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
岳不群?
李不白微微一愣。
眨巴下眼睛。
猛地扭頭看向寧中則,寧中則目光陰沉,只感覺臉上無光。
“咳咳,這…這采花君子…咳咳…”
寧中則舔了舔嘴唇,手心全是汗,想到師兄的豐功偉績,她一時間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就在這時,對上了李不白的目光。
寧中則心頭一松:“師弟你來評價一下師兄。”
李不白深吸口氣:“我師兄好啊…”
“人長得高大,風流倜儻,一表人才,正氣凜然,飽讀詩書,不拘一格,老謀…老成持重。”
“師太,這采花君子,可不是貶義啊。這是說我師兄心善,惜花。師太想一下,這樣的男人,豈不是愛護妻子的?”
定閑師太目光懷疑:“可貧尼聽說那岳不群在青樓柳巷不止一次與人斗毆…”
“這是見義勇為。”
李不白義正言辭:“看到那些土財主對青樓花魁用錢壓人,師兄看不過去罷了。”
定閑師太依舊懷疑:“就算如此,岳不群也是與人爭風吃醋。”
李不白深吸口氣,心頭暗惱師兄不檢點。不檢點就算了,做事還不小心,這人設不是崩了嘛,怎么圓的回來。
心里雖然吐槽,但是李不白還是在努力維持師兄的人設。
我華山雖然三人,一定要友愛互助。
師兄即使做錯了事,但是在外人面前,我李不白也要努力維護。
就算師兄這一刻是個十惡不赦的混賬,李不白也要給他說成天下一等一的大好人。
不然怎么推銷出去?
李不白深吸口氣,語氣沉重:“師太,看人不能看表面,師兄對一個風塵女子都如此愛護,更何況良家呢?師太,只是好品質,定然會放光芒。師兄若是人不好,那些花魁為何趨之若鶩?你不能門縫里看人,看扁了啊。”
“這樣,師太要是不信,我喊師兄來當面給師太看看。”
“俗話說相由心生,師太乃是佛門中人,師兄的內心如何,看看長相,應該心里有數了吧。”
不是李不白吹。
岳不群那長相,一看就是君子。
令人信服,心生好感。
定閑師太沉吟片刻,默默點頭:“李長老說得對,眼見為實耳聽為虛,貧尼就親眼瞧瞧,若是真的如你說的那么君子,那貧尼就不說別的了。”
李不白深深地松了口氣,不容易啊。
師兄,別謝我。
我也是為你好。
老大不小了,天天跟那什么小花小柳的鬼混如何能行。
萬一珠胎暗結,豈不是要娶了?
還是先娶上一房正妻再說。
李不白起身,正要帶定閑過去。卻忽然想到了什么,遲疑一下,開口說道:“這樣,我師兄這人面皮博,我們偷偷的看…”
“這不好吧?”
定閑神色古怪,。
“哎,有什么不好的,我師兄這人容易害羞,我們若是盯著看,他不好意思了怎么辦。”
“再說了,偷偷的看,更能看出品質如何。”
“師太,你也想多了解一下師兄不是?畢竟,以后你和師兄也是一家人,這過日子,要心里有數才行。”
定閑一聽也是:“那就暗暗的看。”
兩人離開劍氣沖霄堂,身后,左冷禪等人對視一眼,心里癢癢。
起身正要跟上。
寧中則卻啪的一下,敲了敲桌子:“諸位…師弟剛才說的事情…”
左冷禪聞言心頭一動,也不掩飾了:“寧掌門,我乃嵩山掌門,五岳盟主…”
“左盟主不答應就算了。”
寧中則扭頭看向天門道長。
左冷禪:“…”
不是。
你什么脾氣。
你怎么跟那李不白一個德行啊。
你多勸兩句能死啊?
左冷禪都無語了,這華山都什么人啊。
一個李不白,一點誠心都沒有,你早點取出紫霞秘籍,本萌主還能不給你華山面子?
好吧,李不白一個大老爺們,直來直去就算了。
怎么你寧中則也這么直來直去的。
談生意不是這樣談的好不好,你多說兩句,我左盟主有個面子就答應了。你現在,讓我如何開口?
這華山,簡直…
左冷禪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扭頭看向天門,。見天門有些意動,他頓時心頭急了。
莫大已經答應,天門若是再答應,恒山要是跟華山聯姻。
我曹。
這一想。
左冷禪忽然發現,自己雖然是五岳盟主,但是,其他四派將自己這嵩山派給孤立了啊,這以后本盟主的令牌還會有人接嗎?
左冷禪深吸口氣,搶在天門前面:“寧掌門,我還沒說完呢。”
他有些小委屈的看著寧中則。
寧中則微微一愣:“啊?左盟主想說什么?”
左冷禪咳咳一聲,臉色一正,目光嚴肅,滿臉正氣,義正言辭,斬釘截鐵,聲音洪亮:“寧掌門,我左冷禪乃是嵩山掌門,五岳盟主…”
“嗯嗯,左掌門身份尊貴,不愿意做教書先生,我理解。”寧中則點了點頭,扭頭,看向天門。
天門張嘴,就要開口。
左冷禪:“…”
你等我說完啊。
寧掌門您有點耐心好不好?
你就這心性,如何帶領華山,我很為華山擔憂的呀。
左冷禪牙疼,頭疼,心肝疼。
碰到華山這群不按套路出牌的,自己好難。
“咳咳,寧掌門,我是說我也是正道一份子,又是五岳同盟,我五岳劍派,同氣連枝。”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
“這華山的事,就是我嵩山的事,我身為盟主,應該以身作則。這事,我左冷禪必須做。”
寧中則沉默的看著左冷禪,只看的左冷禪心頭發慌,目光發呆,頭皮發麻,坐臥不安。
寧中則:“你是答應還是沒答應?”
左冷禪:“…我,我答應了。”
他語氣委屈,眼圈都有點紅。
我嵩山和華山說的不是一種話嗎?寧掌門,您是真的沒聽懂?
寧中則:“答應就是了,說那么多。你是想做教書先生吧?”
“我…我想做教書先生。”
左冷禪嘴角抽了抽。
寧中則扭過頭去:“我知道了,天門道長…”
天門道長,幾次開口,都被左冷禪打斷。
此刻,終于到自己了。
他點了點頭:“寧掌門,我一不會音樂,二不會一手寒冰真氣,這…貧道不知道能教什么啊?”
天門道長是厚道人,有些苦惱的說道。
寧中則聞言淡淡一笑:“我也不知道,不過師弟說過泰山劍法神秘莫測,威力無窮。身隨劍走,左邊一拐,右邊一彎,越轉越急。
據說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創,他見泰山三門下十八盤處羊腸曲折,五步一轉,十步一回,勢甚險峻,因而將地勢融入劍法之中,與八卦門的「八卦游身掌」有異曲同工之妙。
泰山「十八盤」越盤越高,越行越險,這路劍招也是越轉越加狠辣。
師弟說過,若是天門道長信得過,可與道長一起研究一下泰山劍法的奧妙。當然,會以華山劍法相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