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戰斗中只有生與死
無心插柳柳成蔭。
對于凱爾來說，他給老喬的煉金藥劑完全就是廢物利用，卻想不到收獲意外的好，這讓他不得不想起前世記憶里的小藍丸，原本是為了研發針對戰場上給士兵用的興奮劑，卻陰差陽錯的研發出了后來銷量第一的虎狼之藥。
凱爾也沒想到自己原本制造魔藥而失敗的殘渣竟然會成為異界里的小藥丸，而且需求量還會這么的大，果然到了哪個世界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呵呵，男銀們!
和老喬交易完，凱爾就離開了老鼠尾巴酒館，向休斯頓大橋走去，時間也差不多了，他打算先去面包店買條現烤的面包棍填填肚子。
凱爾穿過三條街道，在即將跨過一個街口時，突然停下了腳步，隱藏在寬大長袍里的鋼釘瞬間滑落到手掌之中，轉過身冷漠的說道：“跟了這么久，就出來吧。”
這是一個逼仄昏暗的街頭小巷，或者說在黑港區里，除了那幾個用來當做集市的交叉口外，所有的街道都是這種看不到天空的街頭小巷，頭頂上的天空早就被七歪八扭的建筑物遮擋住。
幾道人影從陰影中走出，將凱爾前后的道路分別堵死。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個身穿粗制皮甲的紅色短發男子，他的身后則是兩個僅僅穿著粗布麻衣的男人，被當做褲腰帶的破布條上分別掛著短斧和匕首，這打扮對于早已熟悉了街頭生活的凱爾一眼就看出這幫家伙是群下九流門徒。
打頭的那個紅發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凱爾后露出了一個勝利在握的表情道：“你就是那個給老不死送錢的藥劑師，給誰都是給，你把這門生意給我們怒火幫怎么樣，我們在老喬給你的原有基礎上再多加一成，絕對不會虧待你。”
“我要是說不呢，”凱爾回頭看了一下堵在自己身后的兩人。
那是一對雙胞胎，除了一個高點胖點外，兩個人的臉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紅發男子咯咯笑了起來，抽出別在腰間的短劍陰冷的笑道：“那就要說聲對比起了，其實相比用嘴巴說話，我更喜歡用刀劍來交流，我對你的那份藥劑配方更感興趣。”
凱爾假裝伸進懷里掏東西，實際是從空間腰包中掏出了那柄侏儒的精致連弩道：“真可惜，那咱倆還真是沒有共同語言，相比殺人見血的刀劍，我還是喜歡這種不用手沾鮮血的弓弩。”
在那個紅發男子驚恐的叫罵聲中，凱爾手中的連弩僅僅是在他的面前虛幻了一下，就轉過身對準正向自己沖來的雙胞胎扣動了扳機。
侏儒的連弩小巧精致，如果不射到要害并不足以致命，其實在奧斯德蘭，即使是一般的弓弩要是沒有射中到要害上，一個人中上兩三箭箭，只要搶救及時也并不致命，那些并不是很鋒利的箭頭甚至還不如一柄來自背后的匕首致命，這個世界戰場上的傷亡，更多的是死于傷口的感染。
不過凱爾在箭矢上加了點料，所以中箭的雙胞胎僅僅跑出了三步后就倒在了地上，沒了氣息。
當然這不是什么“含笑三步倒”，只是在煉制魔藥時，偶然配出的一種劇毒而已。
“我日！”
原本看到凱爾射空手里的弩矢后，打算一鼓作氣沖過來的紅發男子看到凱爾慢條斯理的又從懷里抽出一柄中型弩后，再一次怪叫著撲倒在地，向一邊翻去。
只是凱爾這一次依舊沒有射他，而是將手里的弩槍對準了他身后那兩個打手中的一個，一擊斃命！
強勁的力道帶著尸體倒飛回去，直接撞倒了另一個沖鋒的家伙。
