萄出現在他的手掌中。
小姑娘目光驚異立馬破涕為笑,擠過幾顆葡萄腮幫子立馬鼓鼓的,遠處屋檐底下的大夫人,眸子冰冷地看著這一幕,沒想到那道士如此沒用,竟然鬧出如此大的笑話,大夫人心里氣急轉身拂袖離去。
徐郎中是江南最有名的神醫,即便是如此,作為擁有神醫之名的徐郎中,到現在對神醫之名依然是茫然不解。
當初有個農婦的丈夫身染重病,眼看著茍延殘喘隨時可能撒手歸天,等到徐郎中診治的時候,生怕自己惹禍上身畢竟這可是人命一條,他便開了幾貼無痛無癢的藥方轉身走人。
誰知那農婦的丈夫吃了藥方之后,幾天之后能夠下地走路,再過幾天竟然可以下田耕耘,這件事情一傳十,十傳百,徐郎中神醫之名立馬在江南傳開,來找他看病的百姓可謂絡繹不絕,有的甚至從十幾里外的村里過來!
即便如此,徐郎中也不敢胡亂診治,若是輕微病癥他還是懂得醫治,若是疑難雜癥的他便用那幾貼無痛無癢的藥方。
在他看來,若是有人自己痊愈肯定認為是他神醫的功勞,若是有人不治而死…本就是將死之人頑瘴痼疾,即便治不了那也是理所應當,也不會有人錯怪他。
此時夜深人靜,濟仁堂的某個房間里邊,徐郎中正趴在身材豐腴的婆娘身上辛苦耕耘,此時,他的臉上可謂是春風得意至極,徐郎中身上有病屬于暗疾,每次行房之前褲子還沒脫就沒了。
為此自家婆娘沒少白眼嘲諷奚笑,這些天他特地尋著隱秘門道,跑到鄰縣找了個神秘的偏方,據說這偏方對于房中之事可是有著異于常人的功效,今日他特地試了試果真是非常有用!
徐郎中繼續在婆娘身上快馬加鞭揚蹄奮進,濟仁堂的大木門卻突然被人大力敲響,正興奮當頭的徐郎中自然是不管不顧,他心里估摸著,肯定又是哪位瀕臨垂死之人,跑來藥堂想要尋他求醫診治。
但是…自己現在可是緊要關頭,徐郎中看著底下婆娘一臉享受,心里邊別提多得意了,這種感覺他還是第一感受。
誰知外邊敲門的人似乎不肯罷休,依舊不停的敲著木門,忽然“轟”的一聲,外邊的木門倒在地上,巨大的聲響嚇得徐郎中下面一萎,婆娘驚聲尖叫:“莫不是你醫死誰家的病人,來咱這討要人命來了!”
徐郎中看著下半身一動不動,再聽婆娘說的話嚇得雙腿打顫。
他慌忙穿上衣服,急急忙忙跑到客廳,卻見幾個家丁模樣的人,正站在門外茫然無措。
許府的家丁見到徐郎中出來,趕忙賠禮道歉:“徐神醫,徐神醫,這、這實屬突然。我們并不是要砸你家的大門,只是沒想到稍微多用了些力氣,這大門就突然自己倒在了地上。”
徐郎中目光狐疑,知道不是來討要人命,心里邊稍稍淡定。
他和顏悅色,笑道:“我今日診治的人太多了,所以難免身體有些過度勞累,導致我方才的睡意太深,不知幾位敲門…是所為何事?”
幾位家丁心里對神醫敬仰萬分,這神醫果真是宅心仁厚,大門被砸還能夠如此寬厚,緊接著幾位家丁連忙解釋許府的情況。
徐郎中聽完點了點頭,說道:“你們許家大老爺這病實在是太過…太過詭異!”
他在心里琢磨了半天,硬是找不到幾個好的詞語,徐郎中繼續說道:“你們幾位放心待我先回去穿件衣服,等會便同各位一起前去許府看看。”
幾位家丁一聽高興點頭,徐郎中轉身向著房間走去。
看著床上婆娘豐腴妖嬈的身段,徐郎中咽了咽唾沫卻猛地驚覺自己的下面怎么沒有反應?眼下還有要事在身,他也不好浪費時間檢查。
他婆娘擔心問道:“那外邊出了啥事?不會真害死了人吧?”
徐郎中搖了搖頭,笑道:“我乃是神醫,怎么可能害死人,就算是死人,那也是該死之人!”
“那外邊又是敲門,又是砸門…到底發生什么事了?”
徐郎中狠狠拍了一下婆娘的豐臀,得意笑道:“什么事?當然是來給我神醫送錢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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