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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杜變,你愿回杜家嗎?

  見到桂王的出現,梧州知府和梧州參將真是極度的震驚。

  這位朝廷藩王平常真的是低調謹慎到了極點,基本上每天都呆在王府之內,偶爾就是去后山打獵,連梧州城幾乎都不去。

  除了某些特殊關于皇室活動的場合,或者用重大災難發生,一般都很難見到這位桂王的身影,所以久而久之大家幾乎都忘記這位親王殿下的存在了,完全將他當成廟里的菩薩一般,見了就跪拜一下,平常就當他不存在。

  沒有想到,他今天晚上竟然會出現,而且會為了杜變區區一個小閹黨出頭。

  不過這里是梧州地面,名義上是桂王的封地,一旦這位殿下出現了,那就擁有絕對的震懾力。

  桂王騎在馬上,來到梧州知府和梧州參將面前道:“梧州府,究竟是什么事情讓你動用上千兵馬?莫非我梧州出現了什么謀反不成?”

  梧州知府叩首道:“啟稟王爺,下官聽聞有刁民假冒東廠成員攻擊并且傷害朝廷命官的家屬,所以特率領兵馬前來營救,并且將刁民匪徒繩之以法。”

  “啪…”桂王手中的鞭子狠狠抽了下去。

  直接將梧州知府抽得皮開肉綻,寒聲道:“說假話之前,先問問你自己,本王是不是傻子?”

  梧州知府待要再說話,桂王的鞭子又狠狠抽了下去。

  桂王雖然不是君,但也可以代表君王,你朝廷命官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算是另類欺君,將你活活打死也是活該。

  桂王的鞭子不斷地抽打,直接將梧州知府抽得血肉模糊。

  “臣知罪,臣知罪。”梧州知府拼命磕頭,他真的是害怕了,之前將這位桂王爺當成泥菩薩,沒有想到一旦動怒竟然是如此驚人霸氣,再不服軟真的會被打得半死。

  桂王來到梧州參將面前,冷道:“你調動駐軍,可有廣西巡撫鈞令?可有兩廣總督鈞令?”

  梧州參將道:“末將擔心晚了,朝廷命官的家眷會受害,所以…”

  “來人,扒了他的鎧甲,打五十軍棍。”桂王下令道。

  頓時,桂王府的兩名武士上前,一把將梧州參將按在地上,扒去了鎧甲和衣衫,露出光溜溜的脊背,然后粗大的軍棍狠狠抽了下去。

  桂王府的太監絲毫沒有留情,片刻后就將這位梧州參將打得血肉橫飛。

  僅僅二十軍棍后,這位梧州參將直接就被打暈了過去。

  “繼續打!”桂王冷道。

  “啪啪啪…”

  全場靜寂無聲,只有噼里啪啦的軍棍抽打聲,讓人不寒而栗。

  接下來,桂王來到厲鏡司千戶面前,皺了皺眉,沒有問什么。

  因為朝廷命官眷屬出事,厲鏡司確實是有權出兵保護,并且抓捕匪徒犯人的。

  所以厲鏡司率兵前來,合乎朝廷律法。

  桂王來到了蒙縣縣令面前,道:“行高官官來了,她的家眷不能住驛站嗎?客棧不能住嗎?為何非要占居民宅?誰給你的權力?”

  蒙縣縣令拼命磕頭道:“臣知錯,臣知錯。”

  “你沒有欺瞞我,我無權打你,我也無權扒你官服。”桂王道:“但是我會向陛下參你的,你等著吧。”

  頓時,蒙山縣令僵硬在地。

  朝廷藩王參他,他這個縣令之職肯定是暫時保不住了。

  最后,桂王來到杜江的妻子江氏面前,道:“你住了別人家中鳩占鵲巢不說,還要將主人趕出去。你的兒子還要去非禮主人家女眷,這是什么道理?你杜家的家規便是如此嗎?”

  杜四夫人江氏跪下,叩首道:“臣妾知錯。”

  然后,她倔強地抬起頭道:“不過王爺就要徹底偏袒杜變那個小閹黨嗎?我強住民宅,把主人趕出去,該怎么責罰我認了。那杜變砍斷我兒子的手臂,又該怎么說?他有什么權力?就算我兒子非禮吳氏的兒媳,也應該有蒙山縣衙管,輪不到東廠來管。王爺秉公執法,也就順便把杜變這個小閹黨給辦了吧,免得人家說你這個朝廷親王徇私。”

  接著,杜四夫人寒聲道:“按照朝廷律法,斷人手者,斬斷其手,面烙罪印,流放到邊關給邊軍為奴。”

  桂王頓時怒了,厲聲道:“你還懂大寧律法?你還跟我講大寧律法?杜變是杜萍兒的什么人?是他的弟弟,見到姐姐被人非禮不要說斬斷手臂,就算是殺了他,也只是判為過失殺人而已。我們再來談談你兒子非禮良家父女未遂的罪名吧!”

