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幾天晚上,杜變都沒有能夠進入夢境中學習《獸語錄馬術篇》。
而今天毫無障礙就進入了這個秘籍的學習夢境。
看來,還是之前的學習意愿不夠強烈啊。
這幾天,這本秘籍杜變每天都隨身帶著,而且一有時間就翻看。
現實中閱讀這秘籍,實在是太太復雜深奧了,幾乎每一兩個小時才能完成一頁內容的閱讀。
而且讀完三四頁之后,又要翻回到之前的內容,因為實在是太太復雜了,這些駿馬的精神波段又太過于相似。
然而進入夢境世界之后,一切都不一樣了。
杜變之前翻閱的每一頁內容,都再一次清晰第重現。不僅如此,而且再一次用最最直觀的畫面表現出來。
那些戰馬復雜的精神波段,也直接用動態畫面的形式表現出來。
不僅如此,杜變還可以通過自己的松果體去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制造出精神波段和夢境中的戰馬進行交流。
一旦交流正確,人和馬的精神波段就會產生共鳴,這樣就能夠直接控制戰馬的任何動作。
果然是玄妙之極。
當然,戰馬的精神波段只存在于它的大腦之內,是很難外放的,因為它沒有精神力覺醒。
所謂戰馬大腦內的精神波段,就相當于人腦內的思考和大腦指令。
而且戰馬在精神防御力上非常之弱,所以會被人用精神力所控制,換成人幾乎就不可能。
接下來,杜變要做的就是背下一條又一條精神指令的特殊波段。
奔跑,加速,轉彎,抬腿等等等…
每一個細微的命令,都有一個精神波段,加起來足足幾百上千條之多。
當然,現在杜變的腦域開發比現實提高了十倍,記住這上千條精神指令并不難。
艱難的是如何游刃有余隨行所欲地使用這些精神指令。
總不能在馬背上,你要讓戰馬跳躍,你還先要去思考跳躍的精神波段,然后再通過松果體釋放出來吧,等到那個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要做到隨心所欲,就仿佛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去控制戰馬。
比如,你要邁出左腿,你要抬起右手,這些大腦指令你根本不需要思考,只需要本能在大腦內下令便可以了。
所以想要隨心所欲地使用《獸語錄戰馬篇》,你需要將這上千條精神波段背得滾瓜爛熟。然后不斷地使用,不斷地在腦子里面釋放出一條又一條的精神指令。
最后,你幾乎要把自己當成一匹馬一樣思考,這樣才能和戰馬融為一體,人馬合一。
這樣你控制戰馬,就仿佛控制自己的身體一樣。
所以這就需要無數次的嘗試和學習了,甚至進行精神分裂,把自己當成一匹馬。
幸好,杜變在夢境中足足有半個多月的時間。
它一次又一次第使用戰馬的精神指令,幾百次,幾千次,幾萬次…
久而久之,在夢境中他的精神指令變成了戰馬的方式,而不是人的方式。
比如他想要舉起手,首先第一個反應竟然變成了戰馬的舉起蹄子精神指令。
在這個時候,杜變就需要進入精神分裂了。
一個是正常人格的精神,另外一個是類似戰馬的精神世界。
就這樣杜變嘗試了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
到夢境的最后幾天,夢中的他甚至索性變成了一匹駿馬,然后用戰馬的精神指令控制自己的身體,歡快地跳躍,奔跑。
漸漸地,他懂得了許多許多戰馬的秘密。
比如,如此刺激戰馬的最高潛能。
在戰馬的大腦深處,也有一個腦垂體,會分泌出各式各樣的激素。
當釋放某一種指令的時候,這批戰馬就會進入狂暴狀態,會突破自己的極限,奔跑得無比飛快,跳得非常之高。
當然,這條精神指令最好不要用。這就相當于現代地球的打興奮劑,過后戰馬會頹廢很長時間,甚至給駿馬的體力帶來永久性的透支。
就這樣,杜變如癡如醉地進入了一匹戰馬的精神世界。
在各式各樣的地方狂奔,在沙漠,在大海,在草原,在溝壑,在山峰。
杜變對大宗師寧宗吾再一次高山仰止。
他發現了,跟著大宗師學習武道,很少是直接刀槍的訓練。更少笨拙的勤學苦練。
通常都是在精神世界,理論世界達到實質性的提高。
寧宗吾的武道典籍,完全將精神的力量發揮到了極致。
現在杜變完全相信,寧宗吾不是一個人,他背后肯定有一股無比神秘強大的力量。或者他的知識和學術來自某股強大神秘的力量。
次日天不亮,杜變就被褚紅棉叫醒了。
此時,他已經打坐閉目了整整五個時辰,在夢境中遨游了近二十天了。
“如何了?”褚紅棉非常詫異,因為他見到杜變只是在打坐,并沒有捧著一本秘籍進行研究。
“差不多了。”杜變道。
褚紅棉完全不理解,也不相信這樣一夜之間就完成了騎術的學習。
但她依舊道:“那就試試看,我會挑選騎術很好的一名騎兵兄弟和你比。當然我們的賽道沒有天龍馬場的斷魂賽道那么復雜驚險,僅僅只是一些土坡,溝壑,柵欄障礙之類的,有問題嗎?”
