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雨琴小聲問道!“云姐如何得知剛才那個經線就貴了…
王朝云偷笑道:“其實我哪里知道,不過就是走之前我那貼身丫鬟巧兒告訴我的,說是但凡是在集市買東西都是可以少的,無論任何東西,你只要說這一句,一般都會給你少些。否則,我如何得知呢?”
龐雨琴恍然大悟,但見剛才王朝云氣定神閑一副老買東西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兩個人走到另外一處絲線攤子,是個頭發花白的老太太,見她們過來,趕緊笑著起身客氣地說道:“兩位大姐買線啊?”
王朝云點了點頭,然后按照剛才龐雨琴挑的顏色和數量再來了一套交給老太太,老太太雖然沒有之前那個小販算的快,但是算出來的數額確實讓龐雨琴和王朝云大吃一驚:“一共是七十五紋。”
龐雨琴失聲說道:“怎么還要貴些?”
老太太笑道:“我也不強買強賣的,你們若是嫌貴,你們就換一家吧。”
王朝云問道:“大娘。在打仗之前就是這個。價錢了嗎?”
老太太搖了搖頭:“我買了幾十齊的絲線了,也就是現在最貴 真是物以稀為貴,龐雨琴到不在乎這點錢,只是蘇軾家很窮,又不愿意接受接濟,所以龐雨琴也幫著講價,但老太太只是不讓,最后,王朝云只得買下了。
她們路過那小販面前時。小販都看見了,不解地問道:“兩個夫人,那個老太賣的一直比我的貴,絲線都是一樣的。你們怎么不買便宜的,反而到是買貴的了?”
王朝云道:“妾不了幾文,但你年輕,進貨容易,自然便宜,人家老太太年邁體弱,賣線不容易,所以我們就買她的。”
販愕然,心想還有這樣買東西的。
走到糧店門口,王朝云突然想到家中糧食好像不多了。決定捎帶些 兩個人進了糧店一個伙計見有人進來卻沒有起身的意思,坐在柜臺里,將兩條腿放在柜臺上。優哉游哉地雙手抱胸,斜著眼看著龐雨琴和王朝云。
“有米嗎?”王朝云問道。
“有啊,不過”那伙計一臉鄙夷地瞧了瞧王朝云的粗布衣裙,淡淡道:“就怕你們沒有銀子來買。”
龐雨琴皺眉道:“怎么,你們的米是金子做的還是銀子鑲了邊了的。吃了可以長命百歲不成?”
伙計甚至都沒看龐雨琴。仰著個腦袋哼了一聲:“隨你小嘴兒怎么厲害,沒有錢就沒有米,我們這米吃了自然不會長命百歲,但是若是不吃,恐怕”哈哈哈哈”走。走,走,趕緊走,不要影響我們做生意,真是的,瞧你們一副窮酸樣,還想買米?去粥廠排隊領粥去吧!”
龐雨琴冷笑道:“那你到是給我們說說看,你們的米到底多少錢,我看我們買不買得起。”
伙計瞧也不瞧她們,從一旁的一個大木柜里隨手抓起一把米,然后再輕輕地散落下去:“瞧見了嗎,就這么一把,你就要付給我十文錢,你有嗎?”
王朝云走上前去,正要說話。一直跟在她們后面護衛的侍衛聽到里面伙計的話,手按腰刀鐵青著臉邁步進來。那伙計一見來了軍士。也不知道是跟著龐雨琴她們一起的。理也不理王朝云,趕緊起身一臉堆笑地對侍衛說道:“幾位軍爺也要買米?”扭頭看見旁邊一身粗布衣裙的王朝云還站在那里,皺眉道:“哎,你怎么還站在這里?不是讓你走 侍衛上前正要抬人。龐雨琴趕緊阻止道:“不可動粗!”那侍衛忙把手放下,退到一邊。
伙計嚇的臉都青了,這才發現王朝云后面還有個穿著綾羅綢緞的年輕夫人,看樣子是這些軍士的主人,心里咯噔一下,滿臉堆笑正要招呼。
“怎么了?咋呼什么呢?”隨著聲音,從柜后走出一個胖乎乎的中年人,正是這米行掌柜,一臉橫肉,眼睛都瞇成一條縫兒了,一出門,正要發火,突然看見幾個侍衛,旁邊還站著兩個貌若天仙的女子,他腦子飛快地轉了幾下,眼珠子滴溜溜幾圈,立即換成了一副笑臉,厲聲呵斥讓伙計讓開。笑瞇瞇拱手道:“兩位夫人,還有這幾位軍爺,是要買米嗎?”