  “來人,去將人犯杜禹抓來!”桂王暴怒下令。

  “遵令。”兩名武士去大馬車,將杜禹活生生揪了下來,他的斷手已經縫上了,紅腫的臉也被包了起來,此時身邊還有四名大夫服侍著,此時被桂王府的武士揪下來,頓時嚇得大呼小叫。

  桂王冷道:“蒙山縣,你來判一下,根據大寧律法,非禮良家婦女未遂,該當何罪?”

  蒙山縣令低頭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不適,不能斷案。”

  這話一出,桂王臉色猛地顫抖,然后他朝梧州知府道:“梧州府,你作為州府主官也有責任斷案,你來說說非禮良家婦女未遂,該當何罪?”

  梧州知府鮮血淋淋跪在地上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不適,不能斷案!”

  頓時,杜變,李陵,鐘亭,尤其是桂王氣得渾身發抖。

  人家文官對你這位朝廷藩王就是這個態度,跪著表面態度恭敬,但根本沒有把你當作一回事。

  你桂王不是最講朝廷律法嗎?現在沒有一個主官審理這個案子,你怎么懲罰杜禹?

  東廠不能判案,你桂王也不行。

  杜四夫人江氏道:“王爺,您也看到了,人心所向。”

  頓時,桂王氣得渾身發抖。

  杜變上前,對著杜四夫人江氏漂亮豐腴的面孔一個耳光扇過去。

  “啪…”

  杜四夫人江氏一驚,尖聲道:“孽畜,你敢打我?大家都看到了,這個東廠閹黨竟敢毆打朝廷命婦,將他抓起來。”

  杜變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瘋狂地左右開弓,狂抽這個女人,短短片刻就抽了幾十個耳光。

  直接將她面孔打得紅腫,將她的牙齒打斷。

  “大寧帝國律法,朝廷命婦和親王說話,應該低頭垂目,絕對不可平視,否則視為大不敬,判張嘴二十。”杜變狠狠打最后一個耳光,道:“二十個耳光滿了,如果你再敢冒犯親王殿下,我就再抽你二十個耳光,希望你到時候不會被我活活打死!”

  與此同時,對梧州參將的軍棍繼續。

  四十軍棍后,這位梧州參將已經進氣少,出氣多了。

  “王爺。”負責軍棍的太監望來詢問。

  “繼續…”桂王寒聲道。

  他是要活生生將這個梧州參將打死,盡管有理有據,但打死一個地方參將后果也是非常嚴重的。

  但是,桂王也是忍無可忍了。

  他要么毫不作聲被人遺忘,一旦出手,就一定要給人留下深刻印象,哪怕付出再大的后果。

  “噗噗噗…”

  軍棍依舊繼續。

  整整五十軍棍后,這位梧州參將已經活生生被打爛了,肋骨全部被打碎,五臟六腑也打碎,徹底死了。

  桂王冷聲問道:“梧州府,蒙山縣,杜禹非禮良家父女未遂案,你們到底判不判?你們若不判,我明日便帶著苦主去縣衙,去府衙擊鼓鳴冤。”

  蒙山縣令依舊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不適,有權休沐。”

  梧州知府冷淡道:“啟稟王爺,微臣身體受傷,要養傷半月,不能斷案。”

  頓時間,桂王對這兩個文官竟然是絲毫無法。

  杜變朝邊上的鐘亭道:“鐘叔叔,無論如何也要將這兩個狗官的罪證收集全了,能殺頭絕不流放。”

  如果是一省巡撫,那可能永遠殺不了頭。但你一個知府,想要定個殺頭的罪名,還是可以的。

  杜變的聲音不小,故意讓所有人聽見。

  鐘亭更加大聲道:“放心,我東廠有權監視百官清廉,一定將這兩個狗官查得水落石出,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好官。”

  蒙山縣令,梧州知府依舊跪地一動不動,心中反而冷笑,我們會等到你來查?今天晚上回去就立刻請辭,回鄉避個一年半載,明年換個地方繼續做官。

  鐘亭道:“來人,現在就去查,一旦發現兩位官員有貪腐行為,立刻軟禁,上報廣西巡撫。”

