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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5章 表妹

  踢葡萄踢到了榴蓮…

  捏軟柿子捏到了凍柿子…

  胸口碎大石變成了胸口碎鉆石…

  雙腿夾西瓜變成了雙腿夾椰子…

  這就是黃茵現在全部的心情。

  眾目睽睽下,自己親手盛的一碗熱翔,捏著鼻子也要吃下去,不然更丟人。

  強擠出笑容,黃茵回身招呼兒子和表妹上車。

  黃茵坐副駕駛,表妹帶著男孩坐后座,三人都上車后,黃茵保持風度,隔著車窗跟站在車旁的同學道別。

  樊青雨是老司機,車開得如行云流水,越發顯得Quattroporte優雅不可方物。一直到Quattroporte的尾燈都已經看不到了,路邊眾人才回過神兒。

  人群里,最后悔的,是畫了一臉濃妝的三婚女。

  在飯桌上,她說自己第三次一定好好看清楚了再嫁,但其實她已經結過三次婚了,再結婚的話,是四婚,之所以少說一次,無非是自己也覺得有點丟人。

  三婚女識人不明,愛情不順,婚姻失敗,這些年跟幾個男人吵吵鬧鬧,分分合合,挨過打,墮過胎,心沒少傷,淚沒少流,可是到現在,要愛情沒愛情,要家庭沒家庭,要依靠沒依靠,要事業沒事業,要錢也沒多少錢,除了一輛開了幾年的雅閣車和幾件首飾,沒什么拿得出手的東西。在所有女同學中,屬于表面風光背里虛,看似活得很瀟灑,論生活品質其實墊底的幾個。

  她本來跟樊青雨也沒什么仇,今天之所以為難樊青雨,一個原因是嫉妒樊青雨一身亮麗光鮮的名牌;另一個原因是上次同學聚會結束后,跟她開過一次房的那個男同學今晚一直盯著樊青雨,幾乎沒正眼看過她。

  跟三婚女開房那個男同學經常炒股,前幾年大牛市,男同學在股市里賺到了錢,是同學中過的比較滋潤的一個。兩人春風一度后,三婚女找機會跟男同學借了5萬塊錢,男同學痛快地借了,連借條都沒打。后來她陸陸續續地還了幾筆,一共還了不到2萬。2008年春節的時候,男同學打電話給她,大方地說剩下3萬多不用還了。

  當時三婚女心里那個溫暖啊!

  這么些年跟了這么多男人,都沒這么溫暖過。拿著電話,她恨不得立刻飛到男同學身邊投進他的懷抱,任他恣意地…恣意地…各種姿勢地…

  可惜,男同學有家庭,老婆是個很漂亮的律師。

  三婚女找過男同學,明白她的意思后,男同學直接說:“我老婆是律師,我要是離婚,打官司肯定打不過她,最好的結果是凈身出戶,到那時我一窮二白,還怎么過日子?”

  那次之后,男同學就躲著三婚女。

  這次黃茵發起聚會,聽說男同學也會來,日子越發不順的三婚女又活了心思,琢磨著抓住機會跟他再聊一次。

  按三婚女的想法,既然上次男同學能和她開房,那對她肯定還是有興趣的。現在她也不求他離婚娶她,只想跟他保持地下情人關系,能從他那里拿到點錢。

  這兩年,燕京房價一直在漲,房租也跟著水漲船高。

  三婚女沒有自己的房子,一婚那個丈夫除了帥一無是處,就別說房子了。二婚那個倒是有三套房,可是結婚前有一套已經抵押給了別人,另外兩套,都被男人賭博輸了。至于三婚,說起來都好笑,兩人是在網上聊天認識的,男人打飛的來燕京見她,兩人在酒店玩命折騰了一晚,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她跟男人閃婚了,然后,這個男人消失了…

  怎么找都找不到,根本聯系不上。

  后來她有點明白了,這男的看上了她的燕京戶口。

  本來這男的以為領了結婚證就能拿到燕京戶口,就跟她閃婚了。后來一打聽,還得結婚滿5年,年齡到45歲才能申請,除此之外,還有固定居所等條件。

  這男的也是個奇葩,不聲不響跑了!

