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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吉祥物

  對一個日企的負責人講對方也不想看到同樣為日企的其他會社獨占澳鐵這種話是不是腦子秀逗了?

  那得分站在哪個立場上看待這句話,這個問題。

  如果中村秀二是站在同民族商業代表的角度看,那李學武對他講這種話就是大傻瓜。

  可如果三禾株式會社參與了以圣塔雅集團、紅星鋼鐵集團、港城東方時代銀行為核心的新鋼鐵資本財團將對以三井物產、三菱商事以及伊藤忠商事為首的日鐵財團發起澳洲鐵礦兼并案狙擊行動呢?

  純粹的商人,永遠站在利益的這一邊,對手就是敵人,無論對方的國別和民族。

  “李桑,我們是朋友!”

  中村秀二非常懇切地看著李學武強調道:“三禾株式會社同紅星鋼鐵集團是朋友。”

  “我們是親密的戰友啊。”

  靠——

  李學武嘴角扯了扯,他有感覺到被冒犯。

  什么時候鬼砸也成自己親密的戰友了,這不是罵人嘛!

  “那貴社還在猶豫什么?”

  李學武將酒杯重新端起,微微瞇著眼睛看向他講道:“雅致電器在馹本市場泛濫的原因僅僅出在我們這一邊嗎?”

  這話說的好特么有道理!

  中村秀二愣了一秒,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了。

  依著李學武的剛剛那句話的意思,是不是:拋開事實不談,自己這邊也應該是錯了?

  這是特么什么魔法攻擊?

  “你應該知道目前我們這里的形勢特別的復雜。”

  李學武含糊地講道:“有些事情不是我個人的意愿,甚至是集團領導以及集團的意愿就能改變的,懂了吧。”

  “…”中村秀二不懂,滿臉懵逼,我應該知道什么?你說的這都是啥啊?我懂什么了?

  甭管他懂沒懂,反正李學武就當他是懂了,越過這個話題不談,喝了杯中酒后講起了明年集團的重點工作布置,尤其是電子工業方向,這是中村所關心的。

  “什么!中高端電器?”

  中村秀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問道:“為什么?”

  “為什么?為了賺錢。”

  李學武瞅了他一眼,沒在意他的驚訝,淡淡地講道:“雅致電器已經在東南亞和東北亞地區成為低端品牌的代名詞,說明市場已經有了正向反饋…”

  “等等,李桑——”中村秀二抬起手輕輕示意他問道:“這跟低端市場有什么關系?”

  “地段市場都能做,中高端市場我們為什么不能做?”

  李學武眉毛一挑,反問道:“難道是貴社的技術不行?”

  “當然不…”中村秀二看向李學武的目光躲閃了一下,就連嘴里的話語都遲疑了。

  這個問題讓他怎么回答啊,他當然想說三禾株式會社依舊掌握著馹本乃至是全世界最前沿的電器制造技術。

  可是吧,如果這么說了,那紅星鋼鐵集團開口要了怎么辦?

  按照當初的合作意向,三禾株式會社只把鋼城電子當低端電器生產地使用,就是要用價格低廉、品質合格的商品打開市場。

  包括國內市場和國外市場。

  三禾當然會支持紅星鋼城電子,但不會一股腦地把所有技術都交給鋼城電子。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啊。

  要維持鋼城電子的生產水平處于國際低端電器市場標準就行了,因為三禾只需要低端電器。

  現在鋼城電子想要試水中高端電器,他們不給,就代表合作破裂。

  雖然不至于說立即停止合作,但也造成了不可彌補的裂痕。

  可就算是拒絕也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但一時上哪找去。

  “放輕松,我們是不會為難朋友的。”李學武意味深長地瞥了他一眼,淡淡地說道:“貴社的技術并不是我們唯一考慮的途徑。”

  “當然了,銷售渠道方面的合作依舊會繼續進行下去的。”

  他微微一笑強調道:“我們是朋友嘛,貴社在馹本電器市場也是佼佼者的存在。”

  這話是什么意思?

  合著你們已經找好下家了,只愿意就銷售渠道進行合作了?

  再聽李學武前面那段話的意思,是要將傾銷行動進行到底?

  一味地追求超低價格會得到市場的認可嗎?