凱爾憐憫的看著那個趴在地上有些狼狽不堪的紅頭發道：“說吧，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是斯塔諾！”紅頭發看到凱爾從懷里又掏出一柄填充好的弓弩后立刻崩潰的吼道，“就是那個愛穿紫衣服，把自己打扮得五顏六色的娘娘腔，他專門替住在金色原野的大人物們倒弄違禁品。”
“啊，科爾沁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怎么人家才嚇一嚇你你就全說了呢。”一個陰柔的嗓音從陰影中傳出，隨后先前那個在老喬身邊看到的紫衣人從那里走了出來，身后是四個身穿鎖子甲全副武裝的戰士。
紅頭發一臉恐懼的看著那個紫衣人，下意識的求饒道：“我沒…！”
“噗嗤！”
一道寒光閃過，紅頭發的腦袋就被人斬落下來，滾落到凱爾的腳下，臉上依舊保留著恐懼。
凱爾看到脖頸上血肉模糊的傷口，壓下惡心感看向對方，斬首的是站在紫衣人斯塔諾身后的那名身材高大，手持大劍的戰士。
“我對你給老喬的藥劑配方很感興趣，”斯塔諾有些厭惡的用手帕捂住鼻子道，“小藥劑師開個價吧，另外我身后這幾位可是經歷過十年南北戰爭的老兵，相信我，你那可笑的射術跟他比可真是不值一提。”
他身后那個弓手對著凱爾笑了笑，但手里的輕弩卻是穩穩的對準著凱爾。
凱爾嘆息了一聲，咕噥道：“Again and again。”
“什么？”斯塔諾愣了一下，雖然英語的發音和奧斯德蘭通用語很像，但就像是法語和英語一樣，不代表著英國人就能聽懂法語。
凱爾微微抬起頭，直視著那名弩手，那名弩手愣了愣，眼神迷茫了一下隨后就又恢復了清醒。
凱爾也傾吐了一口氣，面具每日一次的魅惑人類鑒定成功，對自己威脅最大的弩手捕獲完畢。
凱爾對著那個弩手微不可查的點了下頭，對方則沖凱爾點了點頭。
下一刻，那名弩手就將手里的輕弩對準了那個斬首的彪形大漢，箭矢輕而易舉的射進了大漢的后腦勺，只是這樣那名大漢還沒有立刻死去，而是嚎叫一聲揮舞著手里的巨劍回身怒斬，將弩手劈成兩半，這才心有不甘的摔倒在地。
與此同時，凱爾也扣動了手里的扳機，只是凱爾根本就沒有受過射擊訓練，這種情況和距離下，箭矢早就不知飛到了那里，不過凱爾也沒指望這一擊的效果，凱爾丟下了手里的輕弩，飛撲向對方。
而這時候，另外兩個戰士也反映了過來，其中一個將還沒回過神的斯塔諾護在身后，而另一個雙持長劍的戰士則一言不發的飛撲過來。
凱爾低聲念誦著咒語，克敵先機瞬間就加持在身上。
僅僅一個錯身，凱爾就行云流水般的揮劍斬擊，割開了和自己對沖的戰士的脖子。
凱爾看都不看身后脖子噴著血，緩慢跌倒的尸體。
而是裹挾著殺人之勢漫步走向斯塔諾。
擋在斯坦諾身前的是手持劍盾的中年戰士，他一臉凝重的看著凱爾，小心翼翼的弓著身子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和道奇是什么關系，竟然會讓他背叛了我們十多年的戰友情誼，但你能一招就殺了卡爾，你很強。”
凱爾腳下不停，卻點了點頭道：“他叫卡爾嗎，很普通的名字，但確實很厲害。”
在常人眼里他似乎是如此的輕描淡寫，但凱爾卻知道先前那行云流水的一擊是有多麼的不容易。
四十八次！
足足四十八次！
在近乎時間靜止的動態視覺中，卡爾竟然足足逼迫自己改變了四十八次攻擊角度！
直到第四十九次，才跟不上小術士的節奏。
“但戰斗中只有生與死。”凱爾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藥劑瓶狠狠的砸向劍盾戰士。
看著藥劑瓶里赤紅色液體，劍盾戰士瞳孔猛地一縮，發出了野獸般的嚎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