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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1章 肝火旺

  龐雨琴嗔道!“瞧你說的啥話我速不是找你來商量的兄萬說,這件事情還要你哥哥和青黛的同意,我們都希望你能找個好人家。有個好歸宿。你哥現在是朝廷從四品的提刑官。在朝廷也算得上一號人物了。你是他妹子,找的親家自然不能差了。這門當戶對還是要講的。這樣吧,你要是答應了,妓子就先替你留心著,遇到合適的人家了就跟你說。不過,說到底還得你同意了。才能托媒說親。你覺得呢?。

  柯堯見龐雨琴一臉誠意,并無戲髏之意,便收斂了笑容:“多謝嫂子關心,不過,我現在還暫時還不想考慮這件事情。”

  “十五歲還小?我大姐十五歲就已經有孩子了!”

  “那嫂子跟我哥呢?。

  “我?我不一樣,我是奶奶他們打賭輸了,把我嫁給了你哥。”

  “嘻嘻,那嫂子不高興嗎?”

  “呵呵,那倒也不是。你哥人很好,我能嫁給他是我的幸運。”

  “你也不錯啊,聽我哥經常夸你端莊賢惠呢。誥命圣旨也是這樣夸你的啊。”

  龐雨琴笑道:“說著你的事。怎么扯到我身上去了,快說,行不行?”

  “什么行不行啊?”柯堯笑嘻嘻裝傻道。

  “給你接婆家啊!”

  “嫂子,我很敬重您。也敬重哥哥和幾位姐姐,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我好,我是個孤兒,兄嫂就是我爹娘,你們做主好了。

  “你這丫頭,那好,我就當你同意了!你放心,兄嫂不會擅作主張的。我們只是幫你物色,你的婆家。最終還得你自己個定。”

客棧后院刀杜文浩和錢不收此刻正坐在院子里的一個簡潔的小屋里。屋子雖然簡陋,但是布置的很精巧,桌子上還放著一煎野花,正散發著陣陣幽  冷掌柜從里屋領出一個穿著一身素衣的女子,頭發像是才梳過,看起來利索干凈,冷掌柜將女子領到杜文浩面前坐下,那女子有些不好意思一直低著頭,直到冷掌柜喊了一聲韻兒她這才抬起頭來,杜文浩見女子頗有幾分姿色。只是在燈光下,臉色不是很好。

  冷掌柜站在韻兒身后。對杜文浩說道:“賤內剛才發病過,所以現在不會有什么問題,杜大人請放心。”

  韻兒怯生生地抓住冷掌柜一只手,冷掌柜紙下頭來哄到:“乖,我給你講過,這個杜大人可是給皇上看病的御醫,你聽話,乖乖坐下,讓御醫給你看看。”

  韻兒聽話地在杜文浩身邊那張椅子上坐下,把手放在茶幾的脈枕上。

杜文浩伸手上前搭脈。明顯覺得韻兒的手往回縮了一下,杜文浩微笑著看了看冷掌柜一眼,然后對韻兒說道:“你平日有什么不舒  韻兒不語,冷掌柜道:“平日不發病的時候挺好,但是一旦發作起來就兩眼發直,眼前發黑,有的時候連我站在跟前都看不見了。”

  杜文浩:“那么發病的時候有什么癥狀?”

  冷掌柜:“渾身抽插。一般幾天發病一次,每次按住她的人中她一會兒就能醒過來,但是碰上陰雨天或是她受了風寒心情不暢的時候,一天甚至會發病三四次。”

  杜文浩哦了一聲道:“還是讓尊夫人自己講吧,要想知道病根在哪里,還須病人自己說才準確。”

冷掌柜不好意思地說道:“是是,韻兒她膽子除了和我一般不和任何人說話的,所以呵呵,好吧,韻兒,乖,你自己給杜大人  韻兒低頭輕咬嘴唇,細弱蚊蠅道:“其實夫君說的,就是我想說的,”

  杜文浩問:“你病了多長時間了?。

  韻兒:“自打小時候懂卓就這樣了。”

  杜文浩有些愕然。冷掌柜道:“其實韻兒嫁給我之前就這樣了,因為我們兩家是鄰居,所以我很清楚她的這個病。”

  杜文浩有些感動,雖然韻兒確實美貌。但是這個病發病這么頻繁,換成誰都不愿意,冷掌柜卻還是娶了她,還細心地照料她,真是難能可貴。想到這里,杜文浩不禁輕嘆了一聲。

  冷掌柜以為是杜文浩認為韻兒的病情嚴重,焦急地問道:“大人為何長嘆?”