  看在某東和某寶的夾擊下,拼夕夕是怎么搞起來的吧。

  “您是早就算計好的,對吧,是這樣吧?”

  中村秀二不能接受這個事實,呼吸急促地看著他。

  李學武卻淡定地微微搖頭,道:“是貴社破壞了市場。”

  “這——”中村秀二一瞪眼睛,這不是豬八戒倒打一耙嘛。

  “我們從未有過這種想法。”他認真地強調道:“三禾一直是致力于將世界優秀產品推薦給合適的客戶,我們是…”

  “我相信,真的,我信。”

  李學武連連點頭表示認同,但完全是一副不想聽了的樣子。

  中村有點破房了,我跟你講企業文化呢,你信個屁了啊!

  “圣塔雅集團要在東南亞搞航運貿易,航運,加貿易。”

  李學武也不給中村辯駁的機會,認真地解釋道:“你應該能理解,這是基于鋼鐵工業,通過降低運輸成本,加強貿易競爭力,從而實現市場破局的手段。”

  “說直白一點,以前是開著堅船利炮敲你家的門喊你做買賣,現在更霸道。”

  他攤了攤手,道:“直接用傾銷戰摧垮對方的基礎市場。”

  “這不是…”中村皺眉道:“他們想干什么?”

  “這就是國際貿易啊。”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無奈地講道:“我們也很被動的。”

  “怎么?你不信?”

  他看向中村懷疑的眼神懊惱地講道:“想要得到技術上的支持,我們只能配合他們做事。”

  “我們是鋼鐵工業企業,鐵礦石就是我們的命脈。”

  李學武非常懇切地講道:“在世界格局激烈變化的今天,誰掌握了鋼鐵工業誰就是時代的主人,這話你不會不信吧?”

  見中村沒有反駁,他又繼續講道:“作為所有工業的基礎,鋼鐵工業又有著不可替代的地位,我們需要實現產品的不間斷更新換代和更廣泛的流通。”

  “圣塔雅集團能在國際貿易端提供有力支持,又能在航運市場撬開口子給我們技術支持。”

  李學武將筷子挪了挪,看著中村問道:“你說,我們有什么理由不跟他們合作?”

  “難道他們采購更多的產品我們會拒絕嗎?”

  他腦袋一歪,道:“圣塔雅集團給我們更先進的技術,更多的發展機遇,我們能拒絕嗎?”

  “就是你,你們的三禾株式會社,能拒絕這種合作嗎?”

  李學武也不等中村回答,一拍巴掌道:“你看看,不能吧。”

  “所以我要說,企業間合作應該是開誠布公的互利互惠。”

  他手指點了點桌面,道:“我們能保證的是,圣塔雅集團不可以破壞你們的代理市場。”

  “現在這種合作模式不是我們說落后了,不能用了,是圣塔雅集團和市場倒逼著我們要做出改變,做出選擇。”

  “更優秀的方案擺在咱們的面前,你說,中村你說。”

  李學武示意對方道:“你說我們應該怎么選?”

  “可是——”中村被他繞糊涂了,猶豫著講道:“這樣做難道不會破壞掉貿易市場嗎?”

  “我不知道他們要對哪個國家的電器市場進行動作,但我知道馹本的電器市場不好做。”

  他很坦誠地講道:“要拼技術,日本的家電企業并不落后,要拼質量,這個都是一樣的。”

  “唯獨有一點不占優勢,那就是人工費用。”

  中村想了想,說道:“一旦你們在中高端家電市場也實施這一傾銷方案,一定會被限制。”

  “我說的是關稅政策。”

  他看向李學武強調道:“沒有任何一個國家會看著自己的電子工業市場被摧毀。”

  “我當然也相信這一點。”

  李學武嘆了一口氣,道:“可圣塔雅集團的目的不僅僅是家用電器,是全方位的航運貿易。”

  “你可以這么想,他們想吃掉從廠家到直銷店的所有利潤,包括運輸業。”

  “真的是——真是瘋了。”

  中村同樣懊惱地講道:“這種行為一定會被市場抵制的。”

  李學武不說話了,就看著他的表現和意見。

  中村抱怨了兩句,再看向李學武的目光,還是嘆了口氣。

  “我們還能怎么選呢。”