龐雨琴冷冷道:“你們伙計說了,我們買不起你店里的米,要趕我們走。”
掌柜陪笑道:“您別介意,我這伙計才來,不懂事,得罪之處還請兩位,,大姐多多擔待。”
龐雨琴道:“算了,你伙計說了,要我們去粥廠領賑災的粥就行了,我們身上的錢怕是也只夠買一頓粥的。”拉著王朝云轉身要走。
掌柜見龐雨琴衣著華麗,絕對是有錢人家的,現在生意不好做,兵災之后,買得起米的人不多,可不能放掉先前這位大主顧,抬腳作勢給了伙計一腳,然后追上幾步。說道:“兩位大姐,我們店的米可以說是整個雅州最便宜的了,而且都是新米,不比那什么“惠民米行。放貸的米。都是幾年前的陳米,都發霉了,拿來放貸給老百姓,賺得虧心錢!”
龐雨琴一聽他提到了夫君的“惠民米行”頓時站住了,慢慢轉身,盯著他道:“你說什么?惠民米行放貸的米是發霉的陳米?”
“那當然,您先看看小店的米,一準新米,聞著都香嘖嘖的。”說罷,示意伙計扛了一袋米過來放在龐雨琴腳下,說道:“我們做的也是小本買賣,也只是夠養家糊口的,比不上那些日進斗金的糧商們,可是,我們從來不賺昧良心的錢。你看,這米多好啊!”
龐雨琴彎腰伸手舀了一把,搓了搓,淡淡道:“一袋大米要多產錢啊?”
一旁的伙計嘴快不等掌柜的說話,便大聲說道:“不是很貴,就五兩銀子。”
五兩銀子相當于人民幣五千元,一袋米五千元,蘇軾當初在黃州當團練副使,一個月才五百文,要差不多一年的薪水,才夠買這一袋米,的確算得上天價了。
王朝云驚呆了:“五兩銀子?”
伙計嘴角又露出鄙欠酬乙笑,只不過,這一次他沒敢再說話。掌柜眼望著龐雨琴:“呵呵,這個糧價確實貴了些,您也知道,眼下青黃不接的時候,番軍這一次把好多糧食都搶走了燒了,這些米都是從外面長途跋涉進來的,這樣是要貴些。”
王朝云下意思摸了摸癟癟的錢袋,諾諾道:“可這也”這也太貴了,”
身后的侍衛上前躬身拱手。對王朝云道:“夫人,別買這的米,杜大人他們米行放貸的米,比這便宜好幾倍。”
王朝云搖頭道:“我們不能從他們那貸米,杜大人不會要我們錢的。”
那胖掌柜眼睛都瞪圓了。臉上陰晴不定,忽然提起那袋米。點頭哈腰對王朝云道:“夫人,都是鄉里鄉親的,不用太在意,如果手頭不方便,就先拿去吃好了,等手頭寬裕了再說。”
“這”,這怎么行!”王朝云摸出錢袋,捏了捏,很是遲疑。
胖掌柜耳朵很靈,立即聽出錢袋里都是些銅錢,估計只有百來文。忙把那袋米遞到王朝云懷里,伸手去接那錢袋:“夫人,沒關系的,這么多錢差不多了,這袋米賣給你了!”
一旁的伙計也聽出那錢袋里的錢不多,急忙扯了一把掌柜的衣袖:
“掌柜的,別,”
“滾一邊去!”胖掌柜狠狠地在那伙計的頭上拍了一下,伙計哎喲一聲,嘟囔道:“您打我做什么?她袋子里沒幾個錢的。”
掌柜咬牙切齒低聲對伙計道:“你”你懂個屁,滾開!”
伙計急忙退開,王朝云卻不接那袋米,把錢袋放進懷里。低著頭轉身出了門。
龐雨琴對那伙計哼了一聲,也跟著出去了。幾個侍衛對兩人橫眉怒視了一眼,這才跟出。
掌柜的追出幾步,連聲召喚,王朝云他們卻頭也不回地走了。
伙計湊上來道:“掌柜的,一個窮光蛋,干嘛”
胖掌柜恨恨抽了他一記耳光:“你他氣死我了!你有見過窮光蛋帶著軍士來買米的嗎?”
“啊?”伙計有些回過味來了,“您是說,那幾個軍爺。是,…。是那窮光蛋的 “還你媽的窮光蛋!”胖掌柜又是一記耳光,轉頭望向王朝云她們遠去的背影,“我聽說新來的州府大人為官清廉,一家人都很樸素。而且愛民若子,將州衙都讓給老百姓做了什么,什么收容所,將軍營的糧食都拿來給老百姓吃了。剛才那粗布衣裙女子,恐怕就是知州大人的夫人!另外那個身穿綢緞的女子,舉止一點不像平常百姓家的女子,而且皮膚細膩,絕對不會是干活的人兒,恐怕就是勾管杜大人的夫人!你今日得罪了她們,老子還在這開個屁的店,老子今天打死你!”
