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勝者為王
一片純白色的空間，放眼望去，沒有任何東西，兩道人影相對而立，一個黑色長發，面容年輕。一個白色長發，面容蒼老。
仔細觀察，可以看見兩人臉頰的輪廓很像。
“幻術空間！太單調了，聊天也要有些氣氛，”
斑笑了笑，打了一個響指。
白色的空間霎時間變成璀璨的星河，點點繁星閃爍，散發著朦朧的光輝，腳下一片虛空，兩張寬大的椅子懸浮在空中。
“你要是不滿意，可以繼續換背景。”
斑坐在椅子上，微笑著看向對面的宇智波斑。
宇智波斑沉默不語，坐到另一張椅子上。
他制造的幻術空間可以模擬出任何物品，換句話說他就是這個精神空間的神，想要什么都可以，但是斑竟然輕易操控他的幻術空間。
“不想說些什么嗎？”斑挑眉道。
“你想殺了我！”宇智波斑平淡道。
“難道你不想？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殘忍，自己都要殺。”斑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不是我！你究竟是誰？”
宇智波斑抬起頭凝視著斑。
“我給你講個故事，聽完也許你會明白一些事情。”
斑倚靠著木椅，平緩的敘述六道仙人的故事，包括了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轉世的身份。
隨著斑的敘述，空間的場景不停的變化，如同一場虛擬電影，各種人物粉墨登場。
“因陀羅？！”
宇智波斑瞇起眼睛，斑說的事情很有意思。
斑已經講完六道仙人的事情，到了宇智波斑出世。然后是千手和宇智波爭斗不休的戰爭，一直到泉奈死亡，不久后木葉建立，最后兩人決戰終結之谷。
如果貓小仙在這里，一定很驚訝，這個故事中沒有她。
而且泉奈也沒死。在木葉活的很好。斑也沒有和千手柱間決戰。
其實斑所講的是真正宇智波斑的故事，這里面有些偏差，七歲以前的童年不差分毫。但是七歲以后斑的到來改變很多東西，其中包括他親手殺了宇智波田島。
“柱間！”
宇智波斑默默的望著千手柱間站在自己的尸體旁。
“我以為你會在其他的地方停下來。”
斑停止了敘述。畫面靜止。
“你想說什么？”
宇智波斑瞇起眼睛，斑知道如此多的事情。尤其是他過去的經歷，幾乎一模一樣，只有兩種可能，斑和他是一個時代的人。并且是宇智波家族的人，另一種可能…
宇智波斑猩紅色的寫輪眼忽明忽暗，靜靜的盯著斑，似乎想看出他的真面目。
“我不但知道你的過去，還知道你的未來！”
斑話鋒一轉。畫面又開始轉動，一個全身黑色的人站在終結之谷的懸崖邊。望著下面的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然后是神無毗橋之戰，宇智波帶土身亡，宇智波斑救了帶土，又設計旗木卡卡西殺死野原琳。親手毀滅帶土心中最后的凈土，讓他代替自己執行月之眼計劃，同時也讓帶土培養長門，直到長門可以施展外道輪回天生之術復活自己為止。
“真是個好孩子，可惜越善良的人，墮落以后也可怕，你說是不是？”
斑靜靜的望著屏幕中的宇智波帶土，與其說他給宇智波斑講故事，到不說他在回憶過去。
宇智波斑沉默不語，因為斑所說的幾乎全對。雖然現在他還不知道誰是宇智波帶土，本來沒有帶土的出現，他準備在白絕的身體灌入一部分自己的意志，然后執行復活自己的計劃。
但正如斑所說。如果真有這個宇智波帶土，他一定會加以利用。
“故事越來越有趣了！”
斑話音剛落，畫面直接轉換為第四次忍界大戰，穢土轉生的宇智波斑登場，兩顆隕石天降滅掉我愛羅的先鋒部隊。
而后就是十尾出現，還有鳴人和佐助。鳴人發動口遁奧義巧舌如簧之術，帶土叛變，最終黑絕控制帶土，施展外道輪回天生之術，然后宇智波斑復活，成為十尾人柱力。
“真是有趣啊！”
斑忽然停了下來，似乎沉浸在故事中。
“然后呢？”宇智波斑忽然出聲。
“你三叔出來了！”
斑笑了笑，不管愕然的宇智波斑，畫面開始轉動。
宇智波斑剛剛施展無限月讀，黑絕反殺宇智波斑，忍界始祖大筒木輝夜姬出現。
“現在明白我為什么先從六道仙人開始說，這個人就是六道的母親，黑絕也不是你的意志，而是她的小兒子，也就是你三叔。”
斑嘴角上翹，一動不動的盯著宇智波斑凝固的表情。
“為什么和我說這些？”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臉色恢復了平靜。
