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魔心似海
昏暗的天空下，雨水洗刷著大地。
一條長街中站著一個高大的男人，一襲黑底紅云袍不染塵埃，雨水落在他頭頂的白色斗笠，拴在斗笠下的小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只有雨落聲的長街，顯得格外突出。
四周站滿了忍者，圍的水泄不通，兩側的建筑只看見黑壓壓的人影，一絲絲殺氣溢出，更加冰冷的寒意籠罩長街。
戰爭一觸即發！
“閣下是誰？”
半藏平淡的目光打量著斑，想要知道他的真面目。
自從半藏接到報告，雨之國戰場三大國的忍者，被一個男人殺得望風而逃，心中驚駭的同時，還有一絲迷惑不解。
忍界出了這種人物，沒道理他會不知道。
正當他調查斑的身份，自己的手下也被那個男人給殺了，很快那個男人來到了雨隱村。
半藏決定親自和神秘莫測的敵人見一面，除了探明對方的身份，還有一些其他的打算。
半藏暫時不想直接開戰，他想將斑收入麾下，增加己方的戰力，如果不能，他就抓住斑，可以讓他和三大國談判的時候，多些籌碼。
斑如此屠殺三大國的忍者，三大國的忍村絕對不會放過他，半藏兩手準備，如果抓住了斑，可以換取三大國退出雨之國，再好不過。
半藏很明白，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阻擋三大國的戰爭，夾縫求生存的他尋找著和平的道路，斑的出現，讓他想到一些事情。
不過半藏生性謹慎。幾乎帶出了雨忍村全部的忍者，可以說是他的家底。
半藏相信，即便這個男人會疑似木遁的忍術，也難以抵擋自己的精銳部隊，更何況他可不是普通的忍者。
“我啊！姓宇智波，名斑。”
斑緩緩抬起手，摘下頭頂的斗笠。白皙的臉頰露出笑容，一頭漆黑如墨的長發，黑白分明的雙眼閃動著璀璨的光輝。
“你說什么？”
半藏聽到斑的名字，初時還沒回過神。心中念了一遍。平淡的臉色終于變了，雙眼閃動著驚駭之色。
普通的忍者可能不知道這個名字，但是半藏當然知道這個名字意味著什么。
不過這是不可能的！
“看你的表情，似乎聽過我的名字？”斑淡然道。
“你究竟是誰？”
半藏根本不信斑的話，緊緊盯著斑的臉頰。不放過一絲波動，似乎想從斑的表情看出他真實的想法。
半藏注定失望了，斑依然風輕云淡。
“這種表情，真是有趣呢！”斑淡笑道。
“看來你是不會說出真實身份，既然這樣…”
半藏瞇起眼睛，對周圍的忍者示意。
宇智波斑早已被千手柱間殺死，這是忍界公認的事實。
最重要斑可能會木遁。如果他真是宇智波斑，怎么能會千手柱間的木遁？
數百位忍者抽出苦無和長刀。
“你現在有兩條路，一條是投降，另一條…”
半藏平淡的語氣暗藏威脅之意。決定抓住斑，在拷問出他的身份。
“說真話都沒人信，果然不應該廢話。”斑嘆道。
“不管你是誰，今天都要留在這里。”半藏平淡道。
“如果我真是宇智波斑，你還會這么自信？”
斑忽然笑了，很久沒人敢這么和他說話了。
“千手柱間的事跡我聽過，能和他抗衡的宇智波斑。一定很了不得，不過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過去。現在忍界之中還有我半神的一席之地。”
半藏平靜的面孔透出強大的自信。
不外乎他如此自傲，時光流逝，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早已成為回憶。甚至木葉的人，都不知道初代火影的力量有多可怕。
他們用自己所知道的最強實力，來衡量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只能說坐井觀天。
“半神！哈哈哈哈…”斑爆發出驚天大笑。
“你在嘲笑我!”半藏語氣陰沉。
“當然沒有。我只是聽到今天最好笑的笑話！”
斑緩緩抬起右手，舉過頭頂，五指攤開，“我殺你就像殺一條狗，不，比那更簡單。”
“嗯？”
半藏心中一凜。轉過數個念頭，雖然他不信這個人是宇智波斑，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很厲害。
否則他也不至于帶來如此多的忍者！
