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2 妖精的花庭
“你們是，什么人！？”
木桶人搖搖晃晃地走過來，他邊走邊抽劍，一身盔甲嗒啦作響。
埃克蒙德退了半步，笑著對馬修道：
“你來吧，我不方便殺他。”
“他是惡龍的傀儡，早已失去了生命，是比不死者更可悲的活死人，殺死他對他的靈魂來說反而是一種解脫。”
馬修眼疾手快，抬手就是一個「惡意變形術」。
然而白光打在木桶人的脖子上。
后者紋絲不動！
“龍傀能分享巨龍的一些抗性，它們的法術抗性往往不低，變形術對它們效果不佳。”
埃克蒙德提示道。
此時木桶人已沖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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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修更不遲疑，連撤幾步，在「戰斗施法」的支持下他順利地喚出了「艾斯卓之爪」！
布滿灰色斑點的巨爪猛地拍向「龍傀」的面門。
后者高舉大劍，迎面劈了下去。
大劍輕而易舉地將艾斯卓之爪劈成了兩段，然而巨爪前進的趨勢并未受到阻礙，繞開大劍之后其斷裂處又自動愈合了。
艾斯卓之爪一把按在了龍傀的腦門和上半身上。
滋滋滋！
負能量透過他的盔甲，摩擦著他的肉身。
滾滾白煙冒起，就好像在雪地里澆了一壺開水似的。
馬修左手張開，呈虛空掐脖子的狀態，并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著。
伴隨著他的動作，艾斯卓之爪也順勢將龍傀推到了營帳里。
轟隆隆！
馬修一口氣將這名體重不輕的敵人推到了帳篷后面的山壁上！
巨爪四周延伸出一條條觸手來，瘋狂地拍打著龍傀的身體。
后者劇烈掙扎著。
“還有力氣反抗？”
馬修抬起右手，丟了一個解離術，順利地拆掉了對方的盔甲。
接著一發平平無奇的蒼白之手拍在了龍傀的胸口上。
只一下。
龍傀的身體就好像被抽干了所有的力量。
他歪著腦袋，渾濁的黃色液體突然自他的五官中洶涌地冒了出來。
嘩啦啦！
他迅速癱軟在了山腳下。
「提示：你殺死了紅龍庫蘇勒斯的傀儡武士，紅龍庫蘇勒斯對伱的仇恨度1！
蒼白之手殺死并捕獲了一個優質靈魂（紅龍傀儡/LV14），效果提升中——
1.攻擊范圍、即死判定、吸血效果輕微提升 2.持續時間1日」
“干得不錯，龍傀是缺乏生命要素的活死人，所以即死判定在他們身上極容易生效，你的觀察力和反應力都比我預想的還要強些。”
埃克蒙德不吝夸贊道。
馬修雙頰微微發燙。
他壓根就沒想那么多，純粹是習慣了「艾斯卓之爪」和「蒼白之手」左右開弓的操作了。
不過埃克蒙德的話倒是讓他學到了一個新知識——
「缺乏生命要素的活死人比普通生命更容易觸發即死判定」。
馬修立刻將這條信息記在了心底。
然后畢恭畢敬地詢問道：
“您是怎么發現他是巨龍傀儡的？”
埃克蒙德一本正經地說：
“觀察力。”
“如果你用心去觀察了，你會發現生活中存在的很多細節都隱藏著驚人的秘密。”
馬修撓了撓頭，一臉懵逼。
埃克蒙德忍不住笑了起來：
“騙你的。”
“我用的是預言術，我的預言系法術造詣雖然不如羅德里克那個賣假貨的，但用來打探消息也綽綽有余。”