  杜文浩:“我感嘆世間像你這樣重情義的人不多啊。”

冷掌柜聽罷松了一口氣。見韻兒深情地看了自己一眼,自己也回望一眼,然后對杜文浩說道:“我們兩青梅竹馬。在韻兒六歲的時候我就告訴她我要娶她的,韻兒大一些后,我就軟磨硬泡讓我爹娘提親,結果一提。她爹也同意了。嘿嘿  杜文浩心想,這樣一個女子。能嫁出去就不錯了,看樣子你們家也應該家底不錯,自然忙不迭同意的了。笑道:“你們很恩愛嘛。”

  “是啊,她盡管有病。但已經是我冷家的人,我自然該一輩子好好照顧她!”

  韻兒甜甜一笑,剿情地瞧了冷掌柜一眼。

  杜文浩道:“賢仇儷真是夫妻恩愛的楷模啊。”

冷掌柜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請大老爺給賤內看病吧  “嗯,冷夫人,你平日有無胸悶氣短的情況?”

  韻兒道:

  有的,而且生與就覺得特別不舒服,睡得也網說到這里,一陣風將虛掩的門刮開了,哐當一聲,韻兒啊地一聲。險些從凳子上摔下來,冷掌柜趕緊扶住韻兒。

  韻兒卻如同換了一個人,猛地一掌柜開冷掌柜,厲聲尖叫道:“你是故意的!你之前還說今天晚上要下雨,那下雨就會刮風,所以你不將門關上,就是為了嚇我!走開啊,”

  明明是這韻兒無理取鬧,可冷掌柜卻趕緊給韻兒陪著不是,走到門前將門關上,然后回到韻兒身邊,韻兒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過頭去不理他,冷掌柜尷尬地沖杜文浩和錢不收笑了笑。

  杜文浩一臉愕然跟錢不收相互對視了一眼,都覺這韻兒真是不可理喻。杜文浩又問:“夫人,你平舁清晨起床,是否覺得喉嚨里有痰?”

  韻兒想也不想。沒有好氣地說道:“不知道!”

  冷掌柜額頭冒汗,忙低聲道:“韻兒!你怎么可以這樣和大老爺說話?大老爺是御醫,是皇上身邊的御醫啊!不能這么跟大老爺說話的!”

  韻兒突然間像是從夢中驚醒,晃了晃身子,低聲道:“我”我又發火了,真是對不起,大老爺。我其實也不想的。”

  “呵呵,不妨事,你果然很容易發火,看來是肝火比較旺,女人肝腎氣虛就會這樣,所以常常說氣大傷身,其實是氣大傷肝才對。”

  中醫的肝火旺。就是肝的陽氣亢盛表現出來的熱象,肝氣有疏泄功能。能調暢氣機,人的喜怒哀樂情志活動雖分屬五臟,但由心所主,心主血脈,血的正常運行,又要依賴于氣機的調暢,肝氣氣機調暢,氣血和調,情志活動就正常;反之,肝氣郁結,心情就抑郁不樂;若肝氣郁而化火。或大怒傷肝,肝氣上逆,就會煩躁易怒,亢奮激動。血隨氣逆。發為出血或中風昏厥。

  肝腎陰虛和肝火旺兩者是相互作用的,肝火旺時間長了會傷陰,從而導致肝腎陰虛而肝腎陰虛時間長了也會反過來化火。

  韻兒連連點頭:“是,韻兒謹記大老爺的教誨。”

  “嗯,夫人出恭如何?”

  韻兒有些害羞;想了想。低聲道:“便還行,就是有點黃紅黃紅的,大的有些干結。”

  “嗯,這就對了。不收,你來看看,該如何辯證?”

  “是師父。”

  錢不收提腕診脈望舌,又索要了前醫的方子查看了,沉吟片刻,說道:“回稟師父,老朽辯為肝腎虛弱,痰火氣郁之證。”

  “很不錯。前醫有何不妥之處?”