  這下可把三婚女坑了。

  兩人領了結婚證,對方人消失了,就算走法律程序申請離婚,最少也得等兩年。也就是說,兩三年內,即便三婚女走運碰到合適的男人,也沒法結婚。

  哪個條件好的男人會等一個離過三次婚的女人三年?

  說一千道一萬,三婚女現在生活很不如意,非常不如意,隨著房租幾個月一漲,甚至連交房租都有壓力了。

  三婚女很缺錢,但無業多年的她找不到高收入的工作,就算肯下海做皮肉生意,以她的年紀和身材,幾百一炮頂天了,想裝嫩模一夜上萬,基本沒可能。

  自己賺不來錢,三婚女自然想到了找個男人依靠。

  短期內她沒法恢復單身,所以條件再好的男人,也不敢打主意。這時,這個知根知底、經濟寬裕、有過一夜情、大方又明言不會離婚娶她的男同學就成了首選。

  可是今天這叫什么事兒?

  飯桌上明晃晃的不好說話,三婚女本打算吃完飯一起唱K時再找機會跟男同學聊一聊。結果,吃完飯,直接各回各家,根本沒給她跟男同學單獨說話的機會。

  不僅如此…

  還得罪了樊青雨。

  從一身香奈兒到瑪莎拉蒂總裁,事實證明,樊青雨發達了,而且不是一般的發達,起碼在同學圈里,還沒聽說誰開這個檔次的車。

  三婚女心里這個悔啊:“黃茵遠在美國,討好她有什么用?樊青雨在燕京,處好關系,是有借力的可能的,可是自己卻在同學聚會上擠兌她…”

  這時,有個女生小聲說了一句:“該不會是租的車吧?”

  飯桌上替樊青雨說過話的男生看了女生一眼,沉聲說:“這車不是租的。”

  女生問:“你怎么知道?”

  男生說:“你剛才沒注意她的車牌吧?”

  女生下意識地搖搖頭。

  男生說:“滿燕京找,你都找不出掛著這樣車牌的租車公司。”

  女生在燕京生活多年,聽男生這么說,她忽然懂了。

  丁姓寶馬男拿出車鑰匙,說:“走吧走吧,各回各家,誰路遠,我當回雷鋒,負責送到家。”

  夜色下,整座燕京城華燈萬盞流光溢彩,美得讓人目眩。

  奧運會近在眼前,無論酒店還是餐廳都很緊俏。黃茵住的酒店離吃飯的餐廳說遠不遠說近不近,加上紅綠燈耽擱,這一路走了30多分鐘。

  這30多分鐘,成了黃茵無比尷尬的30分鐘。

  車里。

  黃茵找不到話題,樊青雨默默開車,也不說話。

  上學時,黃茵主動示好,樊青雨都不買她的賬。今天,被黃茵這樣當著一群同學的面蓄意擠兌,她更不會以直報怨。

  孔夫子都說了: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樊青雨才懶得跟黃茵展示什么寬闊的胸懷。

  在樊青雨想來:其他人巴結你,那是他(她)們可能有求于你。你老公公再牛逼,你嫁的周家再樹大根深,你在美國混得再好,我不求你,你在我眼里就一文不值,更沒必要委屈自己曲意討好你。

  樊青雨這個思維很有意思,于今也說過類似的話。

  當年于今在飯店跟遲貝起沖突時,他就說過:“你再美,我一不欠你錢,二不想跟你睡覺,所以說話注意點,我不慣著你。”

  其實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關系確實如此。

  除了血親,男人遷就女人,照顧女人,討好女人,包括所謂的茶飯不思;包括所謂的衣帶漸寬;包括所謂的輾轉反側;包括《莊子盜跖》里那個跟姑娘相約在橋下見面然后私奔,姑娘沒去,死心眼兒抱著橋柱被水淹死的尾生;包括男粉絲對女明星的狂熱迷戀,所有行為的終極目的只有一個——想把女人哄上床,想跟女人啪啪啪。

  所謂鐘情,所謂相思,從生物學本源上說,不過是某個男性人類看中了某個女性人類身上的某種外顯基因,他想將這個女性人類的基因融入自己的血脈傳承,對自己的后代進行基因改良。

