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突變 陳美人苦著臉道:“請太皇太后恕罪,我真的是病了,心口痛,全身沒力…”
“呸!”一旁的美艷皇后厭惡地朝陳美人啐了一口,“全身無力?剛才你屋里那一地的碎瓷片,是你砸的吧?既然全身無力,還能砸成這樣,心火不小喲?是沖著太皇太后呢還是沖著本宮呀?”
陳美人連聲說不敢,她匍匐在地,心里只想著拖延時間等皇上來救自己,喘著粗氣一付可憐巴巴很難受的樣子。
“呵呵,說你胖你還就喘上了。”太皇太后冷笑道,“哀家上次給你服用的浸香丸,可有效果啊?”
陳美人心想不好,這兩個衰神果然是為了那個要命的東西來的,便低聲說道:“回太皇太后的話,效果挺好的…”
太皇太后長長地哦了一聲,道:“不過,哀家看你這臉色還是沒什么好轉,是天生就這副短命相呢,還是這藥壓根就沒效果呀?”
“是…,是真的有效,我這兩天都覺得身子骨輕健了呢。”
“既然這樣就好,正好,現在是申時,是吃藥的時候了,來人啦,伺候陳美人吃藥!”
陳美人一聽,頓時汗毛都豎了起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雙手亂擺,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兩個五大三粗的宮女搶步上前,站在她兩側,虎視眈眈盯著她。一個太監端著一個黑漆描金托盤過來,放在了她面前的地上。托盤里放著兩個碗盞,一個裝著一顆黑溜溜的浸香丸,另一個,則裝著半碗桂花露。
皇后見陳美人不動,鼻孔里重重地哼了一聲:“怎么著?又需要哀家讓人喂你不成?”
陳美人囁嚅道:“不不,老祖宗,我今日…不知吃了什么不好的東西,有些受涼,剛才吃了醫治胃寒的藥,擔心這藥丸服下,會反胃吐出來,糟蹋了這么好的藥…”
“是嗎?呵呵,這一次你騙不了哀家,因為哀家帶著杜大人來了,他是太醫院左院判,醫術如神,你如想在藥上耍什么把戲可說不過去的!”太皇太后扭頭對一旁站著的杜文浩道:“杜大人,依你來看,治胃寒的藥和養顏的藥,會不會相克反胃嘔吐啊?”
杜文浩躬身道:“不會的。據微臣所知,這浸香丸皇后娘娘服用了十來年了,其間也付過治胃寒的藥,從未有過反胃。”
皇后聽到杜文浩提起自己服用這藥丸十多年,想起這十多年的苦,頓時眼中要噴出火來,銀牙咬得嘎嘣響,惡狠狠道:“沒錯!哀家服過,沒有相克反胃之說!”
陳美人臉色煞白,又趕緊找了個借口:“老祖宗,皇后娘娘,我這胃里很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胃寒了,剛才還一個勁泛酸打干嘔,這藥這時候服下去,一準反胃嘔吐的,我不敢欺蒙老祖宗和皇后娘娘,想必是我這一整天都沒吃東西的緣故,請容我先吃點東西墊點肚子,然后再吃。您看行嗎?”
太皇太后緩緩點頭:“嗯,這也行。教她們給你送些點心來吧。”
不一會,御廚送來了一大托盤的精美點心。太皇太后讓陳美人起來坐著吃。
陳美人吃得很慢,簡直是在一顆一顆掰碎了慢慢咀嚼,太皇太后也沒有催促,皇后卻忍不住冷嘲熱諷,陳美人只當沒聽見,自顧自繼續細嚼慢咽地品味著。一邊不停地往涼亭外張望。
終于,遠遠看見幾個人跑向自己的寢宮,滿頭大汗的,跑到最前面的,正是皇上身邊的貼身太監寧公公!后面跟著自己的貼身侍女小欣。他們顯然沒有注意到陳美人他們并不在屋里,而是在外面的涼亭里。
陳美人喜不自勝,呼地站了起來,連帶那半盤點心都掀翻了,招手叫道:“寧公公,我在這!”