  “前醫不辨虛實,屢投攻痰克伐之藥,他們不知道這些藥針對那些因脾虛而生痰的人,或身胖痰濕的人才有效,夫人病程日久,由實轉虛。加之體瘦。發時口無痰誕,且久發頻發。腎氣已大傷,實乃虛實夾雜之證,故不可因痰,而妄用克伐。”

  “嗯,你覺得該如何用方?”

  “清熱平肝,調氣滌痰,熄風鎮驚。補腎養心。補虛與祜邪并進。”

  “很不錯”杜文浩頻頻點頭,“不收,單論大方脈而言,你已不在我之下了,若論小方脈,你該做我的老師才對。

  呵呵。”

  錢不收急忙躬身一禮:“師父謬贊了。老朽癡長幾歲,多診治些病案而已。要論歧黃一道,老朽所知與師父相比,如月下螢火,微不足道。”

  “哈哈哈,行了,咱師徒兩就甭在這相互吹捧了。你來擬方好了。”

  “是。師父。”

  錢不收擬好方子。遞給杜文浩過目。杜文浩看罷點頭,將藥方遞給冷掌柜:“找方抓藥,切記一點。不能生氣!”

  冷掌柜連聲說好。杜文浩沒理他。對韻兒道:“我說的是你不能生氣,你家老爺對你這么好,每次你感到怒火上來的時候,你就多想想你們老爺對你的好。”

  韻兒道:“我也知道,可是,有時候怒氣上來,怎么都克制不住的。”

  “事在人為。你吃了我這副藥之后,會發現怒氣慢慢會減弱的。”

  “是啊?多謝大老爺!”

  看完病,冷掌柜自然千恩萬謝。付了一筆不菲的酬金,杜文浩也沒客氣,把錢收了。

  杜文浩和錢不收從后院出來。見柯堯一個人坐在臺階上雙手托腮兩眼望著天空發呆,連杜文浩走到面前都沒有察覺。

  “丫頭,在想什么呢?”杜文浩笑著說道。

  柯堯姿勢不變。眼角膘了杜文浩一眼,又望著天空,悠悠道:“想去找人給我算上一卦。”

  杜文浩坐在柯堯身邊,道:“想算什么,姻緣還是求財?”

  “我哥是大財主,我還缺錢嗎?就算我們柯家的家財也足夠我花的了。女孩子想心事。自然是姻緣嘛,求一求也好。免得一天總有人擔心我嫁不出去。”

  杜文浩笑著正要調侃兩句。一陣風吹來,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又把話咽下去了,起身說道:“好了,不要在這里坐著了,入秋了,當心著涼。回去睡覺了。”

  柯堯:“哥先回去吧,我還不困,睡不著,想再坐一會!”

  杜文浩俯身下來,低聲說道:“聽說這山上有狼哦!”

  柯堯望著黑漆四川,禁不住打了個哆嗦,起身拍了拍屁股。勉強笑了馴曰好吧,回去睡。不過我是聽你的話才回去的,可不是怕狼哦!”

  這時,英子從客棧里跑出來。拿著一個小碗,碗里放了一些鮮紅的漿果。看著十分誘人,跑到杜文浩面前笑著說道:“少爺,嘗嘗吧,這是柯堯我們在后山摘的野果,好吃著呢。”

  杜文浩伸手從碗里拿了兩枚果子放在嘴里,果然是酸甜可口。贊道:“果真好吃!”

  英子將手里的碗遞給杜文浩:“那拿回屋吃吧。”

  “好啊!”杜文浩將碗遞給錢不收:“嘗嘗?”

  錢不收忙搖搖頭,指了指自己的腮幫子:“我怕酸。”

  “沒口福!”杜文浩笑道,將碗遞給柯堯:“你也嘗嘗。”

  “我吃過了,摘的時候吃了好多呢。”

  “哈,原來是吃剩了才給我,哼,我不稀罕!”嘴上說不稀罕,手里可不閑著,又抓了幾顆塞進了嘴里,一邊有滋有味地嚼著。一邊含含糊糊說道,“回去睡吧!”拿著碗邊吃邊上了樓。

  回到房間,龐雨琴已經躺在床上了。杜文浩將手中的碗遞給她:“嘗嘗,野果!”