“事實上，我剛抵達這片土地上，就感知到了空氣中的異味——龍傀身上的氣味實在太重了，如果你對他們有研究的話，也會像我這樣在幾百里之外就能聞到味道的。”
馬修疑惑道：
“可即便能確定紅土山那邊有巨龍，您何以確定他就是紅土山的新任領主呢？”
埃克蒙德微微一笑：
“因為我很快就想起來，那頭紅龍上個月剛向聯盟交過保命費。”
馬修：“…”
埃克蒙德毫不掩飾地說道：
“因為那筆費用是我親自驗收的，所以我對那頭名為庫蘇勒斯的紅龍頗有印象。
我剛剛用預言術偵察了一下，發現庫蘇勒斯是在一個多月前謀殺了紅土山領主的小兒子，然后用變形術變成對方的模樣，之后又把紅土山的領主給暗殺了。
此后他以領主小兒子的形象占領了紅土山，開始大張旗鼓地發展軍隊。
沒多久，紅土山的軍隊就開始威脅周邊的領地，這其中也包括了你們的滾石鎮。”
馬修期待地問：
“所以您要出手嗎？”
埃克蒙德搖了搖頭：
“拿人手短，我連他的龍傀都不方便殺，怎么可能會去對付他？”
“退一步來說，巨龍的參與也是這一輪戰爭的一部分，只要庫蘇勒斯沒有干出天怒人怨的事情，我們對他的態度其實是和凡人領主一樣的。”
“你也不用太擔心，短期內庫蘇勒斯是不敢對滾石鎮下手的，我今天出現在這里，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威懾。”
馬修明白了。
他甚至懷疑埃克蒙德早就知道紅土山新領主是頭紅龍的事情，剛剛的說法不過是他的說辭！
這位老謀深算的法師長之所以主動帶隊來自己這里，一方面是賣個順水人情，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敲打紅龍庫蘇勒斯。
馬修仔細地回憶埃克蒙德的每一句話，意識到他的說辭確實是有破綻的，對方估計也沒有刻意去圓謊。
很多事情，都是彼此心知肚明就好。
點破了反而是馬修自己尷尬。
但很快。
馬修又注意到了埃克蒙德話里一個不同尋常的詞：
“您剛剛說的是「保命費」，而不是「保護費」？”
埃克蒙德耐心地解釋說：
“是這樣的，這筆錢是巨龍們向以七圣為首的傳奇法師繳納的，目的是為了避免無端被屠。”
馬修驚愕道：
“七圣喜歡屠龍？”
埃克蒙德搖了搖頭：
“只有一個喜歡，那就是目前三大通天法師之一的蘇瑞爾女士。
作為費資本先生最杰出的弟子，蘇瑞爾女士對屠龍之舉十分癡迷。
有一段時間，大約是幾十年前吧，她幾乎是沒日沒夜地滿世界找巨龍。
每被她找到一只，她都會主動上去碰瓷加找茬。
一開始。
巨龍們不明所以。
很多脾氣火爆的青年巨龍都是上來就和蘇瑞爾干了起來。
然后他們就變成了蘇瑞爾收藏柜里的龍鱗、龍骨和藥酒。
很快的。
蘇瑞爾的屠龍惡名在巨龍的世界中蔓延開來。
因為她實在干的太過分了。
艾恩多僅存的巨龍們不得不聯起手來——
主要是紅白黑藍綠為主的五色龍族，他們是蘇瑞爾屠龍行動中最大的受傷者。
五色龍聯起手來逃到了「永聚島」上。
那是五色龍神巴魯克在天倫宮升闕之前灑向物質界的一滴眼淚。
那滴眼淚形成的島嶼內部自成世界，巴魯克能于此地降下神力。
五色龍們本來不愛棲息在永聚島上，可那段時間永聚島卻成為了他們的避風港。
不久后，蘇瑞爾闖進了永聚島，和五色龍神巴魯克打了一架。
那一架的結果大概是平手。
事后，雙方進行了幾次談判。