太皇太后也不阻止,微微冷笑。
寧公公聽見了,猛地站住,手搭涼棚瞧了一眼,立即轉身揮手,帶著那幾個太監朝這邊跑來。
進了涼亭,寧公公喘著粗氣躬身道:“太皇太后、皇后娘娘…,美人娘娘,不,不好了!大事…,大事不好了!”
太皇太后有些奇怪,原想著這寧公公肯定是跑來宣旨,要救這騷狐貍,她早已經想好了應對策略,偏偏不是,還說什么不好了,見他臉色大變,好像不是裝的,吃了一驚,問道:“怎么了?”
寧公公上氣不接下氣說道:“皇上…!皇上他…,皇上他…”
太皇太后猛地站了起來:“皇上到底怎么了?”
“皇上,皇上剛才暈厥過去了!”
“什么?”太皇太后等人臉上變色,陳美人更是被這消息嚇得魂飛魄散,搶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皇上在哪里?”
“在…,在勤政殿,都怪司馬光這老東…,老大人,他聯絡了一幫子朝廷老臣,在勤政殿外臺階上向皇上跪諫,說是皇上如果不同意廢除新法,他們就跪死在勤政殿前…。皇上怎么勸都不行,怎么說都不行,皇上假意要將挑頭的下天牢治罪,這樣威脅他們也不起來退走。有的老家伙還…,還威脅要一頭撞死當場,進行血,血諫!把皇上氣得,當場昏厥過去了…,現在勤政殿都…,都亂成一團了,太皇太后,皇后,美人娘娘,杜大人,你們趕緊去看看吧!”
“皇上…”陳美人嘔的一聲尖叫,兩眼一翻,身子一軟,昏死了過去。
太皇太后才不管她的死活,聽說皇上昏倒勤政殿,恐怕不是假的,袖袍一揮,帶著眾人朝勤政殿疾奔而去。
杜文浩猶豫了一下,還是跟著太皇太后他們走了,兩個人都昏迷了,當然得先去救皇上。陳美人目前看也沒什么危險。
小欣和寧公公當然不會扔下陳美人,急忙將她攙扶起來,又掐人中又澆涼水的,陳美人終于悠悠醒轉,立即便一骨碌爬起來,嘶聲狂喊著朝勤政殿跌跌撞撞地跑去。寧公公、小欣等人急忙跟著追去了。
太皇太后來到勤政殿前,這里已經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帶刀的大內侍衛警戒。只讓太皇太后、皇后、陳美人、杜文浩、焦公公和寧公公幾人進入,其余全部攔住了。
一行人來到勤政殿前,只見臺階上一層層跪了幾十個官員,看朝服都是三品以上的高官。也不知道哪個是司馬光。這些大臣們大多鬢發蒼白,老態龍鐘,咳喘聲聲不絕于耳,要么伏地長哭,要么拱手作揖禱告蒼天,要么呆若木雞不知在想什么。
杜文浩有些奇怪,中學學歷史的時候老師說過,王安石的變法還是很有新意的,對富國強兵也很有幫助,只是有些操之過急了,損害了既得利益者的利益,所以阻力重重。當時聽課沒什么概念,現在看見這些跪諫的老臣,才知道當時反對變法的力量有多強大。如果不是皇上一直力挺王安石,給變法撐腰打氣,只怕早就下課了。
他們來到后堂休息室。圍著龍床站著十幾個人,杜文浩一個都不認識,不過看他們穿的朝服顏色和上面的圖案,便知道都是一品以上的侯爺將相,一個個面色焦慮,眉頭緊鎖。
皇帝上朝處理政務時,旁邊都有值堂太醫侍醫,今日侍醫的是大方脈的太醫丞魏展。這老頭須發皆白,醫術很高,但為人卻很古板。此刻正坐在龍床邊,給躺在床上的宋神宗診脈。
杜文浩瞧了魏展一眼,見他臉上滿是愁容,額頭還隱隱有些毛汗,心都一緊,難倒皇上突發病情十分危殆嗎?
