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耍花樣,不過你們說的對,那蘇翎草的確是難得的寶物。”金正銘上前一步,一把扯住了慕然的衣領。
“只要有這小子在手,還愁沈家不將蘇翎草送來?小子,那蘇翎草還有吧?是不是沒用完?”
金正銘覺得今日當真是運氣不錯,不但功法有了著落,還有人送修煉的寶物來,這不是等瞌睡來了枕頭嗎?
“我們族中沒有蘇翎草!”慕然頓時瞪大了眼,連忙否認道。
一見著慕然略顯驚慌的模樣,金正銘便篤定自己猜對了。
“小子,你還嫩了點。你和你們族中應該可以聯絡吧?等老夫再修煉幾日,便去會會你們沈家。”金正銘得意地將慕然扔下,拍了拍袖子上沾染的灰塵。
他打算就在此地修煉,只需三日,他的內力便能更上一層。這三個,一個武功弱的可憐,一個經脈受損、內力盡失,還有一個已經被他傷得連自保能力都沒了。
他就守在石室的外間,這三人便出不去。不過,為了以防萬一,他得留個后手。
他走至杜塵瀾身邊,提起從慕然手中奪來的長劍,隨后對著杜塵瀾的左腿一劍刺下。
杜塵瀾悶哼了一聲,只覺得一股鉆心的疼從腿上傳來。他心中暗罵,這老東西果然夠狡猾。
“你干什么?”萬煜銘見狀怒喝道。
“不干什么,世子爺不必擔心,不過是傷他一條腿,讓他老實點罷了!畢竟杜大人的心眼子不少,老夫可不放心。”
慕然也愣住了,此人當真是心狠手辣。
“他可是朝廷命官,好歹算是皇上欽點的欽差,難道你要與朝廷為敵?”慕然看了一眼杜塵瀾的傷口,皺眉冷聲道。
“放心吧!不過是流點血罷了!”金正銘不以為意,看著杜塵瀾額頭上冷汗直流,他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杜塵瀾的身體虧損得很,又受了這一劍,想必跑不了了。
他將目光投向萬煜銘,這小子倒是有些難辦。
“慢著!你金家主是厲害,然而你們金家可不止你一個人。你不怕朝廷,可你的族人呢?你好歹也為他們考慮幾分吧?昭和世子是攝政王嫡子,更是將來的王府繼承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杜塵瀾忍著痛意,他和慕然已經沒了戰力,待會兒逃跑還得指著萬煜銘。若是萬煜銘再被這老東西傷了,那他們可就真跑不了了。
“也罷!你們老實在這兒待著。”金正銘冷哼道。
反正萬煜銘他原本就不準備抓,只是這小子不肯離開。現在這兩人傷了,萬煜銘一人不可能帶走兩人。
對于杜塵瀾,他還有另外的打算。缺了那個物件兒,有杜塵瀾也是無用。
然而,那物件他根本不知道是何物,還得靠杜塵瀾去尋找。
看著金正銘離開石室,杜塵瀾連忙扯下衣袍的一角,旁邊遞過來一只手,杜塵瀾看見了一只白色瓷瓶。
“這是創傷藥,藥效極好!”
杜塵瀾愣了愣,正打算接過來。卻見萬煜銘搶過杜塵瀾手中的布條,開始為杜塵瀾包扎起來。
慕然冷哼了一聲,剛才他腿傷包扎之時,怎么不見萬煜銘拿出傷藥?這廝可真是小肚雞腸。
不過杜塵瀾的身子還未痊愈,現在又添新傷,不知要到何時才能痊愈了。
杜塵瀾等萬煜銘包扎完之后,將剛才袖中的那只瓷瓶又掏了出來。
“這”萬煜銘剛剛開口,杜塵瀾便比了個禁聲的手勢。
“噓!”
杜塵瀾豎起耳朵聽著外頭的動靜,半晌之后,外面毫無異動,杜塵瀾這才又從衣擺下撕下一根布條。
他看了一眼自己已經被包扎好的腿,不禁將目光投向一旁的慕然。
在慕然茫然的目光下,沾著慕然的血寫了起來。
慕然嘴角抽了抽,他剛才都已經失血過多了,竟然還要來沾他的血?
“怎么樣?那機關可有解開?”毛全忠看向剛從山洞出來的一名身著玄色交領長袍的男子道。
男子搖了搖頭,“請恕在下無能為力!雖對奇門遁甲有些研究,然而并不精通。這山洞內的機關便是融入了奇門遁甲,精妙之處,在下見所未見,還請將軍另請高明!”
毛全忠不禁大急,“你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機關師,連你都不會,哪還有別人會?”
“對不住了!”男子拱手致歉,他確實解不開。
毛全忠氣得猛捶面前的石桌,“此人要干什么?為何無故劫持世子爺和杜大人?若說有什么目的,為何不出來提條件,這都一日過去了,還是進不去。”
“實在不成,那就將此地炸開!”毛全忠站起身,若是他們一直不出來,難道等著餓死在里頭不成?
“將軍,這可不成啊!若是將那處炸了,傷及世子爺和杜大人怎么辦?”一旁的幕僚連忙阻止道。
“那你說如何?他們不出來,咱們也進不去。即便想送些食物,可剛扔進去便被那些機關攪得稀爛,連渣滓都不剩了。”
毛全忠頭疼不已,朝廷可是正等著這兩人回去呢!若是死在了檀溪府,那他的責任可就大了。
“不知是誰將原本的機關給改了,現在按照原來的路已經行不通了。看來此人之前就已經潛伏在石室中了,就是不知是何目的!”幕僚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抓了人卻不用來威脅,到底想干什么?
“也不知世子爺和杜大人是否還活著,若是早就”毛全忠這會兒可謂是心急如焚,他是毫無頭緒。
杜塵瀾抿了抿干澀的唇瓣,前幾日本就沒用什么吃食,身子極度虛弱。他估算了一下時辰,他們在此地待了應該有一個日夜了,現在腹中饑腸轆轆,連口水都沒得喝。
這石室暗無天日,慕然此刻有些昏昏沉沉的。之前失血過多,傷口只是做了簡單的處理,到現在還水米未進,眼看著面色憔悴不已,人也有些迷糊起來。
杜塵瀾看了一眼慕然,知道慕然就快要撐不住了。
他轉頭朝著萬煜銘點了點頭,萬煜銘捏緊了手中的瓷瓶。成敗就在此一舉了,他肩負了兩條人命,必然不能出錯。
他站起身,朝著是室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