胖掌柜越想越氣,從門后揀起一根抵門扛,劈頭蓋臉朝伙計打去。那伙計動作倒也靈活,嘴里大呼小叫,抱著腦袋東躲西藏,一時間米行里亂成一團。
王朝云又到另一家米行。問了價格,和先前的那家差不多,很是傷感,好在夫君提升雅州知州之后,這月俸漲了不少。咬咬牙,還是買了一小袋米,準備拿回去合著野菜吃。
龐雨琴沒有幫她買,因為她知道王朝云不會接受接濟。兩人回到衙門。杜文浩和蘇軾正在客廳商量賑災的事情。龐雨琴將這件事講給杜文浩聽了。
龐雨琴以為杜文浩和蘇軾會吃驚,誰想,蘇軾和杜文浩只是相視而笑,一點也沒有驚訝的意思。
王朝云對蘇軾說道:“老爺。你們怎么一點反應也沒有?那掌柜的說你們放貸的都是陳米啊!”
“當然是陳米,哪有那么多新米啊?放貸的米比米行的米便宜很多,也是這個原因,只有陳米才那么便宜,不過,陳米也能吃,我檢查過,米都是好米,保存還是不錯的,不存在霉變的問題。”
“可你們放貸的米,沒有抵押和保人的百姓,沒辦法從你們那貸米啊,粥廠賑災的粥也只夠很少一部分人吃,大部分人排到的時候便已經沒粥了,城里好多百姓還餓著肚子呢。”
“這些我們都知道。
杜文浩苦笑:“就在你們回來之前,青黛和憐兒也才從外面回來,說是一把青菜竟然要二十文錢,一袋鹽巴也要二十文錢,而且和你們一樣買回來給我們看了。”
王朝云:“那虧得老爺和杜大人還笑得出來。”
杜文浩:“是啊,是不該笑,如今雅州什么都缺,物資匿乏。自然物價飛漲。韓將軍調來的常平倉的糧只能作為朝廷投資投入惠民米行,不能擅自挪用賑災。而這次運來的賑災糧也已經用了大半了,對滿城災民來說,的確是杯水車薪。除了米之外,生活必需品嚴重匿缺,現在物價連你們都說貴老百姓更是沒有錢買這些日常吃穿的東西,我看是該想個辦法了。”
這時,門外有人說道:“兩位大人,有一個自稱是萬盛米行的錢掌柜說是要見杜大人。”
杜文浩悄聲說道:“來的正好。”說著,便起身走了出去。
走出門外,只見不遠處停著一輛裝滿了糧食的馬車,馬車旁站著一個白褂長衫的男人,一張馬臉,眉毛濃密,見杜文浩走了過來,趕緊躬身迎上前來,咧嘴一笑,露出兩顆明晃晃的金牙:“參見勾管大人,草民錢躍不清自來,還請大人見諒。”
杜文浩指著他身后的馬車。戲詫道:“怎么,這么快連你都知道我們家沒米了鍋了?”
錢躍諂媚道:“大人家里何愁無米下鍋,不過是草民來過幾次,見大家都很忙,故而不敢叨擾。您是我們雅州的父母官,是我們雅州百姓的福氣啊…”
好了,好了,說吧。找我什么事?”杜文浩打斷錢躍的話,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錢躍討好地說道:“這時我們萬盛米行的一點心意,還請勾管大人收下。”
杜文浩走到車前,數了數袋數,笑著對錢躍說道:“你這一車米怕是要花尖幾百兩銀子吧?”
錢躍:“讓大人笑話”口之們萬盛米行一直都是收購當地百姓的大米。自己家兇有三曰地,故而不會那各貴。”
杜文浩看了看車上的大米,笑著說道:“你可知那房間里還有州府大人,你撇下他。只給我送,不怕得罪了州府大人?”
錢躍一愣,立刻打了一個口哨,立刻從樹林中走出一個人牽著另外一輛馬車過來,錢躍聲說道:“草民不是擔心”呵呵,既然您收下了,那州府大人的。還請大人多多美言收下才好。”
杜文浩好好地看了看面前這個錢躍,看來真是名如其人,有錢就可以飛躍。杜文浩笑著招呼家中下人過來,朗聲說道:“將這些糧食卸下來,搬到庫房去。”
錢躍一聽,頓時興奮不已,幫著下人們將糧食抬進了院子,也不敢多看一眼院中還有何人,就樂呵呵地告辭了。
杜文浩望著錢躍帶著兩輛空著的馬車從視線中漸漸的遠去,嘴角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
“文浩,你怎么林青黛走到杜文浩身邊疑惑地問道。
杜文浩笑而不答。
一旁的下人道:“少爺,這么多的糧食,我們放在哪里合適?”