  “其實我們都是被市場所裹挾了。”李學武多會講話,聽得出中村態度已經有所猶豫,立馬給對方找了個情非得已的理由。

  你看,我們都沒有錯,錯的是市場,都怪市場逼我們的。

  “我們的損失太大了。”

  中村還是遲疑著,看向李學武講道:“這樣做馹本的電器市場就完蛋了。”

  “是日本的電器市場完蛋了,但不是三禾株式會社完蛋了。”

  李學武壓低眉毛強調道:“未來三禾株式會社將是馹本唯一的也是規模最大的電器商。”

  “還有韓國——”

  他特別補充道:“我們希望三禾株式會社能在這個時候殺進韓國電器市場,一統江湖。”

  碼的,明明知道這混蛋包藏禍心,可怎么聽的熱血沸騰呢?

  中村搓了搓臉,提醒自己千萬別上頭啊。

  “整個東北亞市場啊。”

  李學武的聲音就像魔鬼的誘惑,即便中村再不想聽也得聽。

  “我們是沒有能力做渠道的,海外市場我們只做港城。”

  他很真誠地講道:“只專注于研發和生產這一點,在國內市場遠遠還見不到中高端市場需求的情況下,咱們之間的合作。”

  李學武用手比劃了一下彼此,挑眉講道:“是朋友嘛。”

  朋友?

  朋友有拉你下水上賊船的嗎?

  咳咳——

  這個問題好像…好像一般拉你下水上賊船的還真是朋友。

  還特么得是好朋友呢。

  中村不是傻子,他當然知道要加入明年的商業行動需要付出什么代價,但他無法拒絕和放棄整個東北亞電器市場。

  不用去想圣塔雅集團,因為圣塔雅集團只做貿易渠道,不做經銷渠道。

  但湊巧的是,三禾株式會社更愿意做終端,這不是巧了嘛!

  紅星鋼鐵集團做研發和生產,圣塔雅集團做航運貿易,三禾株式會社做終端貿易…

  這特么是天作之合啊!

  真的,沒有理由拒絕啊,怎么辦,難道真的要當帶路黨?

  從目前的形勢和情況來看,圣塔雅集團絕對沒有能力和興趣到各個國家去建立經銷網絡。

  紅星鋼鐵集團就更不用說了,連走出國門都成問題。

  既然沒有后顧之憂了,那配合這一次行動,將雅致電器更積極地推向國內市場,同時支持紅星鋼鐵集團完成中高端電器研發設計的建設工作也不是不行啊。

  “干什么?”

  正在看報紙的李學武突然發現大臉貓出現在了身側。

  他瞥了對方一眼,問道:“怎么不去陪你的大姐姐?”

  “她得上班呢,沒時間。”

  棒梗一屁股坐在了他的身邊,慵懶地躺靠在沙發上講道:“得等她下班我才去接她。”

  “你們的感情還挺好。”

  李學武好笑地點點頭,繼續看著手里的報紙問道:“找我有啥事,直說,沒事就滾蛋。”

  “那個…武叔…”

  棒梗瞅了一眼他的報紙,不知道啥消息看的這么入神。

  中國建成第一座黏土磚一次燒成隧道窯。

  中國第一座大型無醇甲醛車間建成。

  中國自行設計、制造的第一臺高壓風冷移動式空壓機車誕生。

  中國第一艘自行設計、建造的三千二百噸破冰船海冰101號在上海求新造船廠下水。

  看這些新聞有啥意思,不就是哪哪哪又有玩意發明嘛。

  棒梗只關注了幾眼便放棄了,猶豫著說道:“我二舅給我寫信了。”

  “你二舅?哪來的二舅?”

  李學武扭頭瞅了他一眼,問道:“你親二舅?”

  “嗯,是親二舅。”棒梗看著他認真地點頭強調道:“我正月里剪頭發他都會死的那種。”

  “也不用這么證明——”

  李學武的嘴角扯了扯,這孩子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嗎?

  “你二舅怎么知道你的地址?你給他寫信了?”

  秦淮茹的老家在紅星公社,就在密云山區,跟大哥的丈人趙根家在一個公社。

  你想吧,大山里多遠,這個時代普通人的信息交流只有寫信,棒梗不給對方寫,那對方一定知不道棒梗的地址。

  “沒有——”棒梗低著頭講道:“是我媽帶給我的。”

  “咋了?這副模樣?”

