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從里面拴上。
蘇未晞把燈按開,找來蘇枕河的衣服給他,“先換上。”
江維寧的臉色青白交加,“你也趕緊換上,我們離開這里。”
“不用。”蘇未晞解釋,“除了你和柏扉,還有我的父母弟弟以及一個女性朋友之外,沒有人知道我是這家的女兒,我們這時候出去才是危險,在這安心待著吧。”
“你的…”老公兩個字他實在是不想說,“沈司夜不知道嗎?”
“他知道我是死人,也知道我結過婚,但還不知道我是誰。”
江維寧沒再問別的,兩人各自在不同的房間換了衣服。
蘇未晞把衣服扔進洗衣機里,熬了姜湯,現在是夏天不假,河水依舊涼的很,避免燒還是驅驅寒。
在廚房里給喬心羽打了電話,“別擔心了,我現在安全了。”
“你剛走后,我的手機也是死活沒信號,估計是信號干擾器的作用,也就幾分鐘前才有信號的,這一路上沒碰見陰間的人嗎?”
“亡魂碰見了,鬼差沒有,算我走運。”
“太驚險了。”
“我的心情到現在還沒有平靜下來,今晚多虧了江維寧,沒有碰見他,怕是躲不過,后面追車前面也有車,正好卡在了一個橋上,他把車撞斷了欄桿,我們一起掉下去了,你知道我對水有多大的恐懼,是他帶我逃過的。”
喬心羽聽她說完,喟嘆了一聲,“這種行為是僅僅愧疚做不出的,他對你還是愛著的吧,早這么做,你們現在還是兩口子,錯過時機了,不過你這手機防水性這么好嗎?在河水里泡過還能打電話?”
“主要包防水,為了防止符咒弄潮弄濕,我特意買的這種包,不說這個了,你早點休息,明早你把車開回江南園林,我們在那里見面。”
“好。”
掛了電話,蘇未晞把姜湯盛出來,端著去了堂屋。
“給,喝了吧。”
江維寧雙手接過,兩人相對而坐。
“謝謝你對我的舍命相救。”
他捧著碗,“我說了,是我欠你的。”
“那現在扯平了。”蘇未晞垂眸,“你今晚很勇敢,出乎了我的意料。”
江維寧眸子里泛起淚光,“有你這句話,就算為你死,我也心甘情愿,沒想到我還有機會來這個家里,一度我認為再也來不了,我還記得第一次跟你來拜見岳父岳母時的場景,就像昨天一樣,未晞,你說,命運為什么這么造化弄人?”
蘇未晞回了句,“不知道,把你的銀行賬號給我,車錢我賠給你。”
“不用了。”
她堅定的看著他,“一定要,報給我。”
江維寧很清楚她的脾氣,給她說了。
蘇未晞給她轉了四十萬。
“錢轉給你了,再買輛新的。”
江維寧喝了一口姜湯,“那裴均均敢這么大張旗鼓的殺你,這次沒抓著你,以后還會瞅機會,你要注意安全。”
“我知道。”
蘇未晞喝完姜湯,去把洗好的衣服晾出,她把電風扇打開對著衣架吹,明早就又能穿了。
江維寧睡蘇枕河的床,她睡自己的房間。
躺到床上,渾身又酸又疼,她卻了無睡意。
把手機的震動又調回鈴聲,靜候沈司夜的消息。
心里一遍又一遍的祈禱他平安。
凌晨四點,消失的飛機降落在九和市總統府內機場。
得知消息的裴翎姜姒敬敏元等一眾人急急去迎接,機艙打開,梯子自動打開,卻無人出來。
一眾人上去,
到里面,姜姒尖叫一聲,裴翎也是呼吸一窒。
只見里面橫七豎八躺的都是尸體,都是跟沈司夜一起出行的隨從。
“二爺呢?”
一眾人急忙四處的找,在飛機駕駛艙里現了渾身是血的沈司夜。
他回頭看向裴翎眾人,眼神冷意逼人,慢慢從駕駛位上起來。
整架飛機,只有他一個活人,飛機明顯是他自己開回來的。
“司夜。”裴翎朝身后人怒吼,“都干什么呢,還不快請醫生!”
“不必,只是輕傷。”沈司夜朝他伸手,“我手機沒電了,把你手機給我,我打個電話。”
裴翎忙把手機拿給他,他把熟背的號碼撥出。
剛打出去,電話馬上就被接起了。
他邊走邊把手機放在耳邊,“是我。”
電話那端的放聲痛哭讓他心揪起,“乖,我好好的,別哭,我剛到九和市,馬上轉機回家,你在靈云寺里等我去接你。”
“我沒在那里,裴均均派了很多人來殺我,我現在藏在了一戶農村家里。”
沈司夜腳步一頓,“均均?”
他回頭看了一眼裴翎和姜姒,詢問電話里的妻子,“確定?”
聽完蘇未晞的回答,沈司夜渾身寒氣令人不寒而栗,“我知道了,你先休息,這件事我核實完再回。”
他把手機遞給裴翎,“把裴均均立馬帶到我面前來。”
姜姒心神不安,“二爺,均均一直在總統府里,不知道她…”
她的話因沈司夜的眼神止住,一個大氣不敢出。
“她究竟是不是幾歲孩子的智商,我要重新檢查,聽聞我飛機消失,她派很多人去蘭溪殺我老婆,好樣的。”
姜姒眼神驚恐未定,她看向裴翎,對方沒看她,而是回沈司夜,“我馬上讓人帶她重新檢查,屬實我絕不姑息。”
“你只管帶來。”說完他交代敬敏元,“秘書長,把飛機上的人全部火化,高額賠償他們的家人。”
“是,先生。”
關于飛機出了什么事,那些人是怎么死的,沈司夜只字未提。
他剃了胡茬、刷了牙、洗了澡、換了身衣服出來,剛包扎了身上的傷,裴均均已經被帶來了。
她坐在地上手里拿著玩具,咧嘴呵呵笑著,看起來的確像幾歲的孩子。
姜姒開口,“二爺,現在要把均均帶到醫院嗎?”
“帶過去,你們姐弟也一起。”
姜姒已經通知了醫生,本胸有成竹的她到了后才現,沈司夜并沒有用總統府里面的醫生,而是從九和市第一醫院調過來兩名資深醫生。
她慌了神不說,裴均均裝的也很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