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枕河應了一聲,與此同時,他心里又亂亂的。
拖親朋好友說媒的事兒消息早就放出去了,如今真的要相親了,他不是那么想去了。
但直接拒絕又不好,只能前去看看。
晚飯的時候,蘇母交代兒子明天相親的需要注意的,6晚吟手里的筷子驟然捏緊,“相親?”
蘇母笑著點頭,“對啊,他舅媽給他說了一個女孩,明天去見面,如何合適就定了。”
6晚吟在桌下用腳踢了一下低頭吃飯的蘇枕河。
雖然他們不是男女朋友,他跟誰相親是他的權利,但是…
本來吃的津津有味的飯,她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如被魚刺卡住了喉嚨,難受死了。
為了不影響氣氛不浪費糧食,她到底還是把碗里的飯吃完了。
回到房間,她呆呆的趴到床上,不爭氣哭了起來。
相處這么一段時間來,她覺得他總該對自己的看法有所改變。
但現在貌似還停在原點。
根本沒有變。
自己付出的努力一點成效看不見,一直以來都是自己糾纏,不得不讓她很受打擊。
不想讓他明天去見別的女孩,不想他去相親。
非常不想。
今晚是最重要的一次機會,如果他明天去了,跟人家女孩商定了,那自己以后就不能追他了。
想到這里,6晚吟坐起身擦擦眼淚,去洗了個澡,情緒緩和了一些。
一家三口在看電視,看她換了一身衣服出來,蘇母問,“晚吟,你要出門啊?”
“我去市買點東西。”
“早點回來啊,外面下雨了呢。”
6晚吟應了聲‘好’,拿著雨傘出門。
外面淅淅瀝瀝下著小雨,溫度有所下降,一如她的心情。
她撐著傘在市轉了轉,買了袋零食提了出來。
每天迫不及待回的住處此時竟不想回了。
蘇枕河看她遲遲不回,就出來看看,從電梯口出來,就見她蹲在樓道口吃東西。
6晚吟把地上的食品袋裝進袋子里,剛站起來就與他打了照面。
“我說怎么在外面逗留那么久,晚飯沒吃飽嗎?”
她低頭看自己的鞋子,沒有說話。
“平時不挺能說的,這會兒啞巴了?”
她氣呼呼的回,“沒看出來我在生氣嗎?”
“看出來了。”
她抬頭眼睛里都是淚。
蘇枕河見狀上前,聲音壓低,有些許溫柔,“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
她趁機抱住他的腰,帶著哭腔,“我不要你去相親!”
“不管成不成,都是要去見見的,畢竟那是我舅媽說的媒,都跟女方說好了,我若不去,多不給面子,況且一開始還是我同意委托她幫我找的。”
“你去了要是看上人家了怎么辦?”她堅持不肯讓他去,“我就是不想讓你去。”
“我已經答應去了,而且我跟你不會有結果的,我們之間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真的不合適。”
6晚吟抬頭,“你都沒跟我嘗試過,哪怕一天一個小時,你怎么就武斷說我們不合適?”
“戀愛是兩個人的事兒,婚姻是兩個家庭的事兒,我沒有時間跟你耗費時間談戀愛。”
“我是很認真的,你不要因為我年紀小就覺得我的想法不切實際我很天真我在玩游戲,我的時間也很寶貴,只要你愿意,我可以帶你去見我的父母我哥哥,坦誠公布跟你在一起。”
蘇枕河已經不想跟她繼續聊這個話題了,“別再說了,回去吧。”
她松開自己的手,默默把袋子扔進垃圾箱,跟他進了電梯。
刷牙后,6晚吟無論如何也是不肯睡覺的。
現在她不好進他的房間了,畢竟去洗手間都要鎖門。
于是,她給蘇枕河信息,說自己好像燒了。
蘇枕河去拿了溫度計過去。
見他來,躺在床上的6晚吟心里暗暗給自己打氣。
“量一下。”
“我沒有用過這種溫度計,怎么用?”
他示范了一下,“放腋窩夾住就行了,五分鐘給我看。”
6晚吟伸手接溫度計的時候反手一轉抓住了他的手腕,把猝不及防的蘇枕河拉到了床上。
意識到自己上了這個小丫頭的當了,蘇枕河剛要推開壓住自己的她,嘴就被堵住了。
被她不知道強吻多少次了,但這次…
她騎在他身上,穿著低領口的睡裙,再加上身子亂動,讓他竟有了生理反應。
血氣方剛的年紀和身體,如易燃物一樣,一點就著。
但他當過幾年兵,隱忍度還是很高的。
“下去。”
“我不。”
6晚吟的身子往下坐,直至被硌到。
她雖然沒有過x生活,但不代表她對這方面一無所知。
反應過來那是什么,她用手摸了一把,蘇枕河倒抽一口氣,“別鬧了。”
“我沒鬧。”
她把臉埋在他脖子里,舌尖在他的肌膚上打圈圈。
蘇枕河不是推不動她,只是那些異樣的感覺讓他沒了執行力。
胸前那兩團柔軟緊貼著他的身子,雖隔了衣服,依稀讓他快要把持不住了。
唇從脖子又回到他的唇上,蘇枕河閉上眼,漸漸不由自主與她舌吻了起來。
得到回應,6晚吟像是得到了極大的鼓勵,盡管心里害羞的要死,面上還要強裝淡定。
她的唇瓣很柔軟很柔軟,像果凍一樣,舌頭也很靈活,僅僅一個熱吻,就足以讓他無法自拔。
兩人氣喘吁吁的松開,她的小嘴紅紅的,眉眼都是喜色。
而他則躺在那里,身體早已處于熊熊燃燒的狀態。
劇烈的心里掙扎讓他還是沒有繼續下一步。
“我們聊聊天好嗎?”
6晚吟知道他是個靠譜的人,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他依舊克制的那么厲害。
心里更喜歡他了。
“那你別走。”
“不走。”
6晚吟從他身上下來,躺在其身側。
“我真的怕跟富家女交往,我第二個女朋友是蘇燃燃,你應該知道她的。”
“阿姨說那個懷孕嫁禍你,還打了你一頓那個就是她嗎?”
“是。”
6晚吟氣死了,恨不得把蘇燃燃千刀萬剮了,“她算個毛線,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粥,這個王八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