  李學武見他垂頭喪氣的模樣好笑道:“你二舅要把表姐表妹許配給你咋地,你愁成這樣。”

  “表妹?那不是近親?”

  大臉貓抬起頭看向他疑惑地講道:“我奶奶說了,近親不能通婚,否則就會像騾子那樣。”

  “你奶奶還真是…”

  李學武有點無語了,看著棒梗點點頭說道:“博學多才。”

  “人老尖馬老——額——”

  棒梗隨口說的一句,但這句話他只說了一半便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趕緊打住。

  只不過這會兒李學武已經笑出聲了,跟孩子聊天果然有意思。

  棒梗臉紅著強調道:“她歲數大,知道的就多一些。”

  “不過我二舅家沒有表妹,表姐大我十多歲呢。”

  他聳了聳肩膀,道:“表姐家的孩子都快有我大了。”

  “其實吧,我二舅想讓我回家,上山跟他去養雞。”

  棒梗遲疑了好一會,就在李學武將一版報紙看完后他才繼續講道:“他說今年全村都是雞啊。”

  “嗯?等會!”聽見大臉貓這么說,他連報紙都不看了。

  “你是說你二舅說的?”

  李學武抬了抬眉毛,問道:“全村怎么著?”

  “養雞啊,怎么了?”

  棒梗無辜地看著他解釋道:“村里都在養雞,山上也在養雞,很多很多的那種。”

  “我二舅還說了,等我回去就合伙,讓我帶我表弟…”

  他還在興致勃勃地講著,卻發現武叔已經重新拿起了報紙。

  嗯,破冰船下水了?

  不僅僅是東北亞的航運貿易需要破冰船,就是渤海灣也需要。

  有人問了,渤海灣不就在溫帶嘛,怎么還需要破冰船呢?

  溫帶的冬天也冷啊。

  因為冰封期,營城港每年都會封閉一段時間,這對于航運工作來說是個巨大的損失呢。

  “武叔,你有沒有聽我說話?”棒梗發現他看報紙很認真,趕緊拉了他的胳膊詢問道:“你說我該怎么選啊?這兩種。”

  他掰著手指詢問道:“是留在鋼城還是回京?”

  “你自己選唄——”

  李學武翻看著報紙隨口講道:“這么大的人了,連這種事都要別人幫你做決定?”

  “我是想回家養雞的。”

  棒梗猶豫著講道:“畢竟我專業是干這個的,在行。”

  “呵呵——”李學武聽見他說這個不由得笑出了聲。

  棒梗卻敏感地紅了臉強調道:“我真的很會養雞。”

  “嗯,這一點我承認。”

  李學武放下報紙看向他問道:“然后呢?”

  “我就是…放不下。”

  大臉貓遲疑著講道:“一是放不下現在的生活,我都學習這么久了,就快要做事了。”

  “這個時候離開,豈不是前功盡棄虧大發了嘛。”

  他想了想又講道:“再一個,我現在走了,她怎么辦?”

  “誰?你對象?”

  李學武好笑地問道:“什么怎么辦?我能幫你什么?”

  他挑了挑眉毛,道:“你怕自己走了她會孤單?那我幫她介紹個新對象啊?”

  “…”棒梗無語了,見過拆廟的,沒見過拆對象的。

  “這么看著我干什么?”

  李學武瞥了他一眼,道:“想回去就回去唄,大丈夫頂天立地,何患無妻。”

  “你說的倒是輕松。”

  棒梗嘆了一口氣,道:“我要是有你的本事,非找十八個媳婦不可,一天換一個。”

  “你當養媳婦跟養雞那么簡單呢?”李學武呵呵一笑,道:“去河里掏點臭魚爛蝦就解決溫飽問題了,不考慮其他生活?”

  “唉——還是不行啊。”

  棒梗長出了一口氣,道:“我走了,我的那些兄弟怎么辦?”

  “或許他們會找到更好的大哥呢。”李學武收拾好報紙,笑著對他說道:“也說不定哈。”

  “…武叔,我認真的。”

  棒梗提了提精氣神,看著他問道:“我該怎么選啊?”

  “這很難選嗎?”

