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會,李玉兒跟吳秀兒還有林霜兒三人聯袂來訪,都是來祝賀何紅藥開業大喜。
“恭喜姐姐啊!”
李玉兒笑道:“終于開了店鋪,祝財源滾滾日進斗金!”
“多謝多謝,幾位快進來坐坐!寶兒西瓜快去上茶!”
何紅藥笑道,進了店鋪之后張玄搖頭道:
“你們怎么空手來啊?一點都不客氣!”
“誰說的!”
吳秀兒這個丫頭不知道什么時候也跟何紅藥何寶兒混到了一起,見到張玄出言當即反駁起來:
“我們可是早就定好了酒席,準備午間一起吃飯呢!”
“這還差不多!”
張玄這才點頭笑道:“嘿嘿,省了一頓飯錢了!”
這段時間張玄沒怎么寫書,刊印的都是之前的幾本書,又都給了何紅藥小娟,荷包有點羞澀。
幾人說著話,不大一會劉大彪便回來復命。
“既然禮物都送了,那我們就去吃飯去吧!”
何紅藥笑道,一行人便去了西湖邊上,早有游船在等。
“三月西湖真是煙波浩渺美不勝收啊!”
趙剛站在船頭笑道,李永搖搖頭道:“這時候就讓人情不自禁的想唱歌!”
說罷幾人相視一笑引吭高歌起來:
“西湖美景三月天唻春雨如酒柳如煙唻”
邊上何紅藥幾女急忙接上唱道:
“有緣千里來相會”
“無緣對面手難牽”
一行人對起歌來好不自在,劉大彪跟劉西瓜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歌,頓時也被吸引起來。
不大一會兩人也跟著哼唱,父女二人也是久違的開懷起來。
一曲歌罷,趙明堂道:“姐夫,這樣的景色你不吟詩一首嗎?”
曾廣幾人也是翹首以待道:“是啊張兄,好久沒聽你吟詩了,我這渾身上下不得勁啊!”
何紅藥幾女也是緊緊盯著張玄,一臉的期待,張玄搖著扇子道:“正有此意!”
說著張玄便漫步在甲板上道:
“水光瀲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
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
嘿嘿,淡妝濃抹總相宜”
張玄吟完最后一句卻是笑瞇瞇的看著幾個姑娘,何紅藥跟何寶兒頓時臉色一紅,剩下幾女也是心思不定。
“好!”
李永大聲叫好道:“張玄果然才華不減,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妝濃抹總相宜,實在是妙啊!妙啊!”
“好了好了,別夸了!吃飯要緊!”
張玄笑道:“外面小風吹的,還有點涼涼的!別凍感冒了!”
急忙進了船艙,這才暖和了。
船家已經備好酒菜,眾人頓時舉杯起來,劉大彪大病初愈卻是喝不得酒,劉西瓜跟寶兒兩個給眾人斟酒伺候一旁。
“呷!”
一口美酒下肚,張玄的眼睛都瞇起來了:
“多少天沒有好好喝酒了,我真的是想它!”
說著張玄便摩挲起酒杯來。
眾人皆是忍俊不禁,曾廣道:
“你這么想它,也沒見你給酒寫過詩,唱過歌啊!真是言不由衷!虛情假意的很吶!”
“我不是不給它吟詩作曲,只是我跟它早已經心意相通!”
張玄品著美酒道:“不過既然你們都說了,我不得不傾吐我對它的感情!
吳苑文章客,余溪落拓身。
一生惟愛酒,萬語不言貧。
依隱常安拙,相交只率真。
記從分短袂,又度兩重春。”
吟完此詩之后,張玄瞇了一口美酒,這才細細品味,眾人急忙大聲叫好,
“好詩好詩!有時候不逼你一下,你都不想寫詩!”曾廣笑道。
何紅藥跟何寶兒更是激動的俏臉通紅,吳秀兒李玉兒林霜兒都是一臉崇拜。
接連兩首佳句,張玄都是一點都不遲滯的吟出來,這等才情他們不管見到幾次,都是嘆為觀止。
劉大彪也是高興非常,沒想到自己跟了的這個東家是有這樣的才華,而劉西瓜一副不覺明厲的樣子。
酒過三巡,幾人皆是有些醉意,張玄摟著劉大彪道:
“老劉啊,我有個問題一直放在心里很久了,今天酒壯慫人膽,我就問問你!”
“大官人你說!”劉大彪笑道。
張玄道:“你是怎么想給你女兒取名西瓜的?”
眾人聽了也是一臉好奇。
劉西瓜一臉尷尬,劉大彪笑道:
“我以前在汴梁的時候吃過西瓜,好甜啊,后來我聽到女兒出生,我一下子就想起那個甜味來!嘿嘿!”
“好!好!”
張玄大笑道:“來!讓我們為老劉的女兒干杯!他生了一個好女兒!干!”
眾人也是急忙舉杯,劉大彪也是淺淺喝了一口,舒服的他眼睛都瞇了起來。
劉西瓜也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來,對張玄不禁多了幾分感激。
酒過一輪,曾廣跟張玄又彈琴唱曲,這次還有何紅藥跟李玉兒兩個高手在,自然開懷非常。
幾曲之后,張玄更是大叫道:
“痛快啊!痛快!這才是生活啊!我又有新曲了!你們聽好了,這首歌就叫《死不了》”
說著張玄便拿起笛子吹起了任賢齊的《死不了》,笛聲熱情壯烈,幾曲之后,何紅藥便已經能數量彈奏了,張玄這才高歌起來。
“剖開胸膛我讓心在烈日底下燒燒成記號記你的好永遠別忘掉頭破血流也要護你到天涯海角愛一個字我敢用一輩子來回報狂風吹大海嘯真心的人死不了地多大天多高一生只換一聲好 痛快哭!痛快笑!
痛快的痛死不了!這一生這一秒我只要求你知道 一曲《死不了》不大一會就變成了大合唱,曾廣趙剛都是臉紅脖子粗的,而馬閱更是感同身受,唱著唱著就哭了起來。
感情這個東西,實在是勉強不得。
張玄自然不去管他,等他哭哭,情緒過去了,也就自然而然就好了。
直到傍晚,張玄幾人這才上岸回家,張玄卻是被扶進了何紅藥家里去了。
被兩個女人跟燙豬一樣洗干凈這才放到床上睡覺。
“官人真是的!喝了這么多酒,明天可怎么起得來哦!”
何紅藥皺眉道,邊上何寶兒卻是滿不在乎的躺下摟著張玄道:
“怕什么,大不了我們明天早起叫醒官人不就好了!”
何紅藥的擔心是多余的,因為第二天一早張玄就被尿給憋醒。
急急忙起床去茅廁,發現劉大彪已經在指點劉西瓜功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