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師傅,確定逆賊就在前面嗎?”
趙敏一身白色錦袍,手持利劍,風度翩翩。
白衣白馬,長發披肩。
好一個俊俏公子哥。
身旁一群高手護衛,身份之尊貴,令人一眼就能看出不凡。
聽到趙敏的話,身旁的鹿杖客嘿嘿一笑:“主子放心,已經打探清楚了。那女帝谷的逆賊就躲在前面山谷,此刻四面合圍,八方匯聚,區區數千人絕對跑不掉。十萬大兵,可不是吃素的。”
“上山!”
山頂,趙敏背負雙手,迎風而立。
明亮的眸子遠眺,卻見遠處山谷,裊裊炊煙,毫不掩飾。
她噗嗤一笑,嘴角鄙夷:“泥腿子就是泥腿子,有了點吃的就迫不及待,這么大的濃煙也不知道掩飾一二,生怕我等找不到似得。”
鶴筆翁:“主子說的對,區區草莽,又懂得什么行軍打仗,排兵布陣,遮掩行藏。”
趙敏背著手微微點頭,雪白的下巴閃爍著熒光,大眼睛璀璨宛若星辰,帶著明媚的笑意。她既有女子的唯美驚艷,又有男子的豪邁氣概,絲毫沒有女座男裝的扭捏,淡淡一笑說道:“我對她很失望,本以為是女中豪杰,能與我坐而論道。卻不想,也只是仗著武功高明,朝廷不注意的時機坐下大事,就以為天下太平。”
“呵呵,豈不是我大軍合圍,生路無門。且讓她吃飽了,別做了餓死鬼吧。”
“不想與她相見了。”
趙敏背手轉身,目光黯然,世界上驚艷的女子,到底是只有我一個啦。
真是可惜,很失望呢。
“哈哈哈,那窩窩頭有什么好吃的,主子你不如抓起來他讓屬下,請她吃一頓羊肉再殺。”
鹿杖客目光貪婪的說道。
趙敏微微一笑,并不理會。
這鹿杖客兄弟是什么德行,她心知肚明。甚至對自己,也不知道這二人是否心頭齷蹉。但是,總歸是有用處,要做大事,這點小缺點,忍耐一二就是了。
就在這時。
一股風吹來,趙敏笑容滿面的臉忽然一呆。
小巧潔白的鼻子深深吸了吸。
“什么味道?”
鹿杖客:“好香啊,這味道,好獨特。”
鶴筆翁:“從未聞到如此香的味道,是什么美食?”
“是從山谷飄來的…”阿三眼尖,伸手一指。
眾人回頭看去。
只見,山谷口。
不知道何時,忽然多了一群少年。
這群少年或者站著,或者蹲在,或者干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每個人手里捧著一個奇怪的碗,正一邊打鬧一邊吃的香甜。偶爾幾個還剝開一個長條物,用牙齒咬斷了吐到碗里,然后又滿臉享受的吃的嘴里。、
動作之怪異,令人無語。
但是,山頭這邊,趙敏等人使勁的吞了吞口水,目瞪口呆。
然后,齊刷刷的看向了鹿杖客。
鹿杖客:“…”
“主子,屬下給你搶來嘗嘗。”
鹿杖客臉一紅:“這群人,只配吃窩窩頭。”
他強行辯解。
趙敏吞了吞口水,嗓子沙啞:“胡鬧,行軍打仗,出師有名,豈能因為美食而怒而興兵?”
“鹿杖客,這些都是反賊,記住拿下之后,問問誰是廚子。”
“本郡主有用。”
鹿杖客深吸口氣,郡主有用,那就是汝陽王府也用得著,汝陽王府用得著,我鹿杖客就吃得著。他深吸口氣,抱拳躬身:“主子放心,屬下一定為主子拿下那廠…”
鹿杖客腦袋爆炸,鮮血四濺,紅白飛了趙敏一臉。
趙敏猛然呆滯了,整個人渾身僵硬,看著遠處的瞳孔一點點顫抖,那美麗的眼睛一點點的放大,放大,在放大。
喉嚨,更是咕嚕咕嚕的吞咽著。
一剎那間,整個人渾身冰冷。
像是墜入了無邊煉獄,不見天日。
“兄弟啊…”
鶴筆翁一聲凄慘的吼叫,瘋狂的撲過去抱住鹿杖客無頭的尸體。鶴筆翁目光驚恐,雙手顫抖,身體亦顫抖,只是環抱著那尸體不倒下,一雙眼睛全是淚水和恐懼,瞳孔顫抖著只感覺天頂蓋寒氣森森,像是隨時都要天地間響起驚雷,一雷劈下,令人腦袋粉碎。
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聲巨響,宛若驚雷一般。然后鹿杖客腦袋爆炸,化作血紅。大好的一顆頭顱,轉眼間消失不見。這么大的一個人,剎那間化作了無頭尸體。
鶴筆翁是想要抱住,又不敢抱,生怕被或許是‘老天’的兇手給記上。
心痛的無法呼吸,卻又不知道去罵誰。那種心頭的震驚,恐懼,絕望,憤怒,無法表達發泄,一時間令鶴筆翁都傻在了那里。
“在那里…”
阿三眼尖。
伸手一指遠處樹林,只見大樹上閃光一閃,眾人扭頭看去。,
迎著那閃光閃爍的一瞬間,都是武功高強之輩,目力極遠。頓時看到,那樹上藏著一個人。那人身上披著碧綠的雜草一般的東西,全身上下被覆蓋,只露出了一雙眼睛。他雙手抱著一個長條形的東西,那東西的管口正對準這里。
天地再次響起驚雷。
噗嗤。
子彈洞穿阿三的眼睛,從后腦勺飛出。
阿三伸出的手臂頓時僵硬在那里,驚喜笑容的臉龐還沒來得及因為立功而徹底綻放,就化作了變成恐懼的路上。
那表情之復雜無法言說。
趙敏耳邊聽到驚雷,嬌軀一抖,眸子轉動,站在那里動也不敢動,眼睜睜的看著阿三的后腦勺,透過那幽深的空洞,像是看到了死神的眼睛。
“殺了他。”
鶴筆翁雙眼血紅,飛身而起。腳踩樹葉,速度飛快,眨眼間越過樹尖,飛入叢林,一路狂奔如履平地,直奔那人而去。
不是老天。
那就能殺。
身后,神箭八雄,拉弓射箭,殺氣縈懷。
趙敏眼珠子動了動,預感瞥見天空中有什么東西飛過,。她頭皮發麻,微微側動腦袋網上看去,呆住了。
只見空中一個鋼鐵小鳥,正對著她。
這鳥,好像在看著她。
趙敏:‘!!!’
“跑啊!”
她幾乎是想都不想,瞳孔一縮,喊叫出身。那一刻,只覺得自己無所遁形,被人死死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