“這些糧食暫且放在琴兒她們四個人的房間。”
這時,蘇軾和王朝云也走了出來。
蘇軾看了看擺了一院子的糧食,他知道杜文浩不是一個貪財的人,這樣做必有用意,也不多說。
晚飯的時候。又有一些州府的商人相繼送來了綢緞、布匹、和一些新鮮的蔬菜,杜文浩一一照單全收。
王朝云有些擔心,便將自己的顧慮告訴了蘇軾。
“老爺,杜大人這是怎么啦,繼續這樣下去,老百姓該怎么想我 蘇軾讓王朝云坐到自己身邊,將她的一雙小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撫摸著她的手:“辛苦你了,短短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你看你的手都粗糙了。”蘇軾憐惜地說道。
窗外彩霞滿天。院子里三個孩子在嬉戲打鬧,不時從窗戶外飄進飯菜的香味,王朝云將自己的頭靠在蘇軾的肩膀上,額頭有意無意地蹭著蘇軾的胡須,嘴里輕聲說道:“我不辛苦,只要可以跟著老爺,什么苦我都不覺得是苦了。”
蘇軾欣慰地握著王朝云的手,許久才說道:“我也不知道云帆他到底想干什么,但是這一路過來,我看在眼里,他敢說敢做,很有魄力,卻從不貪財。從來不欺壓百姓,沒有一點架子,體系民情,自己也從來不占一點便宜,而且,據我所知,他靠醫術和藥方賺了不少錢,先皇上和太皇太后他們御賜的金銀珠寶就不計其數,不會貪這點便宜的。他這樣肯定有他的用意。”
王朝云:“我見到的也是和老爺一樣,只是有些人,越有錢就越貪,您說他會不今”?”
蘇軾笑了,看著王朝云說道;“他若是有心變壞,何必當著所有人的面,再者說,他完全可以找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搬到別處去住,這樣不是很好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王朝云努了努嘴。道:“反正我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希望如老爺所說,他是另有打算吧。
雅州城里傳出一個閑言碎語,說是新來的勾管大人也是個唯利是圖的貪官,說是家里為了收取富商送去的糧食,竟然在院子里修起了地下糧倉,甚至還有人說。杜文浩打著接濟難民的幌子,自己大把撈錢,收受賄略。
這一天清晨。龐雨琴心事重重地帶著英子從集市上回來,只管想著心事,也沒有注意前面,差點和王朝云撞上。
王朝云見龐雨琴陰沉著臉,看了看英子,英子也不敢說話,便道:“英子,你是不是惹你家夫人生氣了?”
英子連忙說道:“奴婢不敢,夫人是在集市上聽見有人說少爺的,
“英子!”龐雨琴厲聲呵斥道,英子不敢再言。
王朝云明白了。示意英子提著買來的菜先回去,然后拉著龐雨琴的手,親切地說道:“走,昨天我和巧兒去河邊洗菜的時候,發現有一種在水邊長得東西十分好吃,香甜可口,昨天我們挖了一些回去給大姐還有老爺吃,他們都說好吃,我們今天也去。”說著,牽著龐雨琴的手就走。
龐雨琴:“云姐,我今天不想去,我不太舒服。想回去睡一會 王朝云自然知道龐雨琴是心里不高興,便道:“那你也不能讓我一個人去吧,走吧。大姐和青黛在后院曬昨天采回來的草藥,沒有時間,你也知道菲兒和憐兒一起的,再者她們兩個和我也沒有話說,還是你陪著我去,我想著讒蟲都給逗出來了,等不及了,趕緊走。”
龐雨琴輕嘆一聲。只好任由王朝云拉著朝上游走去。
走到河邊,龐雨琴坐在一塊青石上,脫下繡花鞋,將雙腳放在水里,王朝云坐在她身邊,和她一樣,將腳放進了水里,突然王朝云尖叫一聲。龐雨琴像是從夢中醒來一樣,連忙問道:“棄姐,你怎么啦?”
王朝云噗嗤一笑。道:“我還以為你一直就這么坐著,不知道身邊還有一個人了呢。”
龐雨琴不好意思地抿嘴一笑,輕輕地推了一掌王朝云,喚怪道:“云姐,你好壞。我還以為你被水蛇咬了呢。”
王朝云咯咯咯咯地笑著,道:“好了,知道笑就好,不要在意別人說什么,別人看不見。聽不見,自然可以天馬行空任意相象,正所謂眾口標金積毀銷骨。什么是謠言,一個瘸子被一百個人一傳,變成了健步如飛的人,就是謠言,他是你的夫君,你首當應該給予他信任。”
龐雨琴看著自己白哲的雙腳在水草間,讓漂浮的水草騷得癢酥酥的,她輕嘆一聲:“當初皇上讓他來,其實我爹就有擔心,說他做個太醫挺好,為官就不是人人都可以當得得心應手,他骨子里少一些官場的人該有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