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沉魚摸了摸下巴,帶著絲絲好奇,讓系統打開了直播畫面。
頓時,歐陽流云和千面烈狐出現在了屏幕上。
她立即坐直了身子,掏出一把靈食,邊吃邊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
千面烈狐扛著歐陽流云不停穿梭,終于來到了林間的一處小木屋,正是之前兩人一直呆著的地方。
她將歐陽流云放到了床上,沉沉的盯著他看了許久,那目光中已經沒有怨氣,反而有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愛意。
“流云哥哥,我給過你機會的。”
千面烈狐伸出手摸上歐陽流云的臉,深情的凝望著他的容顏。
她是妖族公主,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未受過這般委屈。
只有她能拋棄別人,別人卻不能有半分對不起她,這就是她的行事原則。
如今,歐陽流云卻踩到了她的紅線上,行事歷來隨心所欲的她,又怎么會善罷甘休呢?
“你若是不招惹我便罷了,可你偏偏招惹了我又想把我一腳踢開,這世間哪有這么好的事情?”
她救了歐陽流云,又對他百般的好,最后還是比不上那個女人!
一想到洛沉魚,千面烈狐便露出了陰狠可怖的神情,讓人心生寒意。
那個女人要了她八條命,又搶她看上的男人,實在是罪無可恕。
“處理好了你,我再去找她,讓你們成雙成對,永不分開!”
千面烈狐露出一個萬般詭異的笑容,然后唯一抬手,手中出現了一顆火紅色的果子。
她掰開歐陽流云的嘴,將果子塞入他的嘴中,化作一道流光迅速消失,鉆進了他的身體中。
隨后一道紅光出現,將他整個人都籠罩起來。
“這是什么東西?”
洛沉魚隔著屏幕皺起眉頭,沒認出這個果子來。
“姐姐,這是千面烈狐的伴生靈果,可以在別人身體里設下禁制,直到她死才會消除!”
系統一邊說著一邊調出伴生靈果的資料,細細的講解了一番。
“原來是這樣…難道千面烈狐想要控制歐陽流云,讓他只愛她一個人?”
洛沉魚有了猜測,眼里充滿了好奇。
可是下一瞬,她就見千面烈狐竟是摸出了一把上品靈器來,正是一把匕首,鋒利的刀鋒金光熠熠。
她微微挑眉,難道千面烈狐這是要殺了歐陽流云?
“臥槽…”
突然,洛沉魚驚呼出聲,隨即驚恐的用手捂住了嘴,瞪大眼睛看向畫面。
畫面中,千面烈狐的刀揮向了歐陽流云的命根子,一點一點給他徹底除了個干凈,一點也沒留下。
她的臉上還帶著溫柔的笑意,仿佛是在貼心的替歐陽流云治傷一般。
那恐怖變態的場景,看得洛沉魚打了個哆嗦。
這姑娘是個狠人吶。
“流云哥哥,你一定要好好活著,長長久久的活著。”
因為你只有活著,才會感受到這種痛苦。
她沉著冷靜的站起身,手上和匕首上都沾滿了血跡。
隨即她閉上眼,兩只手交叉到一起,嘴里念起了口訣咒語。
一道道光出現,拼命地往歐陽流云身體里鉆。
緊接著,洛沉魚就看到了一副令她無比震驚的一幕。
幾道咒語重合到了一起,竟構建出了一個新的畫面,正是洛沉魚將千面烈狐打至重傷,然后親手割去了歐陽流云的命根子,然后還將拼死相護的千面烈狐帶走了。
這些場景又化作一縷流光鉆入了歐陽流云的識海中,給他留下了錯誤的記憶。
這一系列騷操作驚得洛沉魚合不攏嘴,下巴都快掉了。
狐族的幻術,竟然還能這么用?
這丫頭,不僅狠,心還狠啊!
系統也被千面烈狐這番操作驚得不輕,這世間的險惡,果然不是它一個小蘿莉能懂的。
如果是它,最多也就是將歐陽流云剁成肉泥喂狗而已。
哪里有千面烈狐這么黑的心腸?
做完這一切,千面烈狐趴到歐陽流云耳旁,輕輕的說道:
“只要我不死,你的命根子就永遠長不出來,你就永遠無法成為一個正常的男人,那錯誤的記憶也將永遠伴隨你。”
“你不是愛她至深嗎?”
“被摯愛之人傷害,這種心靈與身體的雙重折磨,就是我給你的抱復!”
“歐陽流云,此生招惹我,就是你最大的一個錯誤!”
千面烈狐冷冷一笑,順勢在歐陽流云臉上印下一吻,隨即將現場弄亂,揚長而去。
可憐歐陽流云還處于昏迷之中,對外界的事情毫不知情。
他的潛意識里非常相信千面烈狐,所以放心的任由自己昏迷,恢復體內的傷勢。
“我的乖乖…”
洛沉魚猛的后仰,靠坐在椅背上,一時間不知道能說什么。
她以為自己的挑撥離間已經不錯了,沒想到完全就是小巫見大巫。
千面烈狐這番操作雖說很變態,可是不得不說,她確實夠聰明,又夠狠。
招惹上這樣的人,歐陽流云還真是…活該。
“小七,剛才的畫面你記得給我保存下來,說不定以后就有用。”
比起自己上手,她更喜歡看他們狗咬狗。
十天后,一身重傷的歐陽流云終于在血脈力量下清醒過來。
“小羽…”
他迷迷糊糊的叫了一聲,卻半天沒有聽到回應。
“小羽?”
歐陽流云有些驚慌,艱難的坐了起來,識海里的假記憶卻突然沖了出來。
他猛的一下瞪大眼睛,驚恐萬分的低下頭一看,果然看到了一片干涸的血跡。
哆嗦著手,歐陽流云伸出手向下方抓去,毫不意外的只摸到了一片空蕩蕩。
“不…不!!!”
他崩潰的大叫一聲,隨即仿佛回過神來,立即掏出所有靈藥,全都塞到了嘴里。
可是這次的靈藥,雖然修復著他的身體,卻無法令那個位置重新長出來了。
“不可能的,這不可能…”
歐陽流云搖著頭,自言自語的盯著褲腿。
身體上的傷勢,明明可以通過靈藥再長出來,為什么這里卻不可以?
“不可能的!!!”
他崩潰的用手奮力砸向床鋪,一架木床瞬間土崩瓦解,他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上官云溪,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
“為什么??”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