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器還在繼續,邊歌并非使用鐵錘敲打,而是靠雙手結印,各種器紋漂浮在空中。
利用器紋敲打,效果更高,煉制出來的兵器,品質更純。
刁久志恰好相反,而是利用捶打的技術,非常的古老。
一邊敲打,一邊刻畫器紋,雙管齊下。
“哈哈哈,這么土的煉器術也好意思拿出來。”
陣陣大笑聲,從四周傳來,鋪天蓋地,掩蓋過了刁久志捶打兵器的聲音。
連那些支持柳無邪的學員還有導師,此刻都看不懂了,一臉的狐疑之色。
面對四周的冷嘲熱諷,柳無邪無動于衷,葉凌寒轉過腦袋,發現柳無邪緊閉著雙眼,到嘴邊的話只好咽了回去。
時間無聲流逝。
以前都是好幾個班級一起比拼,這個月有些特殊。
上個月十幾個班級一起煉器,最終決出誰的品質最好。
柳無邪的出現,打亂了靑炎道場很多規則。
大半個時辰過去,已經是下午時分,邊歌煉制的長劍,已經成型。
發出陣陣爭鳴之聲,虛空上散發出凌厲的劍氣。
“邊師兄好樣的!”
跟邊歌一個班級的那些學員,大聲的吼道。
今天邊歌有些超常發揮,煉制出來的兵器品級非常之高。
手持長劍,凌空劈砍下來,凌厲的劍氣,卷起一層淡淡的漣漪,朝四周不斷涌去。
“好劍!”
周圍那些幾名煉器導師點頭贊許,邊歌煉制的這把長劍,已經逼近上仙器了。
刁久志還在煉制,捶打已經結束,劍坯已經形成,接下來是打磨。
雙手刻畫,大量的器紋漂浮在空中,其中幾道器紋之中,夾雜著器印的痕跡。
“你們快看,有器印波動。”
因為邊歌已經煉制結束,大家的目光全部看向刁久志。
“怎么可能,他小小上仙境,怎么會煉制出來器印。”
刁久志也是不久前剛突破到上仙一重,只能刻畫出來一兩道器印。
哪怕是一道器印,也足以碾壓數百道器紋。
沈超眼眸一縮,他是煉器大師,非常清楚想要凝練出來器印是何其之難。
他們都是堂堂玄仙境,連器印的門檻都沒有摸到,刁久志這種窮苦人家的孩子,居然凝練出來器印,那種差距,讓他們有些抓狂。
得到這些器印反復捶打,長劍發出叮叮當當聲。
每一道聲音清脆悅耳,像是動人的樂律。
長劍形狀更加的刁鉆,要比邊歌煉制的長劍更修長,更鋒利。
漂浮在空中,釋放出刺骨的鋒芒,邊歌長劍釋放出去的氣息,居然被壓制了下去。
高下立判。
其實不用繼續比斗下去,已經分成勝負了。
當最后一縷器紋融入長劍之中,刁久志身體一晃,險些一頭栽倒。
伸手抓住長劍,沒有讓他掉落地面。
輕輕揮舞一下,一陣龍吟之聲,響徹四周。
接下來是鑒定誰強誰弱。
邊歌跟刁久志各自手持長劍,朝對方走過去。
高舉長劍,狠狠的撞擊到了一起。
“鏘!”
一陣刺耳的撞擊聲,傳遍四周,很多人捂住了耳朵。
“咔嚓!”
撞擊的那一刻,一道清脆的咔嚓聲傳出,像是一塊石頭被人撞碎。
“咣當!”
接著地 面上多了一節劍尖,被人活生生的斬斷了。
四周陷入死一般寂靜,每個人看向場中,眼眸中充滿著不敢置信。
“怎么會這樣?”
邊歌看著自己手里的半截長劍,一時半刻無法接受。
他可是煉器大師,而且他剛才可是動用了上仙九重的力量,還是被刁久志斬斷了長劍。
沈超一顆心沉到了谷底,渾身冰冷。
這枚天羅果,他可是花費了大量的仙石托人從很遠的地方購買得來。
輸給了柳無邪,他不甘心。
“好鋒利的長劍!”
幾名煉器大師走向場中,看向刁久志手中的長劍,想要看的更清楚一些。
“雪棱紋,上面竟然出現了雪棱紋。”
刁久志打造的長劍上面,出現密密麻麻的雪棱紋,而且不止一兩道,非常之多。
每一道雪棱紋,渾然天成。
邊歌突然蹲下來,撿起半截長劍,默默的離開了,一言不發。
他的道心,徹底被刁久志擊潰,一時半刻是無法恢復了。
直到這個時候,柳無邪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睛,讓很多人直翻白眼。
“我贏了!”