“你猜到了，還問我干什么！”斑笑道。
“這么說我還要謝謝你，讓我了解以后的人生，然后現在死在你手中。”宇智波斑也笑了，并沒有害怕。
“說真的，這個世界沒什么讓我忌憚的，如果非要說有，也只有我自己。”斑淡漠道。
“可以讓我看看你的人生嗎？”宇智波斑輕聲道。
“很短的！”
斑眉頭上挑，畫面又回到宇智波斑出世，同樣沒有貓小仙，只有幾場戰爭，以及宇智波泉奈沒有死，還有斑親手埋葬了宇智波田島，最后的畫面停留在斑和千手柱間的一杯踐行酒。
“很精彩的人生！你果然不是我。”宇智波斑嘆道。
“說得對，我就是我，不是任何人。不管是大筒木輝夜姬，還是黑絕，亦或者我和你。所追尋的東西都不一樣，但是有一點是相同的，勝利的人可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斑話音剛落，幻術空間如同鏡子一樣破碎，兩人回到了地洞。
外面的時間剛剛過去一秒，白絕正指著外道魔像。下一秒忽然聽到宇智波斑說話。
“你自己的輪回眼在哪里？”
宇智波斑的話等于承認了斑是另一個自己，但不是他。
“心里！”
地面躥出幾根木條，瞬間捆住了斑的身體。
“沒用的！”
斑平緩的穿過木條，走向宇智波斑。
“宇智波帶土！”
宇智波斑淡漠的說出一個名字。想起畫面中宇智波帶土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
可惜斑的力量，遠遠不是一個宇智波帶土可以比擬的，即便是全盛時期的他，也沒有任何勝算。
“按理說正常人看到另一個自己。可能會互幫互助。甚至相親相愛，可惜我們不是正常人。因為你我都明白，王者注定只能有一個，哪怕另一個是自己，也要殺掉！”
斑站在宇智波斑面前，靜靜的望著他。
“現在我相信你真的是我了！”
宇智波斑蒼老的臉上露出笑容，認可了斑的話。
“他們再說什么？”
兩個白絕一臉迷茫之色。
“不！合在一起才是！”
斑忽然伸出右手，雙眼閃動著淡紫色的光輝。
“你…”
宇智波斑似乎明白斑要做什么，臉上第一次出現波動。
“我們不會活在回憶中！所以一起見證未來，誰都無法想象的未來！”斑平淡道。
“你真的不是我！”
宇智波斑左眼閃過幾縷奇異之色，靜靜望著斑的輪回眼。明白他要做什么。
“他們究竟想說什么！”
白絕徹底凌亂了，這兩個人一會兒是，一會兒又不是。
誰能告訴他，到底是不是！
宇智波斑沉默片刻，抬起右手放在斑的掌心，猩紅色的寫輪眼側移，盯著糾結的兩個白絕，“以后他就是我，你們明白嗎？”
“啊！”
兩個白絕下意識的答應，驚愕的望著宇智波斑。
這次他們聽懂了。但是更加的迷惑。
“我不是你，但我是宇智波斑！所有人都要顫栗的存在！”
斑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掌心浮現出一層血色的光芒。
“這不是…”
宇智波斑渾身一震，左眼的閃動著驚駭之色。
宇智波斑蒼老的面容極速腐朽。左眼的光芒漸漸暗淡，一道淡藍色的氣體順著宇智波斑的掌心流進斑的手掌。
撲通！
一具枯朽的尸首倒在地上，一縷縷黑灰飄起，如同一堆塵土。
一個黑袍青年閉著眼睛，坐在木椅上，一頭黑色的長發。英俊的臉色沒有一絲波動。
“完了，斑大人被他殺掉了，我們快逃啊！”漩渦白絕驚慌失措。
“可是斑大人不是說他就是自己嗎？還讓我們以后聽他的命令。”白絕困惑道。
“笨蛋，明顯是他用不知名的忍術，吸收了斑大人，如果他在吸收我們怎么辦？而且他也有寫輪眼，說不定剛才他控制了斑大人。”漩渦白絕沒好氣道。
“好像很有道理！”白絕點了點頭。
“趁他還沒有醒來，我們快逃！”
漩渦白絕拉著白絕，正要遁入地下，忽然全身一顫，停在原地不動。
“你們想去哪里？”
黑袍青年緩緩睜開眼睛，雙眼閃動著猩紅色的光芒，三顆黑色的勾玉緩緩轉動，深邃的瞳孔帶著幾縷滄桑之色。
忍界唯一王者.六道魔修羅——真.宇智波斑參上！！！
“斑大人！”
兩個白絕喃喃低語，如果不看斑年輕的面容，此時他的語氣和曾經的宇智波斑一模一樣。
“哼哼…”
斑嘴角露出一絲笑意，隨手一揮，憑空掀起一道風浪，卷起地面腐朽的尸體，漫天的黑灰消散在洞穴中。
吸收了宇智波斑僅存的生命力和全部靈魂的斑，擁有了宇智波斑一生的記憶。
從此忍界只有一個宇智波斑，天地間唯一的主宰。
為人王者，天由你來撐，地由你來覆。
天下皆仇人，比比誰命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