  “是!”頓時,一隊東廠騎兵朝著梧州府和蒙山縣而去。

  厲鏡司千戶道:“啟稟王爺,下官懷疑蒙山縣和梧州府有貪腐行徑,按照帝國律法,這案子應該交到我們厲鏡司手中。監視百官,我們的權限大過于東廠。”

  這位厲鏡司千戶當然不是真的要辦蒙山縣令和梧州知府,而是要趁機奪過主動權。

  他直接叩首道:“下官有任務在身,就此告辭了。”

  然后,他直接騎上馬離去。

  “放肆!”杜變寒聲道:“朝廷藩王在此,是查案重要,還是保護親王安全更重要?厲鏡司千戶,你要瀆職嗎?你要是敢瀆職,我現在就奉王爺命令扒掉你的官服。你們給文官做狗時間太久了,差點忘記了厲鏡司第一使命是保護皇室嗎?”

  然后,杜變直接下令道:“來人,去攔住厲鏡司千戶,他膽敢離開就是罔顧朝廷藩王安危,就是瀆職,立刻扒掉官服,若敢違抗,直接殺死。”

  厲鏡司的前身是錦衣衛,是大寧帝國太祖皇帝親自下令創建,第一任務就是拱衛皇帝,保護皇室。第二任務才是監督百官。

  后來,文官武將合謀奪權,錦衣衛被拆分為厲鏡司和玄武衛。

  內閣奪走了厲鏡司的控制權,于是就變成了自己監督自己了。武將奪走了玄武衛的控制權,也是自己監督自己。

  久而久之,讓人差點忘記了厲鏡司的第一任務是守衛皇室。

  杜變可還記得,立刻用這條律法壓住了厲鏡司千戶。

  “是!”

  隨著杜變的一聲令下,李三李四上前直接一把將厲鏡司千戶從戰馬上扯下來,冷笑道:“還是保護王爺的安全更重要一些,查案這種事情,讓手下人去就可以了。”

  李三說這話的時候,手中握著戰刀,只要厲鏡司千戶有一點點反抗,直接就一刀斬殺。

  頓時,厲鏡司千戶咬牙切齒,卻無奈地跪伏在地上。

  在東廠和桂王的配合下,他們在這場明爭暗斗中,終于獲得了全面上風。

  此時,布政使杜江快步沖了過來,在桂王面前跪下叩首道:“下官醉酒來遲,請王爺恕罪。”

  真是可笑,他明明就在不遠處,見到局面徹底落了下風,才出來收拾殘局。

  接著,杜江不等桂王下令,直接道:“巡撫大人不在,下官作為布政使也有權力斷案。根據朝廷律法,非禮良家父女未遂,當鞭笞五十,監禁一年。但因為杜萍兒是我杜府家奴之女,如今奴籍依舊在我府中,所以判罰減半,鞭笞二十五,監禁半年。”

  “來人,鞭笞犯人杜禹二十五。”杜江下令。

  他的妻子江氏大聲道:“杜江,你瘋了?”

  這位杜四夫人一直以來,都是非常強勢的,哪怕在杜江這個夫君面前,此時聽到這個判罰,立刻出言呵斥。

  “啪…”杜江狠狠一個耳光扇了過去,直接將妻子扇倒在地,然后厲聲道:“閉嘴,在王爺面前,哪有你這等婦人開口余地。”

  然后,杜江再一次朝桂王叩首道:“拙荊無禮,請王爺恕罪。”

  “還帶著干什么?”杜江朝自己的左右隨從道:“趕緊動手,鞭笞二十五。”

  頓時,幾個隨從將杜禹按在地上,進行鞭笞。

  一鞭又一鞭抽著,很快就打得血肉模糊。

  杜禹一開始還鬼哭狼嚎,后來直接痛得直接昏厥過去。

  杜江仿佛完全無動于衷,恭敬道:“啟稟王爺,杜變是我杜家嫡子,我作為叔叔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他了,能否和他說幾句體己話?”

  桂王道:“布政使請便。”

  杜變和杜江又朝著桂王行禮,后退出十幾米后,方才直起身子,兩個人對桂王的禮節都一絲不茍。

  二人走出了百米,來到無人的偏僻之處。

  停下腳步,杜江望著杜變良久,足足好一會兒道:“杜憲,可有想過回歸家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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