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老師對于燕飛投入資金搞藥物研究,肯定是支持的很。
燕飛一向是既然做了,肯定要做好如果不是這樣,他也不會連恐龍世界的藥都拿出來先給倆老頭去試了。既然做了,就認真的去做起來,像養牛一樣。
但是燕老板如今也不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了,做出這個決定,他也考慮過一個問題,那就是懷璧其罪的問題。
認真說起來的話,懷璧其罪這個被所有人公認的道理,實際上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惡意。包括小兒持金過鬧市等諺語,都是對人性惡的一面最好的反應。
一家企業做大了,遇到來投資分股份的,收購的,各種套路燕飛也不是沒見過。很多企業就是在創業之初,沒考慮到這些情況,最終剛邁開步子,在各種原因之下被投資,然后好好的一個項目,最終成了爛攤子。
燕飛的藥如果真的效果斐然,拿出去之后會是什么情況,這點基本上稍微有點常識的都懂得。
所以燕飛也考慮過,產品拿出來,自己能不能保得住的問題。
答案是:能!
他都到處亂飛這么久,干下了這么多事兒,島國都當成了自家菜地,想吃菜就去拔兩根,到現在不也沒怎么樣嗎?包括號稱強大的霉國,還不都是干瞪眼,到現在都摸不著頭緒?
有了這樣的自信,燕飛才敢于把藥拿出來讓人先試試效果。
而且還有一點,藥物的主要成分,根本就是恐龍世界里的想仿制一時半會估計都沒門路,也許最終會有人仿制出來,但是神秘事件隨時恭候,苦力再多也不嫌。有了這一條,就不信能有人真的搶了自己的生意。
和戚老師說的時候,燕飛只說了實驗室研制藥,并沒有說自己的那神藥。即使這樣,戚老師也頗有種老懷大慰的感覺。
“等你實驗室建成的時候,我給你個驚喜。”戚老師等燕飛說完,笑著說道。
“什么驚喜?”燕飛詫異道。
“等著就行了,反正這攤子事兒我看你也懶得管,等有了結果告訴你。”戚老師還賣起了關子。
“那好吧!”燕飛沒招了,站起來準備去鎮上看看去。
到了鎮上,看到不少人臉色都不怎么好看,笑容都有點勉強,他就知道大伙兒都什么想法了。
陳鎮長從鎮長到書記,都是在三岔河完成的升遷,這也是一部分人還一直習慣稱呼他鎮長的原因。似乎這個鎮長都成了他的名字一樣,反正了解的都知道,他才不會介意稱呼。這個人的人品怎么樣,看現在大伙兒聽到他要調走的表現就知道,這種心情真不是想裝就能裝出來的。
燕飛到了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里就陳鎮長一個人。看到燕飛,他連忙站了起來,責怪道:“你正上著學的,怎么也跑回來了?我就是調個別的地方,以后又不是見不著了。”
“來看看,呵呵。”燕飛也不知道說什么好,太虛偽客套的話也沒必要,打了好幾年交道,他去鎮長家里吃飯都不是一次兩次,說別的真沒意思。
他沒話說,陳鎮長有話說:“新鎮長我聽說也是挺有能力的,還有后臺。這對咱們鎮子也是個機會,有些事你們能配合的配合一下,爭取把鄉里的經濟再上個臺階。你也知道,估計來的這位和許所長一樣,都不會待太久,有些事兒該…以大局為重的,就以大局為重。”
“嗯嗯!”燕飛敷衍的點點頭。
“你要這態度,我可就不走了啊!”陳鎮長笑著說道。“我這位子,換個人也沒多大點事兒,不管來的人是出于什么考慮,把鎮子經濟搞上去的目標都是一致的。初來乍到的,也不會冒然提什么過分的要求,只要大方向不走偏,其他方面大差不差的,都可以是不是?”