刁久志揮舞著手中的長劍,大聲的說道。
像是一種宣泄,告訴曾經嘲諷他的那些人,他刁久志也有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大家的目光,情不自禁看向沈超。
發現沈超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一下。
小心翼翼將天羅果拿出來,一臉的不舍之色。
伸手一拋,天羅果飛起來,落在柳無邪面前。
將天羅果收起來,柳無邪嘴角浮現淡淡的笑意。
其他班級陷入沉默,沒有人發動挑戰,還沉寂在剛才的煉器當中。
“柳無邪一共只有十七名學員,大部分學員已經出戰了,應該沒有人登場了。”
還有人蠢蠢欲動。
項如龍帶領的十多人,他們修煉的都是武道,該上場的都上場了,唯有張大山還沒上場。
張華還有王壯代表陣法,肯定不可能繼續上場了。
任凡凡是女人,不適合煉器跟煉丹,直接被大家排斥在外。
石娃還有莊方靠著符道擊敗對手,也不會繼續出戰。
“我們的機會來了!”
聽到四周的談論,南宮山臉上堆滿著笑意。
柳無邪已經亮出了所有底牌,已經無人可用,但是在場還有很多班級,并未出場。
在所有人看來,張大山修煉的是武道。
除了張大山之外,沒有登場的只有任凡凡,跟小芊了。
他們兩個是女流之輩,早已被人忽視。
梁寒跟其他班級比拼過陣法,替柳無邪賺回來五萬仙石。
“屠導師,我們錯了,應該等其他人先行登場就好了。”
屠正保的助理一臉頹廢之色。
他們打頭陣,拱手將機會讓給了后面那些人。
屠正保雙拳緊捏,一言不發。
事已至此,說什么也沒用了,柳無邪只有十七名學員,不可能每樣都精通。
蔣鴻然那邊也是悔恨不已。
“我要挑戰葉導師的班級。”
南宮山使了一個眼色,一名年輕男子躍出,煉器比拼還未結束。
“卑鄙,葉導師這邊已經沒有幾名學員能上場了。”
很多學員看不下去了,南宮山這擺明著是落井下石。
南宮山做法雖然有失光明,卻也是一種戰略。
“我來出戰!”
張大山早就按捺不住了,其他學員都為導師賺來大量的資源,只有他一直坐在這里。
剛才那一戰,刁久志搶在前面,這一戰無論如何也要拿下來。
“張大山,你不是修煉武道嗎,什么時候改修煉器了。”
看到張大山出戰,四周那些學員還有導師一頭霧水。
面對周圍那些人的質問,張大山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解釋。
南宮山派出的這名學員叫伍科,煉器天賦還在邊歌之上。
伍科那刺骨的目光,直逼柳無邪而來,想要替導師贏回一場。
之前柳無邪的學員主動挑釁其他導師,現在情況反過來了。
在所有人看來,這場比拼,柳無邪必輸無疑。
“南宮導師,說說你的賭注。”
柳無邪沒有理會伍科的目光,而是看向南宮山。
上次萬器閣的事情,柳無邪還沒找他算賬,今天就新賬老賬一起算。
“我才煉制了一把不錯的兵器,就賭你身上的煉丹術。”
說完,南宮山拿出一把長劍。
拿出的那一刻,劍光閃爍,一道凌厲的劍氣,逼向蒼穹。
“堪比靈仙的兵器!”
四周傳來一陣驚呼,這把長劍放到市面上,價值幾十萬仙石。
柳無邪臉上閃過一絲失望,靈仙級別的兵器的確是好東西,對于他來說,卻不能幫助他提升修為。
賣出去,只能換取大量的仙石,他現在并不缺仙石。
“條件不對等,我拿三十萬仙石跟你賭。”
柳無邪沉吟了一下,沒同意南宮山的條件,愿意拿三十萬仙石出來。
“好!”
南宮山最終還是答應了。
比斗正式開始。
伍科還有張大山各自挑選了一座煉器爐,開始做前期工作。
跟刁久志他們一樣,煉器爐旁邊擺放的材料還有模具,沒有任何區別。
就看誰的煉器手法更高級。
煉制正式開始,張大山煉制的手法,跟刁久志還略有不同,上來就祭出手印,提純那些煉器材料。
看到張大山的手法跟刁久志不一樣,南宮山還有伍科松了一口氣。
刁久志的煉器術,大家有目共睹。
“南宮兄,這一戰你的勝算很大,張大山的煉器術看起來很普通。”
其他煉器導師走過來,開始恭喜南宮山。
贏下這一場,可以挫挫柳無邪的銳氣。
“不可大意!”
南宮山心里笑開了花,臉上還是表現的憂心忡忡的樣子。
畢竟這么多人都輸了,要是表現的太過興奮,肯定會遭人憎恨。
“仲導師,你說這一戰,柳無邪能取勝嗎?”
明明是張大山在比斗,所有人看來,這是柳無邪跟南宮山在較量。
“不好說!”
仲孫文不是煉器大師,從局勢上來看,柳無邪確實不占什么優勢。
從一開始,柳無邪就不被人看好,還不是殺出一條血路,大賺特賺。
“器印,又是器印!”
空中漂浮大量的器印,吸引了無數目光。
南宮山身體一個趔趄,險些一頭栽倒,臉上的興奮之色,迅速變成了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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