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結束,洛沉魚還有些回不過神,愣愣的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中悵然若失。
一世相伴,美好到她不愿意結束,甚至都忘了任務。
即便不能復生,就這樣度過一世也是極好的。
洛沉魚整理了一會兒心情,還是打開了房間往任務廳走去。
她一路上都在四處張望,尋找著沈聿的身影,即便只是一會兒不見,她也感受到了思念。
來到中級任務廳,北虞沖她招了招手,臉上依舊掛著溫柔的笑容。
洛沉魚上前交出任務牌,卻見北虞搖了搖頭,并沒有收下任務牌。
“這是…”
洛沉魚有些費解的皺起眉頭,不明白北虞這是什么意思。
“恭喜你沉魚,被我們的周年紀念日驚喜禮包砸中,獲得了直接晉升高級任務者的資格,現在已經要去往更高級的任務廳了。”
她面不改色說著早就編好的說辭,眼里露出一分羨慕的神色。
Boss為了沉魚真是煞費苦心,各種方法都用上了。
“啥?”
洛沉魚驚訝得分貝都高了不少,明顯不相信這落下來的餡餅。
這才多長時間,她怎么可能就晉升高級任務者了?這坐火箭也沒這么快啊!
“我們也只是接到通知,你現在就該去高級任務廳報道啦,不過,這里隨時都歡迎你回來玩!”
北虞也不能亂說話,笑著拍了拍洛沉魚的肩膀,隨即自己又忙了起來。
洛沉魚在原地愣了一下,和北虞道了別才又往高級任務廳走去。
來到大廳,她發現這里面特別冷清,任務者極少,任務派發者也只有一個,ID名為“君繁”。
看到洛沉魚到來,她頭也不抬的埋頭工作著,直到洛沉魚過去打了招呼,她才抬起頭來,不過看上去非常冷漠。
她向洛沉魚攤出手,將玉牌拿了過去,記錄下了她的身份信息,并拿了任務給她選擇。
看著洛沉魚糾結選擇的模樣,她難得提醒了一句:“高級任務要小心其他任務者的存在。”
隨后她又恢復了冷冰冰的模樣,仿佛那話不是出自她口。
洛沉魚聞言撓了撓頭,幾番糾結后選擇了新的任務,然后小聲的說了一句:“謝謝。”
“嗯。”
君繁冷淡的嗯了一聲,把任務記錄好便又將玉牌還給了她,接著埋頭工作。
洛沉魚還是第一次遇上這么高冷的任務派發者,十分不習慣的多看了她兩眼,隨即才無趣的轉身離去。
她心里還記掛著沈聿,這才想起認識這么久了,她似乎還是沒把沈聿的身份弄清楚。
這個想法剛剛閃過,前方就出現了沈聿和茍富貴的身影。
茍富貴手里拿著一份資料,屁顛屁顛的跟在沈聿身后,畢恭畢敬的模樣,一看就知道兩人間的關系。
這也是沈聿故意爆出真實身份,才讓洛沉魚看到了這一幕。
他簽下文件,然后沖洛沉魚露出一絲笑容。
那模樣,直接將茍富貴手里的筆都驚掉了。
若不是知道自家boss喜歡老板娘,他都要以為boss是中邪了。
洛沉魚此刻恍然大悟,之前的一幕幕都浮上心頭。
自從來到這里,她總是受到各種優待,上升的速度也極快,合著是有這么大一個靠山在身后?
“你先下去吧。”
沈聿瞥了一眼不識趣的茍富貴,這家伙也不知道多礙事。
“哦哦哦,我馬上走!”
茍富貴立馬會意,討好的沖洛沉魚笑了笑,然后灰溜溜的跑了。
沈聿這才走到洛沉魚身邊,伸手掐了一把她嫩滑的小臉蛋,眼里滿是溫情。
“好啊,你竟然敢瞞我這么久!”
洛沉魚瞪著大眼睛,伸出一只手直接掐住了沈聿的腰。
“噯…別別別,我錯了!”
沈聿連忙笑著求饒,將洛沉魚的手抓在了手心,順勢將她攬在懷中。
這些動作,他已經做的非常熟練。
“哼。”
洛沉魚冷哼一聲,心里還是有些歡喜,畢竟自己的男朋友是個厲害的人物,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只是…
“喂,沈聿,你這后門是不是給我開得太大了一些?”
洛沉魚如今總算弄清楚了沈聿的名字,不甚滿意的道。
她可是一個憑實力奮斗的人,這后門開得也太過分了。
誰知她話音剛落,沈聿的臉色便是微微頓住,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
“這正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情。”
“怎么了?你可別嚇我?”
洛沉魚還是第一次看到沈聿這么嚴肅的模樣,心里一咯噔忙問道。
“你跟我來。”
沈聿并沒有立即回答,抬手又捂住了她的眼睛。
再拿來時,她已經出現在了醫院。
洛沉魚看著潔白的醫院,先是愣了愣,隨即仿佛感應到了什么,走進了病房里。
沒走幾步,她就頓住了腳步,看著病床上的身影不敢靠近。
那道人影靜靜地躺著,面上罩著呼吸機,如果不是旁邊的儀器響著,她幾乎要以為那已經死了。
“我…”
洛沉魚抬手指了指病床上的人,知道那就是現實中的自己。
沈聿走上前擁住她,皺起了眉頭。
“你陷入了昏迷,如今是植物人狀態,我一直都護著你的身體。”
“可是,近些日子,你的身體已經撐不住了…”
沈聿抿著唇,心里有些抱歉。
“怎么會…任務者不是都可以醒來嗎?”
洛沉魚不解的問道,她記得系統告訴她,任務者身體會保存起來,等待任務者完成任務了再恢復意識,如今竟然撐不住了?
沈聿明白她的意思,低下頭頂著她的眼睛說道:“不,他們都只能重新投胎轉世,只有你可以醒來。”
其他任務者早就死亡,都是一些漂泊在外的孤魂野鬼,他也是為了讓他們重獲新生,才組織了這么一個團隊,給他們機會。
只有洛沉魚,被他用法力護著身體,否則早就撐不住了。
雖然他可以讓洛沉魚轉世,可是新的人生,新的性格,即便是同一個靈魂,那個人也不再是他的沉魚。
他接受不了,也不會允許這種事發生。
所以,冒著可能殞命的風險,他也要護下沉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