據我所知，蘇瑞爾是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的，與此同時，她也向巴魯克承諾，只要祂的子民每20年定期向她繳納一筆保命費，她就不會主動找在大陸上活躍的五色龍的麻煩。
當然，我們都知道，除了太古龍之外，七圣其實都擁有輕而易舉的屠龍能力的。
所以最終，這筆保命費升級到了七份。
五色龍們要么因為不堪受辱，逃往了其他位面討生活；
要么乖乖地交保命費，這樣至少聯盟高層不會主動找他們的麻煩。”
說到這里。
埃克蒙德感慨道：
“說起來蘇瑞爾女士還是挺通情達理的，像庫蘇勒斯這種已經幾十年沒有在大陸上活躍的巨龍，她是不收他在沉睡期的保命費的。”
馬修若有所思地道：
“所以庫蘇勒斯是近期被人喚醒的？”
埃克蒙德點了點頭：
“有可能。”
馬修內心十分感慨：
七圣真是強大的可怕！
如果自己也擁有那種力量就好了，有事沒事就去永聚島搶五色龍神的徒子徒孫玩…
“蘇瑞爾是費資本的學生，瑪格麗特是蘇瑞爾的學生，而我又在跟瑪格麗特學戰斗法術，說起來我也算費資本的門徒了。”
馬修胡思亂想道。
“總之庫蘇勒斯的事情你近期不必太過擔憂，如果你對他有想法，可以去找蘇瑞爾的學生談談，或許會有意外的收獲。”
埃克蒙德笑呵呵地說道：
“我們這些老家伙是不方便出面的，但你們之間如果爆發了以領地爭端為由頭的戰爭，自然也不違反五色龍神巴魯克和蘇瑞爾的約定。”
“對了，外層位面的探索你準備好了嗎？”
馬修沉聲道：
“我已提前幾天通知了月光女神，她沒有直接回應，但應該是默許了。”
埃克蒙德想了想：
“阿西婭女士確實是對人類態度相對友善的神明之一，如果她愿意對我們開放月朧林地，那么我會用一個分身替你主持外層位面的探索工作。”
“這批法師也會跟著出功出力。”
“不過事先必須說好，這種項目的所有數據、信息以及知識所得，都必須共享給聯盟一份，至于物質上的收獲，則由你自行分配。”
馬修當然知道規矩。
外層位面他本來就不敢探索，這次有埃克蒙德帶隊，他求之不得。
至于收獲，拿多少都是賺的。
埃克蒙德緊接著又提點道：
“干活歸干活，可這批法師來的目的不止于此，今天早上的時候，我本以為你會在亡者之痕或防護傘附近收一筆門票，可是你沒這么做。”
“我不確定你是另有后手，還是真的不愿意收錢，但你這么做，會讓他們很不安心。”
馬修啞然。
他其實是想賣月朧林地的門票來著。
但埃克蒙德都這么說了。
馬修也就爽快地道：
“我該收多少比較合適？”
埃克蒙德問：
“這次緊急項目，你準備給他們知識點數嗎？”
馬修搖了搖頭。
之前是他不清楚行情，難怪會被稱為「仁慈的馬修」。
冤大頭可不能一直做。
“那就直接每個人收22000金幣。”
埃克蒙德誠懇建議道：
“這個數差不多是他們能拿得出來，也不至于太過心疼的水平了，太少了你會被人看不起，多了也會惹人抱怨。”
“其中20000你自己收下，2000那一部分交給我。”
馬修的表情有些微妙。
埃克蒙德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你把2000的那一部分交給我后，我會如數地轉交給伊莎貝爾老師。”
“別忘了你的地位和財富是從何而來的，孩子。”
馬修頓時為自己的齷齪念頭感到羞愧。
他的第一反應是埃克蒙德想要吞掉這一部分的利潤…
“抱歉，埃克蒙德先生。”
馬修真心實意地道歉。
埃克蒙德幾乎在手把手地教自己聯盟里的人情世故了，這一點其實很難得。
