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紅鳶十分不甘心,咬了咬唇還是把劍拿開了。
“我告訴你,你要是治不好主子,我絕不會放過你!”
她氣勢洶洶的威脅道,然后虎視眈眈的站在一旁,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風玲瓏。
風玲瓏心里冒火,瞥了紅鳶一眼,隨即又回到皇甫懿身邊,開始想辦法給他診治。
畢竟皇甫懿那般信任她,她絕不能辜負這份信任。
可是,這次的情況非常嚴重,經過一番救治后,皇甫懿雖然停下了抽搐與口吐白沫,情況卻反而讓人擔心。
這到底是什么毒?
風玲瓏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絞盡腦汁也沒查出來這是什么。
古代又沒有分析儀器,她想要找出這是什么毒就更難了。
就在她糾結之際,卜神醫也終于趕到了,一看到皇甫懿鐵青的臉,他就感到了不妙。
走上去一號脈,他頓時大驚失色。
“這是怎么回事?九王爺的毒怎么越來越重了?還擴散到了經脈中?”
之前皇甫懿雖然體內有毒,卻只是藏在角落中,哪里有現在這么嚴重?
“卜神醫,都是這個女人,她說什么給主子排毒,結果就突然這樣了!”
“你快想想辦法,救救主子啊!”
紅鳶雙眼猩紅,聽到卜神醫的診斷,她恨不得當場將風玲瓏斬殺。
如果不是她,主子這么會變成這樣?
“什么?”
卜神醫聞言看了風玲瓏一眼,這不是他第一次見風玲瓏,也知道她醫術高明,畢竟皇甫懿也不是真傻,隨意讓風玲瓏醫治,定是提前向他問過的。
可是,為何皇甫懿的情況反而嚴重了?
“我先開服藥,把毒素穩定下來,可是這方法維持不了多久,還是得想辦法解開他的毒。”
“否則…”
卜神醫話沒說完,在場的人卻都明白了后果,紛紛向風玲瓏看了過去。
被那種質疑的目光看著,她心里惱怒異常,向來自信的她,哪里能容忍別人對她能力的懷疑。
“我一定會解開此毒!”
她信誓旦旦的出言保證,心里也生出一股不服氣來。
她就不信,這世界上還有她解不開的毒!
帶著這種必勝的決心,她湊到了皇甫懿身邊,和卜神醫討論起來。
兩人的診斷結果都相同,可就是不知道皇甫懿中的何毒,也不敢隨便配解藥。
商議半天,唯一有效的辦法就是通過換血技術,將皇甫懿體內的毒血全都換掉。
可是這樣做風險極大,一是換血的器皿根本就沒有,風玲瓏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做出來。
二是換血風險太大,先不提從哪兒去找血來換,單就說換血這個過程,萬一出現排異現象,皇甫懿只會死得更快。
所以到最后,這個方案還是被否決了。
風玲瓏空有手段,卻限制于醫療器材,很多方法都沒辦法用。
“現在看來,只能想辦法找出中毒緣由,看能不能解開此毒了。”
卜神醫愁苦的揉了揉額角,為了皇甫懿這幅身體,他可是廢了不少功夫才穩定下來,現在突然爆發,他所做的一切就都白費了。
“前些日子皇甫懿的毒素已經快要徹底清除,我非常確定這一點,可不知為何,現在竟然反而冒出這么多毒來…”
風玲瓏十分不解,看向一旁的幾個暗衛問道:“這些日子,皇甫懿接觸了哪些人?”
“除了你還能有誰?”
紅鳶聽到問話就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嗆聲道。
“不是你說不能到處亂跑,主子才天天呆在府里嗎?”
“他接觸的人也少,除了你就是三子他們。”
皇甫懿不喜外人接觸,府里的仆人除了貼身小廝外都不能進入他的院子,唯一的意外就是風玲瓏。
“你們去查查那兩個人,看有沒有問題。”
風玲瓏無法確定會不會是貼身小廝的問題,自然的吩咐他們去查證。
紅鳶等人雖然不服,卻還是為了皇甫懿的身體去查了一遍,最后也沒發現什么問題。
“風玲瓏,這一切該不會都是你的障眼法吧?你故意借治療之名,給主子下毒,現在還想推到別人身上?”
紅鳶心里早就有這個猜測,眼下越發肯定了這個想法。
“你不想嫁給主子,便用這種殘忍的手段想害死他,然后再嫁他人是吧?”
“胡說什么呢?”
風玲瓏聽得一臉莫名,無語的瞥了紅鳶一眼。
就這種蠢貨,皇甫懿也留在身邊,簡直是蠢到家了。
“我要是給他下毒,不就是等著被你們殺嗎?我又不是傻子!”
如果她真要下毒。肯定也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下毒,哪里還會弄得人盡皆知?
“好了好了。你們別吵了!”
卜神醫被兩人吵的頭疼,出聲打斷了她們。
“現在還是救九王爺要緊,你們就別再吵了…”
“眼下還是弄清楚九王爺因何中毒要緊,其他的事情之后再說!”
他喂皇甫懿喝下熬好的藥,先穩住了他體內的毒,然后開始在他房間里搜尋起來。
風玲瓏見狀也開始搜尋起了毒物來源,把整個院子都翻了一遍。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兩人依舊沒有找到問題所在,越發愁了起來。
風玲瓏怎么也想不通,皇甫懿到底是因何中毒。
她急得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頭,覺得自己非常廢物,竟然連個毒都解不了。
“皇甫懿…”
看著床上躺著的人,風玲瓏非常的歉疚,可就在此時,她突然注意到了皇甫懿的腿。
一道靈光劈過,她立即回身張望,卻沒發現輪椅的所在。
“前廳,對,前廳!”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連忙往前廳跑去,找到了那個扔在一邊的輪椅,抱著它就回了房間。
“這個…我要看看這個…”
風玲瓏的心撲通撲通跳得飛快,一種可怕的想法在腦海中形成。
如果真是如此,那皇甫懿這樣。就全是她親手造成的。
她緊握著拳頭,汗漬打濕了掌心。
“好。”
卜神醫也想到了什么,立即插入一根銀針到了輪椅的木頭里,再把銀針抽出來時,上面依舊一片銀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