“你的眼界太低，我不怪你，現在好好感受一下吧！因為這是你看過最后的風景！”
斑話音剛落，掌中爆發出強大的吸力，上空的雨水竟然阻斷，改變了直流的軌跡。
嗖！嗖！嗖！
十幾位忍者沖向斑，舉起手中的長刀，兩側的建筑上飛下數十枚苦無。
長街劇烈的震動，數十枚苦無還沒接近斑，直接沖上天空，聚在一起，如同半空有一塊看不見的磁鐵。
嗖！嗖！嗖！
周圍的忍者向上漂浮，爆炸聲響起，兩側的建筑撕裂，站在上面的忍者同樣不受控制的飄到半空，漸漸形成一個人形圓球。
核心部位的苦無刺穿了十幾名忍者，半空響起一陣陣慘叫聲。
眾多忍者驚恐的看著斑，想要逃離，卻發現根本動不了，嗖的一聲，直接被吸到半空的圓球中。
各種雜物聚攏在一起，半空的圓球越來越大，數百忍者如同沙丁魚罐頭一樣擠在一起，外圍還有各種雜物，染上了一縷縷血跡。
萬象天引發動！
長街的地面盡數破碎，半空漂浮著一個巨大的圓球。
兩個人站在下面的大地。
半藏雙腳覆蓋著藍色的查克拉，抵擋著強大的吸力，愣愣的看著半空數百名忍者組成的人球。
不是他不想阻止斑，而是他根本動不了。
“你沒看到的事情，不代表它不會發生！”
斑放下右臂，雙眼閃動著淡紫色的光芒，黑色的瞳孔有一圈圈波紋，引人深陷其中。
“輪回眼！？”
半藏看到斑的眼睛，喃喃低語，想起六道仙人的傳說。
“還算有點見識，千手柱間會成為回憶，不代表我也會成為回憶！”
斑臉色淡漠，心中自語，“兩雙輪回眼的力量。果然有意思，如果吸收了無數的輪回眼，會發生什么呢？”
斑并沒有開始吸收新輪回眼的力量，只是裝入眼中，可以說這雙輪回眼，還是眼睛的力量，沒有歸入自身。
“你真的是宇智波斑？”
半藏話音剛落，斑的輪回眼轉動，變回了永恒的萬花筒寫輪眼，最終變成三勾玉寫輪眼。
“寫輪眼！原來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
半藏苦笑一聲，如果斑剛才就露出寫輪眼，他一定會想的更多，甚至真的相信斑是宇智波斑，不會如此托大。
“總算沒蠢到家！”
斑抬起頭望著半空的圓球，輕輕吐出一個字。
“爆！”
一道無形的音波瞬間席卷了人球。
轟！！！
半空的圓球炸裂，無數的碎塊落下。滔天血水如同瀑布一樣，飛流直下，淹沒長街，周圍的一切物體全部蒙上了一層血色的外衣。
慘不忍睹的街道散落著無數的尸體碎塊，地獄都難得一見的場景，竟然發生在人間。
微風拂過，濃重的血腥味向著四周擴散。
斑的周身籠罩斥力罩，本來看不見的墻壁。此時布滿了血水，里面的斑真的如同沐浴血海的修羅，任誰看到都為之顫栗。
滔天血海澆灌出一顆修羅魔心！
斑解除了半藏的控制，當的一聲，半藏手中的鐮刀落在地上，已經變成一個血人，雙眼透出一絲木然之色。
任他殺人無數，也沒看到如此恐怖的景象。
“其實我和他還有些區別，因為我比他可怕多了。”
斑拿起手中的斗笠戴上，腳步平緩的走過半藏身旁。
半藏眼中透出一絲茫然之色，不知道斑再說什么，他也沒機會知道了。
半藏的身體爆裂，啪嗒一聲，幾塊碎肉落在地上，地面的鮮血更加妖艷。
踏踏踏…
一道黑色的背影消失在長街盡頭，留下一條鮮血和尸骸鋪染的街道。
血色的長街埋葬了數百位忍者，其中還有雨忍村的首領，作為半神的山椒魚半藏，從頭到尾連攻擊都沒有展開，已經化作一團血霧，消散在天地間。
曾經的忍界半神山椒魚半藏面對忍界修羅宇智波斑，終究什么都不是。
六道修羅，魔心似海。
雨忍村最高的建筑，靜靜的站著一道人影，白色的斗笠遮住了面容，黑底紅云袍罩住了全身，雨水沒有滲濕他的斗笠和長袍。
“他們三個這么快就上戰場了！因為我的原因嗎？”
斑雙手環抱，視線穿透層層阻隔，雙目出神的望著遠方。
“猿飛日斬…哼哼！現在沒時間管你，不過你的弟子都來了，倒是可以見一見，總歸是答應了小仙，了結這場戰爭！”
斑收回視線，心中回想著貓小仙見到小南的舉動。
“結束戰爭，真不像你呢！是因為在小南身上看到什么東西嗎？”
斑瞇起眼睛，未來世界沒有戰爭，至少表面是和平的，顯然小南的遭遇觸動了貓小仙某根神經。
“真的是同情嗎？”
斑喃喃低語，正要離開，忽然側頭望著遠處的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