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燃燃早已料到了這個結果,“離婚就離婚,反正一開始我嫁給裴飛躍就是為了挽救我蘇家,結果一點用沒有,嫁進來也沒什么地位,錢也不夠花,還偶爾遭到他的打,正好自由了,離婚手續今天辦嗎?”
她輕描淡寫的一番話讓大長老皺眉,也讓裴飛躍惱火,敢情自己一直是她的工具。
“辦手續之前,家法不能不受,畢竟辦了手續,你就不再是我裴家的人了。”
蘇燃燃臉又迅垮了下來,“什么…家法?”
“很快你就知道了。”長老眼神示意裴家保鏢,“把她給我吊到正門院內兩天示眾,臉上寫上偷盜二字,只能喂水,不能喂飯。”
蘇燃燃驚懼的看著他,“我是女人,不是野狗!怎么能這么對我!”
沒有人回應她,任憑蘇燃燃拼死掙扎,人還是被拖下去了。
“飛躍。”
“長老。”
“對我的處置你可有什么意見?”
“沒有。”裴飛躍筆直的站在那里,“一切聽長老的。”
“嗯,下去吧,兩日后把離婚協議簽了手續辦好。”
裴飛躍點頭應承,“是。”
旁觀人66續續走開,二長老見大長老起身,詢問,“大哥可是要去醫院?”
“是該去看看了。”
大長老雙手被在身后,抬腳往外走去。
他到的時候,姜姒剛睡醒沒一會兒,她早晨七點鐘才睡著,身體動一動都是疼的。
知道新聞的她氣的肺都要炸了。
見到大長老,她讓護工出去,待門關上,姜姒才把心中的不滿說出,“家族怎么能那樣的聲明?叫外人怎么看我們?為了讓那個孩子名正言順,不惜公開承認我們裴氏家族的污點,他裴翎在公眾面前倒是徹頭徹尾的干凈了!”
一巴掌結實的打在了她的臉上,給姜姒打懵了,她捂著臉望著大長老說不出話。
“我說過多少次,家族團結才能長期繁榮昌盛,你倒是會耍窩里斗,他有什么問題我和其他長老自會處置,輪得到你?姜姒,你到底想干什么?是想把他從總統位置上拉下來自己上嗎?還是想把權勢握在自己手中,讓裴翎任你擺布?”大長老不怒而威,“除了這兩個,我想不到別的理由。”
“我沒有那些想法,著實是為了他好,為了裴家好,聯姻被他破壞了不說,他還在外面養女人,孩子都有了,那個女人的身份如此上不了臺面,又怎么當我裴家的宗婦?我是他的親姐姐,我自然有權利管他。”
“如果是這樣,那張達峰讓他簽署的協議是什么?”大長老伸出食指數落她,“姜姒啊姜姒,你讓我說你什么好?飛躍媳婦已經坦誠對你告密的事了,她也會被逐出裴家,是非曲折現在已經一清二楚了,你認也好,不認也罷,每個人心里都有桿稱,都不是傻子。你們姐弟倆是一個比一個不省心,那個孩子不管怎么說都是我們裴家的血脈,流落在外不好,已經上了族譜和戶口。”
她當然不能認,就算大家都知道蘇燃燃對她說了喬心羽的事兒,那能說明是她主使的嗎?那不算什么證據,只能證明她知道罷了。
“那個女人呢?大長老也準備接納了嗎?”
“沒有給她任何名分。”
姜姒不看他,“沒有名分還不是照樣跟裴翎在一起,母憑子貴,這是遲早的,大長老,不是我危言聳聽,裴翎就是一頭野狼,遲早有你管不住的一天。”
“真有那一天,也不是沒有好處,說明他更有能力帶領裴家朝更高的地方走,倒是你,自從嫁人后開始心浮氣躁了,也愈不得你主子的看重了,如果只會耍這些手段的話,姜姒,你是走不遠的,好自為之。”
隨著他身影的離去,病房的門被關上,姜姒眼底的霧氣散去,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有些腫了。
她知道,如今的局勢對自己很不利,但沒關系,她姜姒從哪里摔倒就從哪里爬起來,把自己失去的重新再給奪回來。
自從手里沒有一隊的人馬后,曾經的下屬們又有幾個來看望她的?
幸好手里還有自己培養的一些人,不至于讓她慌亂。
唯一的煩惱是這些人以后的吃穿住行工資都要自己一人支付了,這可是很大的一筆開銷。
以前她帶領幾隊人時,根本不用擔心錢財方面,每個月都有款項下來放。
現在沈司夜把1隊2隊人調給了范令先,月款項自然流落那邊,跟自己這邊無關了。
姜姒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失策,又做了個錯誤的決定。
她沉痛的閉上眼,真是一個狠教訓。
昨天夜里雨停了,早上空氣清新甜香,日頭高高掛起,溫度升了起來。
蘇未晞在店里正忙活的時候,郁美華來了。
“燃燃犯了大錯,現在在裴家老宅受家法。”郁美華說完又趕緊說,“我說這個不是讓司夜出面救她的,只是我打電話給裴家長老問過了,他們說要公開聲明燃燃因為偷盜被趕出裴家,離婚就罷了,這么一公開,親朋好友以及外人怎么看我們蘇家,怎么看她?以后燃燃還怎么嫁人?”
有個偷盜的妹妹,她也的確臉上無光。
“我給司夜打電話問問,看看能不能在這方面說說情。”
郁美華見她爽快答應,露出笑顏來,“好好好,你問問看行不行,要實在不行那就算了。”
電話中蘇未晞把情況給沈司夜說了一下,得到答復后她把電話放下。
“未晞,司夜怎么說?”
“他說這個事兒他會跟裴家那邊交涉,不會上新聞的。”
郁美華雙手交握,“那我就放心了。”
“我爸最近在干什么?”
“他能干什么,現在沒公司了,每天在家看看書喝喝茶,跟幾個朋友打打牌什么的,日子悠閑著呢,倒是你哥那個不爭氣的,在外面包了個大學生,天天也不回家了,在外面跟那個女人一塊過呢,人家就是圖他的錢,他還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