馬修仔細一想。
自己的所有資源與財富都來自于A1職銜和那一萬知識點數。
這一切又都是伊莎貝爾賜予的。
賺錢了不孝敬她老人家顯然不合適。
“以后每賺一筆錢，都得向她老人家上貢一部分！”
“而像埃克蒙德這樣的大佬也得打點好關系，包括瑪格麗特，逢年過節送點禮物是舉手之勞，以后卻有可能派上大用場。”
馬修覺得自己學到了很多。
但他的心靈好像也被腐化了一點點。
這讓他的心情變得有些五味雜陳。
不久后，群體定身術效果消失，士兵們哄哄鬧鬧地沖了過來。
然而兩人已經順著埃克蒙德的任意門回到了樹屋附近。
樹屋里此刻熱鬧非凡。
法師們都很會給自己找樂子。
馬修和埃克蒙德看了一眼，確定無事發生之后，便也各自走開了。
一個小時后。
馬修重返西谷農莊。
“審問的怎么樣？”
馬修問道。
洛蘭聳了聳肩：
“他回答問題的速度比向我投懷送抱的小姑娘脫衣服的速度都快。”
亨利露出了激動的笑容：
“馬修大人，我是真心投誠的，請您務必要給我效忠的機會！”
馬修凝視著他的雙眼：
“那你知道紅龍庫蘇勒斯的事情嗎？”
亨利看上去一臉茫然。
“我不知道，大人。”
他回答說。
馬修看向澤勒。
后者的測謊術還在生效。
澤勒輕輕地搖了搖頭：
“他沒說謊。”
馬修沉吟片刻，將埃克蒙德和自己的對話內容撿了一部分告訴了眾人。
理查德和澤勒一聽到紅土山的領主竟然是一頭紅龍變的，頓時如臨大敵。
唯有洛蘭饒有興致的樣子。
他興奮地拍了一下大腿：
“我就知道滾石鎮即將有大事件發生！看來和那頭紅龍脫不了干系！”
馬修看向洛蘭：
“你的小道消息能打聽到那頭紅龍的來歷嗎，他叫庫蘇勒斯，據說已經沉睡了幾十年了，但不知為何近期竟然出現在了紅土山。”
洛蘭微微瞇上了眼睛，他的耳朵快速抖動起來：
“我試試。”
足足過了十分鐘后。
他才有些疲憊地從那種狀態中退了出來。
“我大概知道那頭紅龍的來歷了。”
洛蘭的語氣有些古怪。
馬修問：
“是不是有人把他喚醒的？”
巨龍的沉睡向來以百年為周期，在此期間，如果不是人為的將其喚醒，巨龍是很少會主動中斷沉睡的。
馬修懷疑，庫蘇勒斯的背后還有另外的幕后黑手！
果然，但聽洛蘭回答道：
“是有人把它喚醒的。”
馬修急切的問：
“是誰？邪惡組織？邪術師？”
洛蘭面色古怪地道：
“是你。”
馬修頓時露出訝然的表情：
“是我？”
“我什么時候喚醒過庫蘇勒斯了？”
洛蘭似乎想要用吟唱的方式將事情的來龍去脈梳理清楚。
但被馬修粗暴的打斷了：
“說重點。”
“好吧馬修這個面子我只給你，下次可不能阻止我的吟唱。”
洛蘭看上去有點不高興，但還是耐心地解釋說：
“我從幽暗地域的傳說中了解到，庫蘇勒斯是一頭剛剛邁入青年階段的紅龍，他的實力增長的飛快，體型也是如此。
在蘇醒之前，他在幽暗地域找了個很隱蔽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來，進行青年期之前最后一次長睡眠。
然而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襲擊了他，漫天墜落的石頭將這頭脾氣暴躁的青年紅龍從睡夢中砸醒了。
蘇醒之后，氣急敗壞的庫蘇勒斯花費了很久才把自己身上的石頭給挪走。
此后他在地下城里肆虐了一番，還拆毀了一片幽魂的聚集地。
沒過幾天，正在發泄怒火的庫蘇勒斯找到了通往地表的出口，天賦異稟的他憑借變形術順利的融入了人類的社會。