抬眼望去,只見宋神宗仰面躺在床上,繡著龍鳳呈祥的錦被一直蓋到下額,雙目緊閉,臉色煞白,雙手放在錦被外,雙拳緊握,微微發顫。
見此情景,陳美人哇的一聲哭了起來,又趕緊將粉拳塞住嘴,哽咽著眼淚汪汪瞧著,想上前呼喚皇上,又怕打擾太醫診病,急得嬌軀簌簌發顫。
太皇太后輕輕走到床邊,俯身瞧了一眼,低聲問太醫魏展:“皇上病情怎么樣?”
魏展急忙起身,躬身道:“回稟太皇太后,皇上…,皇上這病…,皇上這病乃是…,這個…,是這個…”
太皇太后見他吞吞吐吐,估計皇上病情很重,生怕把這消息傳出去,會引起政變,立即袖袍一揮,回身對殿里眾人道:“杜大人留下,其余人全部退出大殿之外,沒有哀家許可,誰也不準進來!”
侯爺將相們躬身答應,都退了出去,所有的侍女太監也都退了出去。陳美人一邊往外走,一邊哽咽著顫聲哭喊:“皇上…,皇上你醒醒啊…,皇上…!”
眾人都退出大殿之后,太皇太后招手將魏展和杜文浩叫到一旁,凝視魏展,低低的聲音緩緩問:“說吧,皇上究竟病情如何?”
“這個…”魏展回頭瞧了一眼不遠處床上的宋神宗,不知怎的輕輕打了個顫,誠惶誠恐地撩衣袍跪倒磕頭道:“太皇太后,卑職…卑職實在無能,剛才診察了半天,也未能診察出皇上為何暈厥,不知皇上到底是什么病…,請太皇太后賜罪…!”
“什么?”太皇太后又驚又怒,“你忙了半天,竟然連皇上什 …部分內容隱藏,請退出瀏覽器閱讀模式…
鉛筆小說 么病都看不出來?當真是!哼!”一轉頭,對杜文浩道:“杜大人,你去給皇上診治,全力施救!”
“是!微臣領旨!”
杜文浩躬身答應,快步走到床邊,先俯身伸手翻了翻宋神宗的眼皮,摸了摸他的手腳,還用手按了按,沉吟片刻,這才在凳子上坐下,提腕診脈。
手指剛搭上片刻,杜文浩便把手撤了回來,凝視宋神宗面色,片刻,又小心翼翼拿過宋神宗的另一只手,這一次診脈診了一盞茶的時間,這才緩緩放下。
太皇太后走過來低聲問道:“怎么樣?查出來了嗎?”
杜文浩又仔細瞧了一眼兩眼緊閉的宋神宗,躬身稽首道:“太皇太后,皇上這病乃是積勞成疾,痰邪內蘊,急火攻心,上閉心竅,以致昏厥。”
魏展輕輕啊了一聲,歪著一頭花白頭發的腦袋,好生瞧了杜文浩一眼,嘴唇動了動,欲言又止。
太皇太后卻沒注意到他的怪動作,點點頭,問道:“該怎么治呢?”
“先以金針度穴,再以導痰湯行氣豁痰,開結醒神。可無大礙,不過——”
太皇太后心一緊:“不過什么?”
“皇上憂勞積慮,脾氣已是大傷,此后要特別留意不能怒、憂!否則,很容易痰蒙清竅,再次發病,此癥對身體危害極大,每發一次,便如大難一場,胃氣大敗。再有一兩次,只怕便會有性命之憂!”
太皇太后臉色微變,瞧了杜文浩一眼,想了想,點頭道:“趕緊給皇上醫治吧。別的事哀家來處理!”