  而男性的處女情結,從本質上說,也是源于這種生物學本能。因為一個女性孕育孩子的過程,是父母基因融合的過程,這種融合結果,不僅體現在孩子身上,也會在女性的基因里留下痕跡,這也正是很多夫妻外貌越來越相似的原因。換句話說,每個讓女人受孕的男人,都會把自己的某個基因片段留在女人身體里,而這種“基因殘留”,對最終娶了這個女人,和這個女人繁衍后代的男人來說,無異于一種“污染”。

  扯遠了…

  如果一個男人不想跟某個女人睡覺,他是不會為了這個女人茶飯不思、衣帶漸寬、輾轉反側甚至抱柱而死的。同理,一個女人再怎么美,只要某個男人不想跟她睡覺,跟她就事論事公事公辦,美女在這個男人面前就減了九成的殺傷力。

  啥叫無欲則剛?

  這就是。

  香港飛燕京的CA108航班起飛沒多久徐尚秀就睡著了。

  頭等艙里,邊學道扭頭靜靜看著身旁熟睡的徐尚秀,看她的睫毛,看她的鼻子,看她的嘴唇,看她的肩膀,再往下…

  徐尚秀穿的是白色紐扣襯衫,她現在這個睡姿,胸前兩個紐扣之間有個孔,順著孔,能看到里面的白色bra和雪白肌膚。

  瞄了幾眼,邊學道忽然覺得嘴巴有點干。

  咽了兩口唾沫,他收回視線。

  可是幾秒鐘后,他又扭過頭去,盯著紐扣之間那片誘人的雪白看了又看。

  不知不覺又是幾個月不知肉味了,靜謐中偶然這么一瞥,如同火星落在澆了汽油的木堆上,大火在身體里無聲燃燒!

  邊學道忽然覺得郁悶,如果這是在自己的私人飛機上,就可以放開手腳動手動腳。

  就算是私人飛機也白搭,徐尚秀這顆蘋果在結婚前不能隨便啃。

  欲火熊熊,年輕身體里旺盛的荷爾蒙讓邊學道腦洞大開。

  如果是在私人飛機里,不是還有私人聘請的空姐嗎?就像在巴黎餐廳吃飯,鄰桌聊天時說的,私人飛機空姐問老板的公子:“sir,coffee,ortea,orme?”

  接著…

  邊學道抑制不住地想到了生命中的幾個女人。

  熱情的單嬈,調皮的董雪,如水的沈馥,濟南賓館里狂野的燕琴,蜀都喜來登酣暢淋漓的女白領,在床上耐力超強的樊青雨,甚至想到了松江KTV里胡溪的紅唇。

  思緒無界,前世,他的妻子徐尚秀,跟他如膠似漆,他熟悉徐尚秀的體香,熟悉徐尚秀身上每一處敏感的地方;他知道徐尚秀的暗號,知道徐尚秀喜歡的體…

  忽然,盯著徐尚秀胸前想入非非的邊學道感覺有電流從頭皮穿過,接著他發現不知何時醒來的徐尚秀正深深地看著他。

  邊學道臨危不亂,強自鎮定,露著小白牙說:“我幫你跟空姐要條毯子吧。”

  恰在這時,有人問空姐:“還要多久到燕京?”

  空姐看了一眼自己的腕表,回答說:“還有一小時。”

  同一時間。

  跟黃茵一起參加同學聚會的表妹,換了一身衣服,獨自走進一家不大的私家菜館。

  菜館二樓。

  表妹在201包房門上敲了四下,門里傳出威嚴的男聲:“進!”

  (題外話,看了一些書評,給我的感覺,似乎在一些讀者想象中,寫小說的人,都是全年365天無死角的文思如泉涌,而每一天的更新,都是往電腦前一坐,就開始噼里啪啦地飛快敲字,用個把小時,兩三千字的章節就寫出來了,每天萬字也不過是兩三個小時的事兒,然后把稿子往網站后臺一扔,就可以等著收錢了。我想說,你們想象中的作者可能有,但絕對是萬中無一的天才級作家。非常遺憾且慚愧地說,我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天才。我只是一個中年苦逼兼職碼字男,白天要上班,周末還偶爾還要加班,寫小說完全是用休息時間賺點稿費補貼家用。上有老下有小的年紀,工作之余的時間不全屬于自己,還屬于家人。人生在世,各有各的辛苦,希望大家理解,請大家多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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