在得知紅土山領主正在秘密招兵的事后，庫蘇勒斯就果斷采取了行動。
后面的事情馬修剛剛也都說了。
需要重點說明的就是那場地震——
它源自于千里之外一個邪魔祭壇的大爆炸。
那場爆炸雖然沒有對爆炸地點所在的地下空間造成太大的破壞。
但機緣巧合之下引發了底層的共鳴，不小心把庫爾勒蘇斯在的地下城給炸塌了。
而那場爆炸的幾個始作俑者——
我聽菌人部落的描述，其中就有你，馬修！”
“你就是喚醒紅龍庫蘇勒斯的那個人！”
馬修瞪大了雙眼。
真的假的？
有這么巧合嗎？
兩個月之前，他是在雨林的地下城里，和波波一起炸掉了天災教團的邪神祭壇。
當時的爆炸只是造成了小規模的坍塌，沒想到引發了千里之外的蝴蝶效應。
如果這話不是從洛蘭的口中說出來。
馬修是絕對不相信的！
“那么高葉領的高山水庫呢？不會也是因為那場爆炸所以才坍塌的吧？”
他有點不淡定了。
洛蘭搖了搖頭：
“那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有關聯，也可能沒有，據我所知，那邊好像有一頭黑龍在活動，大概率不是你干的。”
馬修松了一口氣。
澤勒和理查德對視一眼，表情更加嚴肅。
前者開口道：
“這么說，我們的正北方有一頭綠龍；
正南方有一條紅龍；
西南方疑似有一條黑龍？
就差白龍和藍龍就集齊了五色巨龍。
我就想知道巨龍活躍之年是不是在針對滾石鎮？”
沒人能回答他這個問題。
幾人商議了一會兒。
決定暫時將亨利扣押在南貿易站。
澤勒打算用亨利繼續和紅土山談判，哪怕知道了對方是一頭紅龍，表面功夫還是要做的。
滾石鎮還沒有做好以自身力量應對一頭巨龍的準備，在此之前，還是保證局勢的穩定為妙。
夜晚。
馬修帶著法師們返回橡樹林，在月光下叩開了月朧林地的大門。
阿西婭果然默許了自己的行動。
之后的一切就顯得很順利了。
有埃克蒙德的分身主責主持。
馬修只需要坐享其成。
他在安圖帝國的實驗室里待了一小會兒，讓阿兵和佩姬負責監視現場后，他就悄悄溜了出來。
深夜的橡樹林里。
一片寂靜。
馬修來到一棵高大圣潔的橡樹之下，輕輕呼喚起來妖精公主露露的名字。
半晌。
明亮的光輝閃過。
久違的絕美面龐映入馬修的眼簾。
“晚上好，馬修。”
露露看上去仍然十分羞怯，她的聲音軟軟糯糯的。
“晚上好，公主殿下。”
馬修親切地說：
“我想要召喚「樹精守衛」并舉行一個名為「樹林之敵」的儀式。”
橡樹林的規模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通過橡樹妖精召喚樹精守衛。
這些守衛可以用來充當橡樹林的第一道屏障。
而樹林之敵儀式則是一個追蹤儀式。
它可以用來尋找附近隱藏起來的敵人。
馬修的用意很明顯。
他要找到那群枯萎者，然后將他們全部殺死！
露露聞言露出了一絲為難的表情：
“我剛剛晉升為妖精公主，還沒來得及去花庭取到我的冠冕和權杖，召喚樹精守衛或許勉強可以，但樹林之敵的儀式對我來說有些太高端了。”
說著。
她有些希冀地望著馬修：
“你能陪我去一趟「妖精的花庭」嗎？”
“那是奧術荒野和主物質界的夾層，里面居住著很多很多的妖精，其中一些妖精很會欺負人，我每次都躲不過去。”
“如果是馬修的話，一定不會讓我受欺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