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大門推開,一群護士護送著一名醫生走出來,兩人連忙站起來。
“醫生,里面的人怎么樣了?”
醫生知道三人身份,也清楚里面病人的身份,便說道,“這人已經脫離生命危險,傷勢也恢復的不錯。”
“不過病人不能受到刺激,需要靜養。”
“哦,那我們可以進去詢問一些事情嗎?”
醫生搖頭,“現在對方意識模糊,最好明天再來。”
醫生說完,三人便走進病房。
“丁衛國!”
鄭朝陽開口喊了一句,躺在病床上的人沒有動靜。
不過鄭朝陽也不在意,“我不知道你聽不聽得到我說的話。”
“你的信息,我們調查清楚了。也知道他們為什么要除掉你。”
“我相信,你自己應該也清楚。”
“所以,現在擺在你面前的路有兩條,一個是繼續嘴硬,然后下去跟你的老婆孩子團聚。”
“這點我想你比我們更了解他們的作風。”
“另一條路,就是跟我們合作,然后,你有機會報仇。”
“給你的家人報仇。”
鄭朝陽說完,稍等片刻,見病床上的人沒有絲毫動靜。
一旁的郝平川看了眼,“走吧,這會兒估計沒醒呢。”
鄭朝陽點頭,隨后三人往外走去。
等門關上后,病房里靜悄悄的。
等了一會兒,病床上的人眼角流出兩滴淚水。
“郝隊長,咱們又見面了。”
飛機場,楊小濤看著前來迎接的郝平川,立馬上前來了一個擁抱。
“楊總,你們這都坐上飛機出行了,厲害。”
看著大飛機,郝平川一陣羨慕。
上次坐飛機的時候,都是小型飛機,坐在里面轟隆隆的,差點沒把自己震耳聾了。
再看看眼前的大飛機,一看就知道,坐著肯定舒服。
“楊總,歡迎你。”
白玲上前伸出右手,楊小濤握住隨即松開,“老鄭呢,還在忙?”
白玲點頭,“他現在還在醫院守著。”
聽到醫院,楊小濤立馬問道,“那人咋樣?”
“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不過現在還沒醒來,仍在昏迷中。”
“刺客抓住了嗎?”
“沒有,跑了!”
“這還能跑了?”
楊小濤有些詫異,一旁的郝平川無奈搖頭,“我們的同志有些松懈,再者這看押所周圍都是軍事區域,對方從下水道里潛入進去,幸虧我們發現的及時,否則這人就活不了了。”
白玲知道楊小濤擔心的是病房里的人,便開口說道,“你們放心,病人的消息被嚴格保密,我們還迷惑對方,找了個替身。”
“病人那邊我們也加強了力量,這點你們放心。”
楊小濤點頭,“我們是從上級領導那里得到消息的,如果信息準確的話,這人就對我們非常重要。”
“這點我們也接到命令了,要配合你們工作。”
說話的功夫眾人已經走下飛機。
“走走,咱們先去安頓下,給同志們接風洗塵。”
郝平川招呼眾人上車,然后出了機場往安排好的住處走去。
與此同時,位于滬上西南水灣處,一艘漁船正在江面上巡視著。
這些漁船,平時除了出海打魚,還負責監視水面上的動靜,以及干一些照相偵察,甚至還承擔撈水雷、魚雷的活計。
甚至每艘漁船上還裝備了一門高射炮,碰到急眼的時候,還真敢上。
此刻,在這艘漁船上只有三個漢子,一個正在駕駛船只迅游,一個正在后方觀察周圍情況,最后一名身材魁梧的漢子,趴在高射炮上,目光不時看向水面。
“老大,地方到了。”
就在魁梧漢子不斷看手表的時候,駕駛漁船的人看看周圍確認了一下,然后開口說道。
魁梧漢子點頭,然后對著后面放哨的人問道,“老三,有沒有問題?”
“沒問題,周圍沒別人。”
“好!”
魁梧漢子應了一聲,隨后船只就在原地等著。
“老大,你說人會來嗎?”
等待中,老三突然開口詢問。
魁梧漢子搖頭,“誰知道呢,咱們只是按照約定過來,來不來的誰也不知道。”
駕船的人聽了看看四周江面,隨即壓低聲音說道,“老大,我怎么覺得這事有些不靠譜啊。”
“是啊,老大,這人找到我們,還給了那么多錢,不會干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吧。”
兩人的擔憂寫在臉上。
三天前,他們接到一份委托,讓他們今夜來到這里接一個人,將他送出滬上就行。
原本這種事情他們是不敢做的,奈何對方給出的錢太多了。
基本上夠他們三個后半輩子生活的了。
三人立馬心動了。
“現在反悔已經晚了,咱們都拿了錢。”
老大有些無奈的說著,可一旁的老二老三卻是對視一眼,然后目光中露出一抹狠辣。
“大哥,實在不行,咱們就一不做二不休.”
老三做了一個砍脖子的動作,老大見到后,猛地一陣心動。
見老大隱隱的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隨后都是點頭。
就在三人等候的時候,突然間水面上露出一顆腦袋,隨后左右看看,發現不遠處停靠的漁船后,這才向著漁船潛過來。
“有人來了。”
聽到漁船下方的撞擊聲,老三立馬反應過來。
老二聽到后立馬來到船旁,手臂用力一撒,一團漁網就將水下的人籠罩住。
水下人也不反抗,抓住漁網后就被三人拉上船。
“謝謝了,兄弟。”
來人上船后就坐在一旁,將身上的漁網擺脫,然后一副歡喜模樣。
三人對視一眼,這人正是三天前找到他們然后給他們錢的人。
老大拿著一個酒瓶走到跟前,“兄弟,喝口酒暖和暖和,這天水里還是很冷的。”
來人也不介意,接過酒瓶后就往嘴里灌了兩口,一副暢快模樣。
“兄弟,你這是要去哪里?”