杜文浩提筆寫方。本來按規定給皇上的處方必須由太醫院最高會議會診研究之后才能決定,但上次皇上已經金口說了,杜文浩的處方可以不經過太醫院研究,所以直接交給御藥院的內侍照方煎藥。
杜文浩沒帶出診箱,便借用了魏展的金針,給宋神宗針灸清神。
與此同時,太皇太后走出大殿,來到殿前,掃了一眼臺階上跪著的眾大臣。
大臣們紛紛抬頭仰望太皇太后,拱手磕頭作揖。
太皇太后瞧著他們,正想說話,卻突然感到一陣頭昏,身子晃了晃,急忙扶住了身旁的玉石欄桿。旁邊伺候的太監急忙上前攙扶。
太皇太后站定之后,甩開了太監攙扶的手,甚至把扶著玉石欄桿的手也放開了,穩穩站住,仰起頭,掃視了一眼臺階上的眾大臣,慢慢朗聲說道:“諸位卿家,你們都是我大宋老臣,勞苦功高,此番為了江山社稷,冒死跪諫,拳拳報國之心,可昭日月!”
“嗚嗚嗚…”
臺階上頓時響起一片哭泣之聲,還有雜亂的咚咚叩頭的聲音。
太皇太后曹氏,作為先帝宋仁宗的皇后,至此已歷三朝,不僅資格老,而且宋英宗繼位時,因體弱多病,曾一度由太皇太后曹氏在御內東門小殿垂簾聽政。但曹氏從不擅權,聽政期間從不妄做主張,凡事皆與朝中一班老臣商議,君臣相處融洽,故頗得一班老臣敬仰。
太皇太后喘了口氣,這才續道:“新法存廢之事,續得從長計議,切不可用跪諫這等過激的行為啊,先前皇上議政時,突然昏厥,經太醫院院判杜文浩杜大人診察,皇上乃是急火攻心,上閉心竅所至。杜大人說了,皇上這病乃是痼疾,切不能再犯,否則會…。諸位都是朝廷重臣,哀家相信,諸位都是從心里體惜圣上的。圣上安康,朝廷才能安定,百姓才能安居樂業呀!”
此刻,臺下群臣哭聲磕頭之聲已經響成一片。
太皇太后垂淚道:“諸位老臣所諫之事,哀家是知道的,也是心里有數的。只是皇上龍體再也經受不起刺激,為了圣上的康泰,請各位老臣就此散去吧,哀家再這里給諸位…,行禮了!”
說罷,太皇太后顫巍巍欠身福了一禮。
“太皇太后…,不能這樣啊!”
“老祖宗…!”
臺階上群臣哭聲、磕頭之聲大作,跪爬著伸著枯瘦的手掌,哭得鼻涕口水橫飛。
太皇太后見群臣亂了,雖然大部分都已經心旌動搖,但沒還有明顯退去的意思,再無猶豫,慘然一笑:“若諸位卿家堅持跪諫不退,至皇上龍體安康于不顧,哀家…,哀家只有也下跪相求了…!”
說罷,撩起衣裙,慢慢跪下。
一眾大臣跟發瘋一般嚎啕大哭起來,磕頭咚咚如擂鼓一般,額頭撞在玉石臺階上,鮮血迸濺。一時之間,鼻涕與口水齊飛,淚水混血水一色。
最前面的一個老臣哭嚷著跪爬上去,跪行來到太皇太后面前,虛伸雙臂相攙:“太皇太后,您快起來吧!臣等可受不起您這大禮啊。您…,您這是要折殺臣等了!”
余下群臣也都磕頭如搗蒜一般,哭嚷著齊聲請太皇太后起身。
太皇太后伏地哽咽道:“爾等都是大宋老臣,功高蓋世,此番又是為江山社稷舍命跪諫,受哀家一拜,理所應當!你們不起,哀家就陪你們跪到底…!”