“沒有。”杜變道。
褚紅棉道:“那好,如果你贏了我們軍中騎術最好的一名兄弟,你就可以去和厲芊芊賽馬了。否則我要立刻帶走小觀音,讓他丟下一切加入狼軍,你的事情我就不管了,自己去收拾殘局。”
“是。”杜變道。
“那好,來挑選戰馬吧。”褚紅棉道。
在杜變面前,有三匹駿馬可以選擇,雖然談不上是千里馬,但已經是狼軍中最好的戰馬了。
左邊是一匹棗紅馬,中間是一匹灰馬,右邊是一匹黑色駿馬。
杜變挑中了中間的那一匹灰馬,這不是最強的,反而而是最弱的,左邊那一匹棗紅馬才是最強的。
“為何不挑最強的戰馬?”褚紅棉道。
“現在還不是真正的生死比賽,所以挑選更差的馬才能檢驗出真實水準。”杜變道。
褚紅棉點了點頭。
狼軍的一名騎兵百戶狼丹出列,他是斥候兵,騎術非常之高超,十幾年來有一半時間都和戰馬同吃同睡,在馬背上如同在平地一樣,別說在馬背上吃飯躲避箭矢,就算翻跟頭都沒有問題。
而且,他還是戰馬最好的朋友,對馬兒的習性了如指掌,簡直就是一個馬癡,到現在都沒有成家,一輩子都打算和戰馬過了。
果然,這位狼丹過來之后,三匹駿馬都歡快地吟唱著,邁著蹄子迎接上去,然后用大腦袋親熱地磨蹭他的胸口,就如同看到親人一般。
“這就是我們狼軍中騎術最好的。”褚紅棉道:“狼丹你告訴我,之前的賽馬你贏了幾場,輸了幾場?”
狼丹撫摸著左邊黑色駿馬的鬃毛,道:“贏了三十八場,輸了兩場,其中一場就是代表安隆土司府輸給了厲芊芊,和她的差距非常之大,那的汗血寶馬太有靈氣了,而且她是騎術天才。”
這狼丹如此厲害,卻依舊輸給了厲芊芊,可見這位跋扈的土司公主騎術如何了得。
狼丹挑選了最好的棗紅馬,杜變挑選了三匹中最普通的灰馬,兩人來到了練習賽道之前。
這個軍營的騎術練習賽道不長,僅僅只有兩千米左右。中間有溝壑,障礙,上下坡,小河,還有滾滑的沙石,雖然比不上天龍馬場的斷魂賽道,但也算復雜的了。
除了血觀音,褚紅棉和褚靈秀之外,沒有第四個觀眾。
褚紅棉道:“賽制非常簡單,這條賽道有五個關卡,總共四里路。”
“賽道的盡頭有兩面旗幟。紅旗代表杜變,白旗代表狼丹。你們用最快的速度去把屬于自己的旗幟拿到,然后折身返回將旗幟送到我的手中。誰先把旗幟交到我的手中就代表他速度更快,就代表他的騎術更優,就贏得了這場比賽,聽明白了嗎?”
就等于來回跑兩遍賽道,總共四千米距離。
“是!”杜變道。
褚紅棉道:“這場比賽沒有獎勵,也沒有懲罰。但杜變如果你輸了,就不能去和厲芊芊進行賽馬,那也是自取其辱。”
“是。”杜變道。
如果輸給了這位狼丹,那確實沒有比要和厲芊芊比了,那匹千里馬也只能不要了。
“兩個人就位。”褚紅棉道。
頓時,杜變和狼丹騎著自己的馬,來到賽道的起跑線前。
杜變的灰馬還有些不情愿,因為它喜歡狼丹,不喜歡杜變這個家伙,只不過它還算乖巧沒有直接發脾氣。但是一會兒比賽就休想它拼命了。
這種懈怠的狀態,旁邊狼丹一下子就看出來了,褚紅棉也看出來了。
這樣看來,這場比賽幾乎沒有什么懸念,狼丹必勝無疑。一匹駿馬進入懈怠狀態,那幾乎不可能贏了。
反而狼丹胯下的那匹棗紅馬,完全斗志昂揚,競技狀態超級好。
血觀音緊張無比,她不僅僅在乎的是輸贏,還有內心對杜變的信任。如果杜變輸了,就證明他這個人不靠譜,因為他說過自己一定會贏的。
是否信任對了人,對血觀音來說是一件非常關鍵的事情。
褚紅棉老將軍高舉右手,喊道:“預備,出!”
她的手猛地揮下。
頓時,杜變和狼丹的兩匹馬狂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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