“呵呵,去哪里我還沒想好呢。”
來人將酒瓶放在一旁,然后開始脫身上的水靠,因為水靠緊貼著身體,讓他動作有些吃力。
“不過你們放心,答應給你們的錢,肯定少不了。”
“等到來地方,我就給你們。”
漢子說出這話,讓原本蠢蠢欲動的三人動作一滯。
“對了,我要躲一陣,你們三個幫我想想吧,只要不被發現就行。”
三人聽了,還在猶豫。
老大這時候便開口說道,“既然兄弟沒地方去,不如就去我們落腳的地方如何?”
“那里是我們打漁時候經常的落腳點.”
就在老大要繼續說的時候,突然看到面前的男人從貼身里面拿出一支槍,對著兩邊的人就是兩槍。
子彈打在對方的額頭上,瞬間沒了聲息。
啪嗒。
尸體落在船上嚇得老大不知所措。
“看,我也給你們一個落腳的地界,保你們齊齊全全,一個不落!”
說完不給老大反應叫喊的機會,直接開槍。
三兄弟的額頭上都出現了一個血洞。
“哼,你們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
“就這還敢玩這招,真以為爺爺沒防備啊。”
漢子說完收起槍,然后在三人身上找了件衣服穿上,這才將三具尸體扔進江里面。
“他娘的,終于結束這該死的任務了。”
“老子這次,再也不回來了。”
漢子嘴里碎碎念著,然后操縱著小船消失在黑夜里。
大員,情報官邸。
“親愛的史密斯先生,感謝您帶來的美酒。”
夜幕下,一名留著莫西干頭的青年手上拿著高腳杯,對著身前坐在桌上的地中海男人說道。
史密斯聽了搖搖頭,“福特,這可是你父親專門讓我帶來的,要感謝的話,我覺得你應該給他老人家打個電話。”
聽到史密斯說話,福特立馬垮下臉來,“得了吧,就他那脾氣,恨不得我死在這里。”
“不不不,福特,你知道這人老了,就需要一種情感進行寄托,而且,老福特先生,為國家奉獻了大半生,眼下”
“史密斯,你是來專程做說客的嗎?那樣的話,我覺得咱們沒啥好說的。”
史密斯從椅子上站起來,“好吧,我承認,這不是個好話題。”
“那么,咱們說下正事吧。”
福特無所謂的點點頭。
“關于XB70轟炸機,你們,交給對方多少?”
福特聽了聳聳肩膀,然后雙手一攤,“史密斯,你知道的,我就是一名軍人。”
“上級的命令,我們自然要執行。”
“所以說”
“當然,他們都是很不錯的小伙子,我們,他們,都是飛行員。”
“你知道的,飛行員之間需要的是信任。”
“oh該死,見鬼,你們都教了?”
福特無所謂的倒了一杯酒,然后輕輕喝著,“其實我更喜歡喝威士忌。”
“別打岔,你知道嘛,這兩架XB70是國內僅有的兩架飛機。”
“你知道嗎?前年的時候實驗,已經可以沖破三馬赫了,飛行高度更是可以達到兩萬米。”
“你知道嗎?這要是被聯盟得到消息,會危害到我們的安全”
“該死,這群混蛋為什么要同意送到這里來。”
史密斯憤怒的喊著,福特聽了卻是淡淡說道,“我知道,因為他們想要展示下肌肉。”
“你知道,南邊的戰斗,呵呵.”
福特一臉的嘲諷,“正是因為那邊的失禮,他們才想著借這件事來出口氣。”
“可惜啊,呵呵”
史密斯聽了也是無奈嘆息,他們在安南那邊可是沒少栽跟頭。
尤其是對方得到一系列的武器,那啥裝甲車,當地人都叫它瘋狂的地老鼠,冷不丁的就沖出來咬上一口,就是要不死,也讓你惡心啊。
而且最近傳出消息,對方竟然要購買那種驚雷導彈。
這可不是個好消息。
如果他們真的得到這種武器,那對于他們的空中優勢來說,將是嚴重的威脅。
福特將杯子里的酒喝掉,然后看著一副憂心忡忡的史密斯,這才笑道,“史密斯,我不認為這是一件多么大的災難。”
史密斯皺眉,接著福特便說道,“我了解這架飛機,也知道制造這樣一架飛機需要耗費的人力物力。”
“你覺得,咱們如此強大的國家都做不出來,他們能做出來?”
“呵呵,不客氣的說,即便是將完好的飛機送給他們,他們也做不出來。”
福特自信的說著,然后端著兩個酒杯來到史密斯跟前,“你要相信我們偉大國家的能力。”
“至于聯盟,更不用擔心。”
“他們之間,可沒有以前那般親密,這種東西,只會留著自己用。”
史密斯接過酒杯,然后看著面前的青年,良久才笑道,“你這家伙,還說不懂政治?”
福特輕輕碰觸對方酒杯,然后品嘗著紅酒,“我只是不喜歡參與,不代表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