眼看著三岔河鄉從全縣的貧困戶一步步走成了富裕鄉,看著鄉里率先修通了幾條村里的柏油路,看著集市上的人們的衣服從以前的千篇一律,到現在的萬紫千紅,陳鎮長要說對這里沒感情,那絕對是瞎話。
這些改變,大部分都得歸功于養牛場的日進斗金。但是這就有了另外一個問題,鄉里的經濟對燕老板的場子依賴性太強。燕老板還年輕氣盛的,萬一新來的人和他尿不到一個壺里,那多多少少都會有點麻煩最簡單的,你想干啥我都帶頭不配合,那你還想干成啥?
老陳同志臨走前,別的都沒什么,擔心的也就這么一個問題。三岔河鄉如今的局面大好,萬一因為一些什么原因,導致這大好局面被耽擱的話,那真不是一般的可惜…
基本這和戚老師不希望看到燕飛將來成了暴發戶,只知道掙錢一樣。陳鎮長也希望自己走后,三岔河鄉有一天成為全國知名的富裕鄉,雖然已經和他無關,但是想想,也是一件值得回憶的事兒啊!
“行,我都知道了,你放心吧陳鎮長。”燕飛看自己再不說句話,陳鎮長都準備給他好好上一課,趕緊答應了下來。“你這次是調到哪兒了?”
“先去省里參加培訓學習,然后聽安排。”陳鎮長笑呵呵地說道。“放心,肯定會比現在的位置再高點。好歹三岔河鄉發展到現在,我也是有點苦勞的。”
“早說我就不回來了,直接在省里等著你。”燕飛一拍大腿。“去了有地方住沒?沒的話…”
“有有有,培訓學習都要住宿舍的。”陳鎮長笑著道。“不住還不行呢!”
“那文老師她們倆呢?”燕飛問起了陳鎮長的家人。
“她們等放假了再走,這個學期上完再說。”
“那行,沒事了。”燕飛站起來就走。“你什么時候走?我晚上就回去,一起走?”
“我還得等著新人來了做工作交接,這一兩天能不能走還不好說。”陳鎮長也跟著站起來送他。“有事肯定找你,你就放心吧!”
“那我可不等你了,回頭他們給你開送行宴我也就算了,咱們省城再見。你什么時候過去我接你,打個電話隨叫隨到。”燕飛說著就推門往外走。
“行!”陳鎮長拍了拍他肩膀。“就喜歡你這利索勁兒!”
“哈哈…”
兩人笑著走到了門口,燕飛想說讓陳鎮長回去,結果往樓下看了一眼院子感慨了一句:“按說這兩年的形勢,這古董院早該修修了,換個別人早修了。現在倒好,你都要走了,也沒住上新院子。”
“這都無所謂,鄉里好壞也不是只看正府院子的,再說現在這不挺好,古香古色的。”陳鎮長笑著道。“留給以后的人慢慢修吧,我覺得這里倒是挺有韻味的。”
“我走了,不耽誤你事了,你趕緊忙吧!”燕飛也不多說,擺擺手下樓去了。
這辦公樓是院里最新的建筑,二層小樓,年代不超過十年,絕對夠新。但是就這么一棟,其他的房子,大部分真能稱得上古董。和高中學校院里的建筑有些看著都是一樣的,只不過現在大家也沒人研究這些建筑建造的時期,沒有亭臺樓閣,就是一排排房子而已,沒人覺得有什么價值。
說實話這里若不是多按了幾個大路燈和吊燈的話,就和高中那校園一樣,晚上特別適合拍鬼片,一排排的青磚綠瓦被綠樹環繞,一到晚上就顯得陰森森的。
以燕飛目前的眼光來看,這里有個屁的韻味,鬼味兒還差不多。
開車回到養牛場,碰到老高在院里轉悠著。看著這彪形大漢如今成了居家好男人,燕飛就想笑。就算在場里幾年,他那形象也沒什么變化,都不用化妝或者紋身來襯托,只要往那一站,就是妥妥的黑榜大佬的形象。
“老高,車里有點東西,你喊黑子回頭你們給分分,趕緊搬下來,中午我去縣城。”招呼一聲,燕飛就進了財務室。
回來了不進財務室,好像老總當的太不合格了,至少得知道自己有多少錢了不是?
