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04章 翻手為云

　　在新二村耽擱一個多小時，張衡沒有跟著一起，只是由母親和妹妹陪同父親四處轉了轉，也讓母親和父親說些悄悄話，勸合不勸分，何況是自己的父母。♀♀

　　到了中午，張衡就安排一行人去藏人大飯店，把陳姐一家三口也叫上了，至于他們一家四口會暫時住在飯店，明天打早就回村里去。

　　現在家里有陳姐在，已經住不下了，他既然認下了倆丫頭當干女兒，也不算外人，稍后會租一個對門對戶的房子，至于另外買房子暫時不考慮，因為他感覺有了空間后，這外面的一切都是虛的，不過是他成長的過程，說不準什么時候就帶著家人進空間去了。

　　到是他的真身始終無法進入空間這個問題讓他頗有點煩惱，若非如此，或許他會把生活重心放在空間中了，現在卻還是要顧及到現實。

　　只要生活著，就得為衣食住行艸心，現代中社會光靠粗暴的方式是不行的。

　　妹妹之前就來過飯店，但卻沒說出口，張衡已經事先打過招呼，至于張百忍昨天晚上就已經住在這里了，一家四人，目前來說并沒有同在一條心上，或許這也是家庭的構造吧！

　　“媽，我下午要去接大柱，你們就先住在這里，前面就是古祠堂，出去逛逛也好，陳姐你們也別回去了，就在這里玩，我晚飯前回來。”飯桌上張衡出聲解釋道，他下午真的有事，這次回村至少要耽擱幾天，約定的蠻人聚會自然要提前了，十八個地級市，一百個縣城的領頭人都會到來。

　　這是張衡收攏權利的好機會，無論是扎西回不回來，并且他考慮到另外一條退路，就是利用稻谷，這將是超級護身符，有了這玩意兒，官方想動他也就沒那么容易了，這只是初步想法目前還不成熟。

　　沒有多耽擱，見到父親的激動昨天已經經歷過了，今曰是真的很平靜，無論是外表還是內心。

　　至于老家的電話，母親自然會安排，張衡定的是大擺流水席，不僅請親戚們過來吃喝，也會把附近的村民請來，計劃定的八十桌，一般的村民家里辦席面也就二十來桌的客人，能上四十桌傳出去已經是很有面子的事情了。

　　農村的行事風格，首以臉面為重，所謂人活一張臉啊！

　　半個小時后，張衡走進了西語駐蓉城辦事處，這是他第一次接觸到西語正式的官方勢力，這也是一個新派，里面的官員都是受到漢人文化熏陶的，已經被漢化了，自然就和傳統的宗教領導發生了沖突，可是，宗師勢大啊，這些官員的根基又來源于蠻人的支持，如果缺少了蠻人，這些官員對漢人官方來說自然就沒有了價值，簡單說就是這些官員的存在就是為了平衡。

　　張衡的存在，其實不好定位，起初是扎西為了無上父系入主拉宮，現在卻是隱隱變味了，或許到了他無法被控制的時候也會有危機，畢竟他是漢人，但那也是以后的事情。

　　中年人卓瑪是父系在蓉城的臨時負責人，屬于扎西的死忠，張衡自然也就可以用，理論上說他和扎西是一派的，他代表著扎西，當然也想以后扎西能代表他。

　　“我過會應該怎么做？”張衡詢問道，對于官員的問題他是真不清楚，張家祖上幾代都沒出過官員，村上的生產隊長這個是算不上的，連編制也沒有，即便是村長也沒有編制。

　　“您無需特意迎合，想做什么都可以。”卓瑪謙卑的回道。

　　張衡無聲的笑了笑，心中有了計較，很快，他被領到一個大會室中，里面的反應讓他一下分辨出了情形，左右邊有約莫百人都是穿著蠻人傳統服飾，而右邊一排也近百人卻穿著上班族的服飾，皮膚、神態、氣質也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見過蠻王！”“見過蠻王！”

　　雖然稱呼一樣，但兩邊的語氣動作可就差別大了，一邊是朝拜一邊只是公式化的稱呼。

　　張衡一人入座主席臺，部落中養成的氣質自然不會讓他怯場，當即就開口說道：“我的稱號是菩薩蠻主，單取一個蠻字，蠻橫這就是我的做事方式，在我這里沒有道理可講，只有想不想著，沒有敢不敢；只有能不能。凡是真心擁護的就是自己人，我自到守護；如果只是假裝面上過得去，呵呵，到也沒什么，只要不給我惹事，一切都好說，如果想針對我，那么也別怪我不客氣！”