  李學武瞇起左眼,看著他問道:“你先問問自己是喜歡養雞還是喜歡通過養雞來賺錢。”

  “如果只是單純地喜歡賺錢,那也不是非養雞不可。”

  他抬起眉毛,道:“如果你是單純地喜歡雞,那沒辦法。”

  選擇困難恐懼癥很好治療,無非是閱讀理解罷了。

  棒梗說的他二舅叫他回去養雞這件事李學武還真知道。

  當然了,不是知道他有個二舅,也不是知道他二舅想他了。

  而是紅星公社的養雞項目。

  怎么說呢,現階段還是不允許個人大規模養雞,至少在政策上是不允許的。

  但紅星公社的狀況比較特殊,因為有紅星鋼鐵集團訓練場駐扎,也有衛三團的墾區在,所以有項目的名義可以合作。

  前段時間衛三團送來的簡報上顯示,算上委托和收購的,今年年底山上將會有三萬只雞。

  三萬只雞是什么概念?

  這么說吧,在后世的大型養雞場里三萬只雞根本不算什么,但在這個時代,在缺乏雞瘟等疾病治療手段的時期,想要養殖三萬只雞得有多么困難。

  養殖業發展到一定程度就是拼藥,各種藥支撐到出欄銷售。

  衛三團墾區自然缺少這樣的條件,那他們是怎么養的雞呢?

  答案是散養,除了孵化小雞的時候會在培養室,剩下的都養在野地里,需要了再去抓。

  散養的代價是雞會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吃掉了。

  而且會有雞蛋遺失的風險,但與疾病困擾造成雞瘟相比,這種損失不算什么。

  養雞形成規模以后,衛三團不僅實現了雞蛋自由,還有能力向供應鏈提供肉蛋產品了。

  當然了,這種供應鏈是不對外的,優秀的資源根本到不了市場上。

  養雞在這個缺少發展機遇的年代確實是一個好項目。

  尤其是有衛三團照顧,在紅星村棒梗絕對能攢下老婆本。

  李學武并不反對棒梗回京,更不遺憾教了他這大半年。

  只是他知道,讓棒梗回京的不是他那個二舅,而是他母親。

  所以有些話他就不說了,說多了傷人家母子感情。

  至于說秦淮茹,李學武更不想評論,這娘們的脾氣越來越古怪,他對人7沒有興趣。

  “張姨,早。”

  依舊是賈隊長早起,陪著武叔長跑訓練,回來后做早餐。

  只是今天的早餐得多做一份,家里來客人了。

  倒不是別人,他母親的好朋友,食品公司的副總張姨。

  棒梗已經數不清這個家里來來往往的女人有多少個了。

  麻木了,別認錯人就行。

  “你在家也做飯嗎?”

  張松英挽起頭發,她是準備下樓來做飯的,沒想到棒梗都快要把早飯做好了。

  米粥、饅頭、小咸菜,還有罐頭開出來的甜菜。

  甜甜的蔬菜,不就是甜菜嘛。

  武叔說這玩意兒是出口給外國人吃的,外國人不喜歡吃咸的,喜歡吃甜的。

  “在家就學過,跟我師父。”棒梗打招呼過后便繼續忙了起來,回答問題也不耽誤做飯。

  張松英當然不會像其他來這里借住的女人一樣坐等吃飯,她是主動挽起袖子進廚房幫忙了。

  棒梗跟她不陌生,張姨和他媽以前是同事,都在招待所工作。

  “你師父?何雨柱啊。”

  張松英想起來了,秦淮茹提過這么一嘴,當初讓棒梗學廚來著,想要借此機會進廠工作。

  只是后來這學廚的說法不了了之,棒梗卻來了鋼城。

  “你在鋼城干啥了?”

  張松英真不了解棒梗現在的情況,隨口問了一句。

  棒梗則是聳了聳肩膀,坦然地回道:“沒干啥,混日子唄。”

  “呵呵——”張松英好笑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小年紀,說話怎么老氣橫秋的?”

  “經歷的事情多了吧。”

  棒梗熟練地將米粥盛在碗里擺在桌子上,基本上每天都這樣。

  張松英只覺得他說話好玩,便故意逗他道:“你都經歷什么了?”

  “人都還沒生呢,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這樣疲憊了?”