待了一會兒,黑子就喜滋滋地過來,給財務室的幾個女將們分東西,都是些帶著鳥文字母的小飾品和絲巾之類的東西。女將們紛紛對燕大帥表示感謝,就黑子這家伙沒眼色,居然問燕飛:“飛哥,你這是打劫了霉國的大商店了吧?怎么什么都有?”
居然讓你說中了!
燕飛瞪了他一眼:“愛要不要,不要的給我放車上,我有地方送。”
黑子捂著西裝外邊的一條腰帶就跑:“要要,誰不要才是傻子。”
看那形象逗的財務室的人都笑成了一朵花,本來他是西裝筆挺人模狗樣兒的,現在外邊拴上一條皮帶,當小丑絕對合適。這種歡樂也就燕飛回來才會有,平時黑子絕對不能這形象石總現在也是市里大名鼎鼎的人物,誰敢小瞧了他!
等過了一會兒黑子再過來,燕飛就和他一起去了肥料廠皮革廠那邊。
好多新工人都是熟面孔,一個鄉的,燕老板記性好,熟人多的很。以前大家偶爾打交道,現在徹底投身在燕老板的麾下,見了當然就不一樣了,多了點拘謹,也多了點崇拜以前只知道燕老板牛,進了內部才知道多牛,這家業擴張的對他們來說就和做夢似的,不服不行啊!
河道在南邊拐了個彎往西去,現在這個角差不多已經都被養牛場占了。需要機器的廠在最西邊,東邊就沿著河和那條以前拉沙用的小路,一排排的都是牛棚。
這條拉沙的小路現在已經沒什么車走了,燕老板的挖沙船又添了兩艘,現在有四艘。需要拉沙的直接從橋頭下去,在那里等著就行,不用人力去裝車。
原本拉沙的拖拉機除了司機最少還得跟一到兩個人,現在只用一個司機就行,到了自動裝沙,然后開著到地方一卸車,省事還提高效率特別是現在不少拉沙的拖拉機車斗也安裝了自動卸車,直接自動卸車,一個人一輛車,方便快捷的很。
因為原本的小路沒車走,那邊又沒有路,所以這里完全成了養牛場的地方。不過走到河邊的時候,燕飛看著那條河沉思了起來。
黑子見狀好奇道:“怎么了飛哥,想嫂子了?”
他也走過這條路的,以前燕飛背著徐小燕過河都是走這里。
燕飛沉思了片刻,說道:“這里要是架一座橋的話,到咱們肉聯廠那邊,不就剩十來里路了?”
“那肯定,本來沒多遠。”黑子點點頭道,然后反應了過來。“飛哥你是想?”
“是啊!”燕飛點點頭。“回頭你問問,過了河沒什么好路,都得走田埂小路。估計修一條路的話還得和城郊鄉打個交道,這事回頭你去跑跑,行了的話咱們把路和橋都修了。”
其實從這個位置,正南方剛好對著肉聯廠。燕飛在天上來回飛,對這熟悉的很。以前沒想著修一條新路,現在想到了,才發現對自己人方便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目前去省城的老路已經壞了,原來的碎石路一旦沒人管理,立馬變得坑坑洼洼的,只有挨著村子的地方有人填填。大部分人都習慣了走新路,但是新路從三岔河鎮到縣城有四十里,遠得多。
“可是修了路之后,咱們這邊大車小車的走,不是影響養牛嗎?”黑子點完頭答應之后,又想到了一個新問題。“還有,這條路修通之后,去縣里那邊有收費站呢?人們都走這邊的話,那邊收費站肯定得不滿意了?”
“咱們修的路,只讓咱們自己人走。”燕飛隨口說道。“怕影響牛的話,把養牛的地方逐漸向兩邊挪一點,離路遠一點就行了。關鍵是不讓走外地大車走,外地的車咱們也收費,自己鄉里的誰家買車了來場里掛個免費通行證,簡單的很。這個以后你再想想辦法,總之把這事弄好就行,以后這邊地方不夠用了,咱們過河往那邊建設…”
這心是夠大的,就現在這地方已經上萬畝了,他還不滿足,居然已經盯向了河對岸。“杰眾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