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凌無憂還沒來得及高興,鳳云黛就又丟出了一個炸彈,驚得他心跳都漏了半拍。
“唯有一死,我方能解脫。”
鳳云黛心里平靜下來,不再像之前那般歇斯底里。
因為她想明白了。
她沒辦法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也沒辦法連累家人。
只有死了,一切才能迎刃而解。
反正她已經死過一次了,這輩子已經偷得了大把的美好時光,足夠了。
“不行!”
凌無憂驚得一把抱住了鳳云黛,心里閃過一抹害怕。
他害怕自己一松手,鳳云黛就真的去死了。
“相信我,我有辦法,我一定可以解除婚約!”
他緊緊摟著鳳云黛,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失去的滋味。
“沒用的,無憂,這是我的宿命,我本就不該活下來的。”
鳳云黛將頭靠在他肩上,儼然已經認命了。
“只是,沒能和你在一起,真的很遺憾。”
她彎起唇角微微笑著,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心意。
這句話,揪得凌無憂心口一陣劇痛,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他放開鳳云黛,雙手掌著她的肩膀,望向她的眼神里閃過一抹戾氣。
“為了你,我什么都可以做,包括謀朝篡位!”
因為鳳云黛,他竟是真的生出了這個心思。
父皇從未重視過他,對每一個兒子都充滿了防備,就怕他們會毒害他。
他一直想著潛伏起來,然后找機會奪嫡,將來坐上皇位。
可是現在,他沒有那么多時間了。
“你說什么?”
鳳云黛震驚了,她瞪圓了一雙眼睛,抓住凌無憂的手不自覺收緊。
“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謀朝篡位,我要用八抬大轎將你娶回家。”
“我要你做我的皇后,做我唯一的妻子。”
凌無憂再也沒有半分隱瞞,將內心的愛意表達了出來。
鳳云黛聽得一愣,始終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這個男人為了她,竟愿意冒著生命危險去做這種大不敬的事情?
是她瘋了,還是他瘋了?
“云黛,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凌無憂淡淡的笑了,心里是對兩人美好未來的無限暢想。
“只要你好好活著,我們一定可以在一起,一定可以!”
他的眼神深邃而動人,里面灼熱的愛意,將鳳云黛的一顆心燙到了。
她驀地笑了,笑得流下了眼淚,隨即撲向凌無憂,用嘴封住了他剩下的話。
不論生與死,能遇此良人,足矣。
“好家伙!”
洛沉魚看得瞠目結舌,直到系統關閉了直播畫面,她才眨了眨眼,從震驚里回過神來。
凌無憂那廝,竟然想干翻他爹,自己強行上位?
他也不怕遺臭萬年!
“果然是女主的男人,這為了愛情付出一切的勇氣,還真是令人動容啊!”
洛沉魚咂了咂嘴,心里對凌無憂生出敬佩之情。
以他目前的實力,要想篡位,成功率極小,恐怕結局不會太好。
不過她也不能將事情發展提前透露給凌無憂,也只能希望他晚一點動手了。
原著中,鳳云黛最終還是沒有嫁給凌云。
因為,凌云他老爹,當今陛下唯一的弟弟,篡位了。
結局當然是沒成功,還被徹底幽禁了起來。
至于凌云,則被流放千里之外,半途還被凌無憂派去的人殺了。
婚約也就因此取消,鳳云黛躲過一劫。
因為知道這個劇情,洛沉魚才會讓月墨離去偷凌云的玉佩。
因為那玉佩不是別的,正是一處暗室的備份鑰匙。
祁王生性多疑,總是擔心自己存放的武器和金銀會被發現,因此特意找了個地方藏起來,并派人日夜把守。
他信奉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原則,將備份鑰匙交給了凌云,自己手里則握著真正的鑰匙。
洛沉魚知道月墨離想要復仇不容易,便和他商量找機會把東西偷換出來,一起想辦法運回傅國。
到那時,他的籌碼,也就會多上許多。
“看來,計劃也是時候提上日程了”
洛沉魚斂眉沉思了許久,然后站起身,往月墨離院子里去了。
一看到她來,那些手下便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看著她,心里非常惱恨。
全文免費閱讀就在我的書城 在他們看來,就是這個女人想害他們主子,才讓主子留了下來。
察覺到他們的不待見,洛沉魚也不惱,漫不經心的踏進了院子。
月墨離在屋里練字,洛沉魚湊過去一看,竟是一個氣勢磅礴的“剎”字。
她挑了挑眉,嫌棄的搖了搖頭。
這人,心還是不靜啊。
“有事?”
月墨離放下毛筆,用手帕擦了擦手上沾到的墨,瞥了洛沉魚一眼問道。
“嗯,有事。”
洛沉魚在凳子上坐下,然后將手里提著的化妝包放到了桌上,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示意月墨離坐過去。
“你這是做什么?”
月墨離掃了一眼化妝包,沒能看懂那是什么東西。
可他想起了曾經吞下去的毒藥,莫非,這里面又是什么害人的東西?
“快過來,我還忙著回去睡覺呢!”
洛沉魚有些不耐煩了,橫眉豎眼的瞪了他一眼,他才乖乖的走過來坐下。
“傅國皇后不是在查你的身份嗎?與其等他們來查,還不如自爆,把他們想查的東西主動露出來!”
“這樣做有風險。”
月墨離皺著眉頭,他也曾經想過這個辦法,可是易容術再精湛,也有被拆穿的風險。
“放心吧,姐的東西,絕對沒有風險!”
這可是她特意兌換的超級無敵隱形涂料,完全可以將他的痣遮掉。
就算他們用刷子來刷,這些涂料也弄不掉,必須要用專業的藥劑才可以除去。
“來,把衣服脫了,我給你把痣遮掉!”
她說著就打開了化妝包,從里面拿出了一瓶像粉底yè
的東西,順便還拿出了一顆胖乎乎的海綿蛋。
“脫衣服?”
月墨離聞言頓時臉頰一熱,紅色迅速爬上了他的耳朵。
“這就不必了,我自己來就好。”
在一個女人面前脫衣服,怎么可能?
他微微側身,將洛沉魚的視線完全避開,一雙眼因為心跳加速而顯得有幾分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