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佶聽了,也是覺得頗合心境,便也跟著彈了起來,數遍之后便已經能熟練彈奏,張玄這才開口唱道:
“午后一場雨讓這個城市更清爽,
悠然終南山依稀在云里飄渺就在這街上隨便走走一轉過街口就看到看到她一個成熟的女人腳步輕盈衣裙在夏日風里悠然蕩起 一個成熟的女人腳步輕盈像鮮花在原野開”
趙佶聽了,更是喜歡不已,歌詞簡單直白,卻頗有出塵之意,當下也跟著唱了起來。
張玄與他兩個又合奏起來,趙佶年紀大,聲音比張玄渾厚,別具風味。
馮媽媽聽了當下便站在門口,面帶笑容的看著兩人。
想不到還會有人為自己寫詩,為自己寫歌,真的是歡喜非常。
嫣翠則是又羨慕又嫉妒,她陪著半天一點好都沒撈到,最后還被馮媽媽搶了風頭。
憑什么不給我寫?
就因為我不夠老?
不夠成熟嗎?
沒在他們面前走來走去嗎?
唱了幾次之后,二人這才興盡,張玄遺憾道:
“可惜只有兩個樂器,要是用樂隊來演奏的話,一定更加動聽!”
“呵呵,那下次我讓樂師過來,聽你指揮,再好好唱一唱!”
馮媽媽笑道:“賈老六快去端水給二位凈手!”
“不錯的曲子!”
趙佶笑道:“這么悠然的歌,適合在午后聽!對了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
“《夏日的風》!”張玄笑道。
“狀元公果然大才!”
嫣翠笑道:“想不到還如此精通音律,真不知道還有什么不會的!”
“嘿嘿,不會的多了去!”
張玄笑道:“琴棋書畫,只得其二,天下文章,十得其一,除此之外,吃喝玩樂,打狗攆雞都會,嘿嘿,都會!”
說話間有人端來溫水,張玄與趙佶兩個擦臉凈手,這才回去,馮媽媽倒是有點依依不舍。
“好了,老王你回去慢點啊,我也得回去了,明天還得當差呢!”張玄打著哈切道。
“哈啊”
趙佶也打了個哈切,瞇除了眼淚來。
“恩,你也回去吧!我得回去睡覺去了!”趙佶道。
當下韓千等人趕來馬車,趙佶上了馬車這才漸行漸遠。
武松與張三兩個扶著張玄回去,莫愁鈴兒又是給張玄一通收拾,又問起張玄在礬樓的事情。
聽完之后鈴兒皺眉道:“相公真的給那個馮媽媽寫了歌?他喜歡馮媽媽?”
“這個”
武松張三支支吾吾起來,這種事情哪里能直接說啊,武松道:
“夫人,老爺說馮媽媽走進來,很有感覺,有一種朦朧感,小人覺得老爺應該對這馮媽媽沒什么的!”
“是嗎?”
莫愁臉色不善,又盯著張三問道:“張三,你說說當時是什么情況?”
張三臉色一顫,急忙道:“老爺與圣上吃酒結束,正要緩緩就回去,這時候馮媽媽來打招呼。
老爺讓馮媽媽進來幾次,然后就有了靈感,寫了歌跟圣上一起唱了起來!”
武松急忙拉住張三,卻見到莫愁臉色陰沉道:“好了,你們下去吧!”
武松跟張三剛出關上房門,就聽到里面“轟”的一聲拍桌子。
兩人相視一眼,這才畏畏縮縮的回去。
“好你個張玄,我看你是皮癢了!”
莫愁怒道,看著躺在床上打著呼嚕的張玄火冒三丈。
鈴兒跟師師兩個大氣都不敢出。
“家里這么多女人,你還敢出去找?找也就算了,你看上人家老鴇算什么事啊?”
莫愁一把揪起張玄的衣襟把他拽起來,但是張玄跟個死狗一樣。
“我問你話呢!你倒是說啊!”說著莫愁搖著張玄,張玄依舊沒反應,
“砰砰!”
莫愁拿起拳頭就給張玄兩拳。
“姐姐”
鈴兒小聲道:“婆婆死的早,說不定相公是看到了婆婆的影子”
“恩?”
莫愁怒視著鈴兒道:“你看看這歌詞,一個成熟的女人,腳步輕盈,還像鮮花開放!!”
鈴兒聽了也是訥訥無言,莫愁怒道:“氣死我了!今晚我一個人睡!”
說著莫愁便怒氣沖沖的去了鈴兒的房間。
“莫愁姐好嚇人啊!”李師師小聲道,
“恩,姐姐發起火來是很厲害的!”
鈴兒道:“姐姐成親后脾氣一直很好的,沒想到還是這樣!”
第二日張玄醒來,覺得渾身酸痛,尤其是臉上。
鈴兒跟師師兩個伺候張玄起床,張玄照了鏡子在發現自己臉上青了一塊。
“恩?這是怎么回事?我是碰到哪了?”張玄揉著臉,一碰就疼。
“恩,老爺你昨天喝多了磕到了!”
鈴兒支吾道:“快去吃飯吧,今天起床都遲了!”
“對對對!今天還得去當差!”
張玄急忙出去吃早飯,武松等人目不斜視,莫愁對張玄愛搭不理的,讓張玄覺得莫名其妙。
‘莫非是月事來了?’張玄心里喃喃道,這才堆出笑容道:
“莫愁你不舒服,那就好好歇著,回頭補補血!”
“哼”
莫愁兩個鼻孔出氣,張玄也不覺意外,吃了飯便急匆匆去翰林院。
路上武松道:“老爺你沒事吧?昨天莫愁夫人打得厲害吧?”
“恩?”
張玄頓時停下腳步,疑惑的看著武松道:“你是說我的傷是莫愁打的?”
武松自知失言,但是張玄問話,他還是老老實實道:
“昨天我們送老爺回去,莫愁夫人仔細的問了一遍礬樓的事情,我跟張三出門的時候,聽到莫愁夫人發火!”
“好好的沖我發火干什么啊?”
張玄皺眉道:“我也不是第一次出去與人喝酒,晚上也沒有夜不歸宿啊!”
“夫人問了馮媽媽的事情!”武松回答道。
“恩?怎么有關馮媽媽的事情?她也送我回家了?”張玄不解。
“額夫人認為老爺你喜歡馮媽媽”武松老實道。
“哈?”
張玄一副吃了蒼蠅的模樣:“我只是覺得馮媽媽走路好看而已,怎么就變成喜歡她了?
我還覺得韓千站起來筆直如松呢,是不是也喜歡韓千啊?”
武松訥訥無言,張玄這才去了翰林院里,同僚見到張玄臉上受傷,便圍了過來。
“張大人這是怎么了?”
石凱樂問道:“莫不是與人爭斗的?”
“昨天喝多了碰到了!”
張玄打著哈哈道:“沒事我先回去看書了!”
急匆匆離開,剛走不遠便聽到他們呵呵的笑聲。
“莫愁溫柔了這么長時間,我以為她改了性子,沒想到只是收斂起來了啊!”
張玄搖頭道:“我還打不過她,看來要么等鈴兒練起武功來保護我,要么就是我自己練武自衛!”
“不過鈴兒很久沒有練武了,懶散的很,看來只能靠我自己了!
明天就早起讓武松教導我練武!”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以往我是沒空練武,等我學了絕世武功之后,我也要做一個偉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