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七章蠱毒(第1/3頁)
杜塵瀾剛一回頭,卻發現慕然用探究的目光看著他。
“他與你是舊識?”慕然試探地問道。
“今日是第一次見!”杜塵瀾揚了揚眉,莫名地說道。
“哦!我看你二人言談之間好似是相識一般,也對!他是李家村人,怎會與你認識?”
慕然點點頭,突然轉身看向一臉茫然的麻花,“你先出去!”
麻花本不愿,但慕然的眼神卻極具壓迫感,讓他不得不點頭。
麻花一出屋子,慕然便走到杜塵瀾面前,“脫了!”
杜塵瀾聞言一愣,“什么?”
“把衣裳脫了!”慕然再次重復道。
杜塵瀾覺得自己額頭上的青筋跳了跳,“你這是何意?”
還未走遠的麻花頓時心中一驚,哎喲喂!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不由得立刻加快了腳步。
“你還記得當時你在石室里發生的事嗎?”
杜塵瀾仔細回憶了片刻,卻覺得記憶有些模糊。不禁皺緊了眉頭。他似乎總是這樣,忘記重要的東西。
“咱們進了石室,石室中有個陣法,咱們被困在了陣法中。最后,咱們是怎么出來的?我有些不記得了。”杜塵瀾心中一片茫然,他好像見了一個重要的人,可他對那人完全沒有印象。
“你不記得了?是真不記得了,還是不想告訴我?你被困在石室的陣法中央,似乎有異物鉆進了你的身體中。而你當時承受不住,因此暈了過去。這兩日咱們被那些人追殺,還是我背著你逃命的,你怎么可能不記得?”
慕然臉色一沉,這都能忘嗎?當時杜塵瀾痛苦的表情可不是作假,事后竟然忘得一干二凈?
“異物?”杜塵瀾心中一驚,連忙感知自己的身體。
內力還在,并無異常,雖比之前虛弱一點,但那也是剛剛復原的緣故。
他調動內力,在經脈中游走了一個周天,暢通無阻,沒有一丁點的阻礙。
咦?杜塵瀾突然感知到自己的心口有些異常,他回憶之前在石室內的 第八百二十七章蠱毒(第2/3頁)
事,才想起那個在他心口安家的異物,竟然還在?
他的內力能運行,并無異常。而那異物,安家之后便沒了動靜。他沒有感到不適,然而心中卻有些擔憂。
誰知道此物是什么?又會不會蠶食他的身體?
“你想起來了嗎?”慕然看著杜塵瀾半晌不語,連忙問道。
杜塵瀾半晌才道:“似乎還在我體內,但我沒覺得有任何異常,也無任何不適!”
“什么?它還在你體內?之前我看到你脖頸處經脈呈現紅色,便覺得十分怪異。可之后我再去瞧,你那脖頸處卻沒了。因此,我覺得它還在你體內,便想再次查探一番。”
杜塵瀾點頭,這才明白慕然的用意。可想起慕然說的紅色經脈,他便打算等離開此處之后,再自己查探一番。
“我沒覺得異常,應該無大礙?等離開這里之后,再找個醫術高明的大夫診脈吧!”杜塵瀾敷衍了一句,便不想再說找個話題。
他潛意識里覺得此物與他也有些淵源,但他是不喜的。那種從心里的抗拒到厭惡,然而又不得不容忍對方,就是這種無奈的感覺。
“我倒是覺得它像是一種蠱毒,我曾在一本書上見過各種各樣的蠱毒。有些蠱毒初時不會感到有任何異常,但卻無時無刻不蠶食著你的精血。還有些會影響你的心智,將你變成弒殺冷血之人,最后變成一個只會殺人的利器。”
慕然有些擔憂,杜塵瀾不將此事放在心上,可是會吃大虧的。蠱毒的厲害,連族長和族老有時都束手無策。
“蠱毒?”杜塵瀾有些訝異,“可那明明就是陣法,你是說它藏身于陣法之中嗎?”
他想到之前柳家不是在送壯漢進去喂養嗎?難道就是為了投喂這個東西嗎?
想起這玩意兒就在自己的身體內,杜塵瀾不禁覺得一陣惡心。
“這我倒是沒在書上看見過,不過蠱毒需要一個寄體,離開寄體兩個時辰開外都活不成,除非用百年冰晶將其封印。而我不確定的是,這蠱毒難道會在一個陣法之中孕養 第八百二十七章蠱毒(第3/3頁)
嗎?它離開寄體能活?可是那處陣法中有百年冰晶?冰晶是世間罕見的寶貝,我祖輩都只見過一次。”
“在何處見到的?”杜塵瀾立刻問道。
“聽父親提起過,說是在當年金氏天才國師手中見到過。”慕然回憶了一下,想起了國師這號人。
又是國師?杜塵瀾微微蹙眉,這國師好似下了一盤大棋,其中許多事都能和國師聯系起來。那龍脈,或許就是國師用來以供后世子孫修煉用的。
金家的秘密太多了,且還有許多不合常理的存在。
“你是何人?家在何處?”杜塵瀾忽然問道。
慕然頓時閉緊了嘴,父親交代過,不能暴露身份。島外有多危險,他這兩年多算是見識了。從最初的天真,到現在的事事謀算,不得不承認父親說的話是對的。
世間多險惡,他們族中一直追尋的東西,到現在都是希望渺茫。
杜塵瀾見他不回答,便也不再追問下去。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他也是。
不過,之前他以為慕然是朝廷派來的,可現在看來,慕然或許與朝廷有所牽扯,但他根本不是朝廷中人。
慕然忽然一把拉住了杜塵瀾的手腕,讓杜塵瀾大吃一驚。剛準備要掙開,慕然卻越抓越緊。
“等我拿到了天書,你與我同回族中。你身上的蠱毒要解,否則會侵害你的性命。”慕然放下杜塵瀾的手腕,一臉正色都說道。
他剛才就是為了探杜塵瀾額脈象,然而顯示一切無異常。
不知為何,杜塵瀾總覺得自己目前算是安全的,此物不會侵害他的性命。
“你拿到天書,便遠離朝堂吧!不要摻和進去,你斗不過他們的。”杜塵瀾忍不住勸道。
若不是看在慕然沒將他半途扔下的份上,慕然的性命便與他無關。
慕然眼神閃爍,而后嘆了口氣,“唉!我這兩年待在檀溪府,這么點事兒已經心力交瘁了。可想而知,京城是多么波譎云詭。可族中為了讓我出世,不得已答應了朝中某人的請托,算是各取所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