那老臣老淚縱橫,顫巍巍回過頭,張開雙臂對臺下數十位老頭們說道:“諸位同僚!太皇太后的話大伙都聽到了吧?皇上龍體要緊,咱們不能再讓太皇太后為難,得讓皇上安心養病,如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說的,新法存廢,續得從長計議,我等這就散了吧。”
說罷,回轉身伏地涕零道:“臣司馬光,拜別…太皇太后!”咚咚咚磕了三個響頭,踉蹌著起身,一手撩著衣襟,一手扶著玉石欄桿,踉踉蹌蹌下了臺階走了。
這下,眾位老臣哭哭啼啼,也都磕頭拜別,跌跌撞撞地散了。
太皇太后一直跪著,直到最后一個老臣離開了視線,這才在焦公公攙扶下,晃晃悠悠站了起來,望著眾臣遠去的方向,渾濁的老淚,這才滾滾而下。慢慢轉過身,在焦公公攙扶下,艱難地走回了勤政殿后殿。
后殿里,杜文浩正在給宋神宗針灸,四周安靜了下來,宋神宗煞白的臉終于慢慢有了一絲血色,緊緊攥著的拳頭也微微松開了,終于,哼了一聲,悠悠醒轉。張開雙目,喃喃道:“諸位愛卿呢…?”
寧公公急忙低聲道:“太皇太后來了,已經把老臣們都勸走了。皇上您就放心歇息吧。太醫院杜大人已經給您開方下藥,金針度穴了,您的病很快就會康復的。”
宋神宗緩緩點頭,慢慢轉頭瞧了一眼太皇太后:“老祖宗…,辛苦了…”
太皇太后苦澀一笑:“別說話了,好生歇息!”
宋神宗這才閉上雙眼,片刻,卻又嘟噥道:“美人…!朕的小心肝…,你在哪里…?”
寧公公急忙低聲對太皇太后道:“老祖宗,皇上在叫陳娘娘呢!”
太皇太后長嘆一聲,擺了擺手:“宣她進來罷…”
片刻,沉重的紅木大門被推開了,陳美人兩手提著裙擺,跌跌撞撞撲了進來,一路嗚嗚哭著小碎步跑過,距離龍床還有幾步遠,便撲通跪倒,跪爬著往前挪,哀聲哭著:“皇上!皇上…!你的小心肝來了…,皇上…,你醒醒啊!”
宋神宗嗯了一聲,微微張開了眼,努力側臉過來,目光到處搜尋著。
寧公公急忙搶步上前,小心攙扶著宋神宗側起身,耳邊低語道:“圣上,陳娘娘來了,就在床前呢!”
“美人…!”宋神宗顫抖的手伸了出去,“你在哪里?”
陳美人撲到床前,抓住他的手放在自己高聳的雙乳間,將那張涂滿了鼻涕眼淚和口水的花瓣一般嬌嫩的臉蛋貼在宋神宗憔悴的臉上,又笑又哭:“皇上!臣妾在這!你的寶貝疙瘩在你懷里呢!你可醒過來了,你嚇死臣妾了,嗚嗚嗚…”
“朕的小美人…,朕,朕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呢…”宋神宗緊緊抓著陳美人的手,哭成一團。
太皇太后又輕輕嘆了口氣,對杜文浩和魏展兩人低聲道:“你們隨哀家出來!”
兩人早就不想在這當電燈泡了,趕緊跟著太皇太后出了后殿。轉身走出了后殿。
太皇太后讓魏展在門口等著,叫杜文浩跟著自己一直走到回廊的一角這才站住,并不回身,問道:“皇上的病有沒有危險?”
杜文浩遲疑了一下,躬身道:“回稟太皇太后,照現在情況來看,目前沒有危險,不過…,皇上多年隱疾,已經比較深了。請太皇太后放心,皇上的病微臣有把握治好,但是,皇上必須配合微臣的治療才行,而且要靜心調養,不能再動肝火。”
“嗯,哀家會讓皇上好好配合你治病的,杜大人,以后皇上的病就由你全權負責,不能有任何閃失!”
“微臣領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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