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是不是?”
洛沉魚用腳踢了二毛子一下,努了努下巴道。
二毛子當然想反駁,可身上的腳,提醒著他剛才的悲痛經歷。
“是是是,主要是看到二嬸出現,我們突然良心發現,覺得不應該這么做,所以才互相打了起來!”
他本就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二流子,撒起謊來一點也不含糊。
“是是是,二毛哥說得沒錯!”
黑娃也連忙點頭,深怕下一秒腳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二毛子,你們說的可是真的?”
村長皺緊了眉頭,明顯看出了問題,其他村民不傻,紛紛小聲的議論起來。
“真的真的,我以后再也不偷菜了,再也不偷了!”
二毛子借著這個機會向洛沉魚表明態度,露出祈求的眼神。
他的手腳都斷了,還不知道以后能不能接好。
“村長,你看,他們也承認了不是,再怎么也要賠償我們一些損失吧?”
洛沉魚笑瞇瞇的看向三人,這些錢必須讓他們吐出來。
“嗯,這個你們自己處理就是!”
村長不太高興,原本他也眼紅王家人這些日子的變化,想借這個機會整整她們,沒想到落了空。
而且看起來,王家人還真是不好惹,就連二毛子他們都害怕。
村長皺了皺眉,杵著拐杖轉身走了。
看熱鬧的村民呆了一會兒也都散開了,只是私底下都在說著她們的壞話,詛咒她們的菜全都賣不出去。
洛沉魚的目的達到,淡淡的笑了笑。
把村長叫來,也只是想殺雞給猴看,讓他們看看打壞主意的后果。
想必接下來,她們又能安靜一點時間。
洛沉魚把三個人提了起來,和他們談好了賠償協議,規定他們第二日把錢交過來,然后直接出手接好了他們的骨頭。
二毛子三人又驚又怕,哪里敢不答應,連忙回去了。
他們也有過逃跑的打算,可是莫名有些害怕洛沉魚,最后還是老老實實的選擇了湊錢。
洛沉魚指使大家把菜拿回了家,一部分喂了雞,另一部分好的菜就用來自己吃。
她秀了一把廚藝,將一家人吃得滿嘴流油,非常滿足。
“娘,我還是第一次吃你的菜,原來這么好吃啊?”
大頭舔了舔嘴唇,意猶未盡的說道。
從他懂事起,他就從未見過娘親做飯,也從未嘗過她的手藝。
“是啊,娘你手藝這么好,要不我們去鎮里開個小吃攤吧?”
三妮想得更多,立即就找到了商機。
她腦子里有一堆食譜,再結合娘親的手藝,一定能做出名堂來。
“可以啊,到時候再說吧!”
洛沉魚隨意的點了點頭,端著中午的那碗粥進了俞子彥所在的房間。
王老太坐在位置上,看了幾眼洛沉魚的背影,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她默默的收起了碗筷,然后指揮大頭去燒水洗腳。
“吃飯了!”
洛沉魚端著粥進了屋,將其放在了中午的位置。
裝睡的俞子彥睜開了眼,看著眼前的女人就很生氣。
她們竟然想套話,竟然還不好吃好喝的伺候他?
實在是過分!
“瞪什么瞪?眼睛大了不起啊?”
“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端出去喂狗了!”
洛沉魚雙手叉腰,越發像不講道理的大娘了。
這一句質問,將本就氣極的俞子彥,氣得頓時臉色漲紅。
他硬撐著坐起身,抬起手指向洛沉魚,怒斥了一句:“混賬!”
“我混你個頭啊混賬!”
洛沉魚走上前,一巴掌呼在俞子彥腦袋上,直接將他拍懵了。
這個女人,竟然敢打他?
她是不是不要命了?
“我告訴你,我們家就這條件,你愛吃不吃,反正死了以后別怪我就行!”
“還有,以后再敢對我們家人大呼小叫,你叫一次,我揍你一次!”
洛沉魚威脅似的揚了揚手,然后傲嬌的仰著頭出了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留下愣在原地的俞子彥,半天都回不過神。
“咕~”
肚子又被饑餓席卷,俞子彥猛的咽了一口口水。
他看了看那碗冷掉的粥,猶豫幾番,最后還是抱起碗往嘴里灌了下去。
一碗粥下肚,他終于好受了一些,只是還是餓得慌。
可是他又面子作祟,不愿意再叫洛沉魚,只能重新躺下,用睡覺麻痹自己。
大頭幾人洗漱好,抱著洛沉魚曬好的被子進了房間。
屋里是一個大通鋪,俞子彥睡在最外邊的位置。
大頭幾人爬上了床,鋪上了干爽溫暖的被子,俞子彥甚至能夠聞到一絲陽光的味道。
再感受到身上被套的霉臭味,俞子彥黑了臉,心里越發氣了。
該死,他恢復好后一定要讓他們好看!
接下來的幾日,俞子彥終于為了食物低頭了。
雖然每次都表現的不情愿,可吃飯的速度卻一點也不慢。
而讓他最難堪的便是如廁,還要大頭扶著他出去。
可是由于洛沉魚的叮囑,家里的其他人與他接觸都不多,其實都不算特別熟,最熟悉的人就是洛沉魚了。
“喂,大嬸,我想出去坐會兒!”
俞子彥的傷勢恢復了一些,便打算出去看看周圍的情況。
你全家都是大嬸!!!!
洛沉魚冷哼一聲,直接伸手粗暴的架起俞子彥,不顧他的傷口往外拖。
俞子彥有苦說不出,還必須為了面子忍著,一張臉漲得血紅。
“你就呆這兒吧,我們今天忙,沒空理你!”
洛沉魚將他扶到門口的大樹下,不走心的提醒了一句,就幫著去收菜去了。
俞子彥有些好奇,卻只能遠遠望著,不能靠近。
他趁著機會打量著周圍的一切,發現這整個村子都非常破敗,看上去是在封閉的山溝里。
難道,他誤會了?
還是說,那些人本事通天,特意挑了這么一個地方?
俞子彥糾結得皺起眉頭,正在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了馬車的聲音。
他抬頭望去,一輛古樸低調的馬車正在駛來,后面還跟著兩輛馬車。
“吁!公子,我們到了!”
車夫勒住馬停在了王家門口,低聲匯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