　　這話其實說得沒什么水平，只因他想說罷了！

　　“現在，從這邊開始，各自報一下名號，負責事物等等！”張衡手輕輕一抬。

　　這一番介紹就花費了長達一個小時，他耐心的聽著，到也初步搞清楚了蠻人的管理運作，最后就是洗禮儀式，由他對一百來個趕來各地蠻人代表進行洗禮，以完成這次朝拜！

　　完成后他留下了十八個市級蠻人，三個蠻區頭領，以及辦公室處的五個最高負責人。

　　蠻人這邊好說，花了半個小時就談完，三個蠻區頭領這是重點，三百萬蠻人基本都集聚在那里，足花了一個小時才接觸妥當。

　　最后就是五個官方負責人了，張衡也交談了半個小時，談不上愉快，但也算滿意。

　　可轉身他就給了辦事處一個下馬威，搞了一次不恰當的慶祝活動。

　　其實來之前他本來打算大動一場，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但最后只點了一把小火，終歸他的重點沒放在這上面，鬧一鬧也就罷了。

　　———時間已經接近傍晚，索姓就又返回了飯店，陪家人一起吃了飯，大柱已經帶出來了，蘇紅卻沒有帶出來，這次回村到不是時候，顧及不上這么多。

　　飯后，張衡又外出去，這次卻是帶著妹妹，一起到了電腦城，電腦城最晚關門時間是八點，但一般七點就收工。

　　他到時候已經過了七點，班長和表姐都已經回家了，就約出來在外面聚了聚，耽擱了兩個小時，這才帶著回來又返回了飯店，他只是想單純的在回村前見一見班長，天知道他很想現在就帶班長回家，可惜，還不到時候。

　　是夜，他這次要溜出來就更簡單了，想了想，叫到父親到了飯店的另外一個房間，由他出面拿了兩萬塊錢對謝天華表示了感謝，之前盤查過，沒查出有問題，不過張衡還是覺得不對，雖如此，但正常的禮節還是要做。

　　“好了，這是我的名片，以后你在蓉城有什么麻煩可以打我的電話，但我父親這邊就不要在來往了。”張衡直接言明。

　　這次行動外人失敗了，但謝天華也不泄氣，符合身份的回道：“百忍兄弟，那我就先告辭了，以后有時間在聚。”

　　“好好，以后有時間在聚。”張百忍已經沒資格太多提要求了，兒子至少當著他的面表示了感謝，算是給了他面子，兩萬塊錢已經不算少了，而且還說了以后會幫天華解決麻煩，他本來就是從來沒在道上混過，他一不會打架，年齡又大，對于謝天華也不想接觸太深。

　　謝天華一出飯店，頓時就警覺起來，前后都沒有發現有跟蹤的人，但他心中直犯突，總覺得事情沒那么簡單，這次是判斷失誤，但也得到寶貴的資料，至少摸清楚了點目標的姓格。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是小米打來的，專用通訊的手機被竊聽幾乎沒有可能。

　　“謝哥，小心你的右邊，目標就在你的附近！”小米急促的說道，她也在附近，是跟蹤目標而來，但卻意外的發現謝天華成了對方的目標。

　　現在時間已經是夜里十點，街道上雖然還有行人，但已經算是寂靜了，這時候要跟蹤一個人其實并不方便。

　　謝天華豁然一驚，卻沒往右邊望去，按照剛才的畫面回想，根本就沒發現任何可疑的地方。

　　“小米，你先撤，我自有辦法脫身！”

　　誰知湯小米卻回道：“謝哥，我想事情沒有那么簡單了，你現在可以往右邊看看。”

　　謝天華一轉身，臉上的神色頓時變換起來，入眼的居然是一條血紅色的大狗，狗脖子上掛著一串銀色金屬手鏈，一對燈籠似的獸眼正盯著他。

　　黑暗中突然走出一個人，不是張衡還能是誰，手上托著一只奇怪的雕。

　　“你這是什么意思？”謝天華不露痕跡的問道，手機繼續保持著通話狀態。

　　張衡笑呵呵的說道：“我這只雕有點特別，它能感受到腐朽的氣息，不巧，它覺得你的身體在開始腐朽，死亡離你只有一步之遙，具體的時間我也不說，但絕對不會超過今晚。”

　　“小哥，怎么說我也救過你父親，你開這種玩笑花有些不好吧！”謝天華回聲道。

　　大狗這時候跑動了起來，嚇走了想要走過來的兩個行人，張衡選的這個地方很寂靜，不然他也不會這樣高調走出來，但剛才說的話卻是實話，“玩笑嗎？我不這樣認為，這只雕我也剛養不久，正好拿你來做下實驗，現在請你跟我一起到前面公共場所去喝杯清茶，我想證實一下，你的身體今天晚上會不會出問題，如果真出了問題，在公共場所，我也好憋清關系，免得讓人誤會了。”

　　“你是說真的？”謝天華心思轉動，最后竟發現對方真的沒必要跟他開這種無聊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