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庫贊到來之后,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的閻羅刀,等到庫贊離開之后,才開口對斑說道:“庫贊還是沒想明白啊!”
“善與惡,正與邪,在特定的時間地點所代表的含義各不相同。處于雙方的境地,都認為自己代表著正義與善良。其實不過是利益使然。資源是有限的,欲望卻是無限的,資源豐富的時候,尚有貪婪和爭端,更何況資源快要枯竭的時候。戰爭歸根結底就是兩種原因,一種是掠奪,一種是保衛,搶劫的和被搶的,在只能自己解決的情況下,就是你死我活!”
斑從一旁貓小仙放在長椅上的薯片袋中拿出一片薯片,邊吃邊說道:“代表善的光明和代表惡的黑暗屬于兩種相對的物質,雙方一旦碰上就要分個高低勝負,光明想驅除黑暗,讓陽光永照大地,黑暗想吞噬光明,讓暗夜永降人間。身處于光明與黑暗之中的人們,就好比光明與黑暗的棋子,用各自的方式打敗對手。善也好,惡也罷!說到底,都是天地中的棋子罷了!在這個輪回中,誰也逃不了愛與恨的怪圈!”
“可是什么都忘記了,不會愛也不會恨,失去了七情六欲,又算什么呢?怪物嗎?”閻羅刀問道。
“是啊!人類就是這樣矛盾!想忘不能忘,能忘不想忘!”
斑說完后感覺剛才吃的薯片挺好吃,拿起薯片袋看了一眼,“番茄味的!怪不得好吃。”
“咱們能別再討論這種嚴肅話題的時候,亂入薯片嗎?”閻羅刀哭笑不得的說道。
“閑聊而已,隨意就好。”
斑說著攤開手掌,兩罐冰鎮雪碧外加一根吸管從扭曲的空間漩渦中落到他的手中。
斑起開一罐冰鎮雪碧,插好吸管,將雪碧遞給從雪碧出現開始就等在一旁的貓小仙。
“哇!”
貓小仙喝了一口清涼的雪碧,發出一聲舒服的贊聲。
斑起開第二罐冰鎮雪碧,喝了一口,又吃一片薯片,贊道:“果然薯片還得配雪碧。”
“嗯!”
捧著雪碧的貓小仙甚是贊同的點了點小腦袋。
正當閻羅刀已經放棄和自己的本體交流人文話題的時候,又聽斑說道:“其實庫贊這個人骨子里有點文藝青年的意思,看似很冷靜,卻還是偏向情緒化。”
“的確有那么點意思。”
閻羅刀認可斑所言,又補充一句:“不過也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文藝青年。”
“沒錯,他這歲數都是文藝中年了。”斑說笑道。
“咱們歲數比庫贊還大,算什么?文藝老年?”閻羅刀也笑了。
“帥哥!”
“文藝青年?那是什么?”
貓小仙聽到斑和閻羅刀的對話,一副好奇寶寶的表情。
她以前好像聽斑說過文藝青年的事情,只是沒有太注意。
“一群活在夢里的人!”斑簡單明了的說道。
“唔?”
貓小仙歪著小腦袋,思索斑的話語。
“從某種程度上講,就是理想主義者。”
閻羅刀看到貓小仙還是沒明白,補充一句。
“難以實現理想的理想主義者,就像是充滿了悲劇色彩的唐吉訶德一樣!”
斑繼續補充一句,說完似乎想起來什么,又道:“我說的唐吉訶德不是指小鳥,而是一本名著中的主人公,這段時間事情有點多,等忙完這段時間,我給你講唐吉訶德的故事。”
“哦!”
貓小仙才不管名著不名著,她一聽到故事是悲劇,就不怎么感興趣了。
“小仙,看到沒,這才是真正的文藝青年,三句不離文學,五句出口成章,本體不考研真的是可惜了。”閻羅刀調侃道。
“我情況比較復雜,不完全屬于文藝青年。”斑搖頭一笑。
“沒錯,小仙,本體精神失常,什么樣的人格你都能在他身上看到,像什么文藝青年、社會青年、中二青年、暴力青年、有志青年、熱血青年、憂郁青年、悲傷青年、上廁所忘帶紙青年,這些都不過是最基本的青年,還有其他各種類型的青年,完全可以組成一個宇宙十大杰出青年頒獎晚會!”
抓住機會的閻羅刀顯然不想那么容易放過自己的本體,繼續調侃了一番。
貓小仙翻了翻眼皮,懶得吐槽,叼著吸管喝了一口雪碧,同斑說道:“斑,剛才你說的話是真的嗎?”
“哪句?”
同樣喝著雪碧的斑聽到貓小仙的問話,側過頭詫異的看著她。
“傻子和瘋子那個。”貓小仙說道。
“不全是。”
斑搖了搖頭,“我是瘋子,但是我時常也會遇到想不明白的事情。”說完看著處于思考狀態的貓小仙,認真的說道:“小仙,你一定要記住,千萬不能做傻子,更不能做瘋子。”
“那做什么?”貓小仙下意識的問道。
“做自己最好,如果做不到,就做個平凡人,平凡的過一生吧!”
斑喝了一口雪碧,眺望著遠方的海面。
“這臺詞,越來越深奧了。”閻羅刀笑著說道。
“什么是平凡?”貓小仙問道。
“快樂地活著!”
斑轉過頭對貓小仙笑著說道:“小仙,人活得太糊涂是傻子,人活得太清醒是瘋子!談笑凱歌還,才是人生!”
正如斑的木分身曾經所言‘瀟灑走紅塵,來去也從容!’
“我明白了!”
貓小仙點了點小腦袋,表示她明白了斑的意思。
“這話說的真好!”
閻羅刀稱贊一句,復又輕嘆一聲,“可惜平凡也不是那么簡單就能實現的!”
“是啊!這個世界上沒什么事情是簡單的!”
斑喝了一口雪碧,神色平靜的說道。
“非常正確!”
閻羅刀認可斑所言,緊接著說道:“比如說木分身本該非常簡單快速就能完成的任務,結果一直拖到現在太陽都快落山了,他還是不見人影!”
貓小仙感覺閻羅刀說的挺有道理。
“別著急,還得一會兒呢!”斑笑著說道。
“你聯系木分身了?”
閻羅刀聽到斑的話一愣,以為他用心靈感應聯系了去找海上列車的木分身,確認了對方回來的時間。
“沒有,我是說太陽落山還得一會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