  龐雨琴將一枚漿果放在嘴里:“嗯,挺好吃的。”

  杜文浩將碗放在桌上。走到床邊伸了一個懶腰,仰面躺在了床上。

  龐雨琴俯身過妾,道:“是不是很累啊,我給你捶捶吧。”

  “也好,你先讓伙計給我端個水我洗個腳,然后上床你慢慢給我捶。”

  龐雨琴:“今晚上是秀兒侍寢啊”

  “沒關系,到時候對調一下不就行了,怎么,不想讓我睡在這里啊,那好吧,我走了啊。”說著假裝要起身。

  龐雨琴羞澀一笑,扯了他一把。下床躍拉著鞋子走到外面。招呼英子端洗腳水上來。

  洗腳水端水來,龐雨琴讓英子自己去睡,親自蹲下身來為杜文浩褪去鞋襪,將他的腳放在水里為他清洗起來。

  杜文浩閉著雙眼,十分享受的樣子,等洗完了腳,脫了衣服自己先鉆進了被窩。

  龐雨琴走到油燈前吹滅了燈,這才摸黑脫衣上床。

  杜文浩戲詫道:“怎么,還不好意思啊?”

  龐雨琴輕輕地靠在杜文浩的懷里,小聲嗯了一聲:“在外面不像是在家里。總不踏實。”

  “那我幫你踏實一下!”杜文浩淫笑,翻身將龐雨琴壓在身下。龐雨琴嬌哼一聲,主動配合著,緊接著便是嘎吱嘎吱床搖晃的聲音。

  “文浩,輕點”隔壁就是靠兒”啊”

  “不怕,每次柔兒的聲音可比你大多了,舒服就喊出來啊。

  “就你壞,,哎喲!”

  杜文浩壞笑一聲:“我壞啊。我哪里壞啊?”

  啪地一聲,杜文浩:“你還敢打我。有你好看的。”說完,床就是一陣比一陣更加激烈地晃動起來。

  一炷香之后,聲音終于停止了。

  兩人依偎著享受這份云雨之后的寧靜。

  片刻,龐雨琴低聲道:“相公。我先前去找柯堯了。”

  杜文浩身子僵了一下:“哦?”

  “她也十五了。也該找個婆家了,她是你妹子,得找個門當戶對的,我問她有什么想法,她說讓我們做主就行了。相公,你說呢?”

  杜文浩苦笑:“我能說什么啊,保媒拉纖這種事我可不在行。”

  “誰在行了?這不是留心著嘛,看著合適的再說唄。”

  “這得征求人家的意見。不能包辦。”

  “嗯。我也是這么想的,也是這么跟她說的。”

  杜文浩突然覺得有些無趣,翻過身朝外睡。

  龐雨琴詫異問道:“相公。你怎么了?”

  “累了,睡吧。”

  “嗯!”龐雨琴從后面抱著杜文浩結實的身體,感到心里很踏實,很快便睡著了。

  杜文浩卻腦袋里直鬧騰,一會是柯堯托著腮幫子傻傻的樣子,一會是冷掌柜老婆瘋瘋癲癲的樣子。再一會,又是胖老太哭哭啼啼求他破案的樣子。洗恍惚惚好半天才睡著。

  隨后幾天,杜文浩帶著龐雨琴她們在衡山大小寺廟各個山峰游玩。

  冷掌柜的老婆吃了杜文浩的藥之后,明顯好轉,抽瘋發癲的次數明顯減少,晚上睡覺也好很多了,冷掌柜自然是高興的不得了,對杜文浩更是感激涕零。

  這天中午,眾女都在屋里睡午覺。杜文浩沒讓李浦他們跟著。自己獨自一人來到后院松拍下乘涼品茗。拿著一本醫書看著,時而邀看遠讓,風景。十分的愜意。

  突然,有一個東西打在了他的書上。是一朵紅色的野花,他抬頭一看,只見一今年輕女子紅衣罩體站在樓上,雙手搭在圍欄上,正對著自己嫵媚地笑。

  再看她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仿佛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竟裸露著,就連秀美的蓮足也在無聲地妖嬈著,發出誘人的邀請。

夢想島中文    宋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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