  “我經歷太多了。”

  棒梗回頭看了她強調道:“你都不知道我在這半年都見…見識過多少世面。”

  他明顯的遲疑讓張松英眉毛一動,別有心思地看了對方一眼。

  這孩子長心眼了?

  李學武下樓看了兩人一眼,一邊戴上手表一邊說道:“我上班了啊,今天早晨有工作。”

  “這么早?”張松英走到玄關處,提醒他道:“早飯已經做好了。”

  “就不吃了,真有事。”

  李學武看著她叮囑道:“吉城中藥材加工基地的事你得多盯一下,這個不能出現任何問題,否則就不是撤職的問題了。”

  “我知道,絕對差不了。”

  張松英保證道:“你安心吧,一個月我得去兩次。”

  “嗯,你們吃吧。”

  李學武示意了廚房的方向說道:“嘗嘗粥苦不苦,這小子最近可能要失戀,眼淚掉鍋里了。”

  “真的假的?”張松英瞪大了眼睛,道:“他才十四歲啊——”

  “我會跟你開玩笑嗎?”

  李學武換好了鞋,說道:“十四歲找對象不是正常?”

  “在鋼城找的對象?”

  張松英真很好奇,追著他出了玄關問道:“跟棒梗一般大?”

  “不,大三歲。”李學武邊往出走邊說道:“本地人。”

  “大三歲?”張松英驚訝地問道:“比棒梗大三歲?”

  “不是,比你大三歲。”

  李學武認真地講了一句,再沒有聽見張松英的詢問,因為她聽見這句話已經石化在了原地。

  “呵呵呵,開玩笑的。”

  走到車門處上了汽車,他這才對僵在那里的張松英解釋了一句。

  張松英這個氣啊,嗔道:“你不是說不開玩笑的嗎?”

  “我也沒說這一句不能開玩笑啊。”

  李學武笑著擺了擺手,道:“行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于喆看了眼宅院方向,這人他還真認識,只是現在裝不認識。

  食品總公司的副總,原來國際飯店的副總,后來去哪就不知道了,反正再見到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是食品總公司的副總。

  “你的事怎么樣了?”

  就在于喆將車開出街道的時候,突然聽見身后領導問道:“年底前能不能結婚啊?”

  剛開始他還不確定領導這一句是問誰的,畢竟張恩遠也在車上。

  但現在他能確定了,因為張恩遠早就結婚了。

  “我沒定時間。”

  于喆淡淡地回答道:“都是我爸和我姐幫我張羅的。”

  “早點定下來吧。”

  李學武語氣悠悠地講道:“把你從京城調來,要是因為工作原因找不到對象可是我的過錯了。”

  于喆并沒有立即回復領導的客氣,因為他不知道領導的這句話是不是真心的。

  等他從后視鏡里看了領導的表情變化后,這才講道:“我可不敢怪您,找不著對象在我。”

  “其實在家跟前找最好。”

  張恩遠看了一眼于喆,知道領導的意思了,主動解釋道:“知根知底,也更合適。”

  于喆這小子的風流事已經傳到他耳朵里了。

  當然了,他是李學武的秘書,對方是李學武的司機,兩人的關系應該是很好的。

  但是他也沒有提醒對方的義務和準備,畢竟領導沒說話呢。

  你知道于喆都干了什么?

  這小子是真不嫌老車難開啊,凈挑高難度的下手。

  你就說機關里那些穿著打扮洋氣的中年婦女有好人了?

  這不是一桿子打死所有人啊,張恩遠只是心里嘀咕。

  這種情況的無非是愛人沒用,或者沒用愛人。

  于喆自覺地風度翩翩招人喜歡,他不知道人家只是喜歡吃嫩草,這種關系都不知道誰玩誰了。

  要說玩的開也就算了,別說出來啊,私下里玩不好嗎?

  可錯就錯在于喆喜歡的是那種徐娘半老戴著金絲眼鏡的。

  這些娘們聚在一起什么話都敢說,于喆早就成吉祥物了。

  啥叫吉祥物?

  人人都有的那種。

  要不是秘書長及時發現,及時糾正,現在的于喆恐怕早就被吸干了,還不得成于吉啊。

  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些老車他是怎么發現的呢?

  車門子不上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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