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元,距離張道陵最近,所以,卻是給最多的光雨給擊中,身上,多出了數十道微型的符印。
對于張道陵這般的異變,鐘元卻是沒有想到,不過,他卻是敢肯定,這般的變化,是張道陵事先便行考量好的,要不然,也不會做的這般的決絕、迅捷、輕松。
身上這些符印,鐘元也感應不出到底有什么玄妙。但是,有一點兒他卻是非常的清楚。那就是,這些符印,鐵定是對他不利的。
所以,即時間,鐘元便行催動開天神斧鋒芒,朝著自家身上的這些個符印,斬了過去。“啪、啪、啪、”伴隨著一連串的爆響,鐘元身上的符印,瞬息之間,完全的破碎,不剩分毫。
自身霧靄,鐘元正自要出手,幫助葉繽解決身上的麻煩,卻是發現,鐘元身上,黑白兩色玄光如水一般,交相流轉,絞成太極之形。流轉之間,那些符印,卻是紛紛若乳燕歸巢一般,沒入了兩只陰陽魚的魚眼之中,消失不見。
大陸之上,其余的修士,除了極少數的幾個,擋住了張道陵元神符印的侵襲,穩如泰山之外,其余的,都自催動著各種各樣的神通,對自家身上烙印的符印,進行絞殺,清楚。有的修士,飛速無比,便行清除殆盡,可是,更多的修士,則是怎么轉換法門,也無法將那符印給清除出去,心中的恐慌,不免越來越盛。
“靑月道友,那張道陵,也算是和你出自一脈,你可知道,他用的是什么法門,目的,到底是干什么的?”
清除無果的修士,當時,便行有一個朝著自家有幾分交情的修士問道。
“那張道陵元神分化的手段,我倒是認得,乃是我們人教獨門的一氣化三清秘術,至于每一個元神使用的秘法,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根據我的揣測,那應該是一種特殊的詛咒之術。至于具體是什么效用,我沒有中招,卻是不得而知!”靑月即時間回道。
“那你有什么解法嗎?”那人當時再問道。
靑月,還自沒有回話,卻是有另外一個修士開口道,“那烙印,我倒是認得,詛咒本身,對修士沒有任何的危害,他的目的,只是將修士與這一方天道相互勾連,打下一個鎖禁,使得中招之修士,無法自這一方世界逃遁而出罷了。
說白了,這個修士,就是為了將我們在場之人趕盡殺絕而設的。這一點兒,,張道陵先前也說了!”
開口之人,乃是一位男修,一襲白袍,俊朗儒雅,卓爾不群。
此言一出,當是時,身上有著烙印的修士,都自緊張無比。
剎那之間,一個身材魁梧無比的壯漢便行大聲的喝道,“老子卻是不信,他一個修為和我差不多之人,僅僅一道符印,就能夠將我給困在這兒。老子今日,偏偏要走走看!”
說話之間,這壯漢雙膀一晃,擎出了一桿大錘,演化自家的獨門妙術,一錘轟在了虛空之上。“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虛空崩碎了一個大洞,裂紋彌補,八方縱橫,宛如一個巨大無比的蜘蛛網。
這時,壯漢一步跨越,便行踏入了大洞之中。
見得一切如常,壯漢的面上,登時流露出了一抹不屑的笑容。其正自要開口說話,突然之間,“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天地,都自為之一震。隨之,一道獨特的律動,顯化而出,若波紋一般,自四面八方,朝著中央合攏而去。
“噗——”
一聲輕響,壯漢整個被碾壓成為了一團血霧。隨之,瞬息之間,大洞、裂縫,,都行彌合,再無一分一毫的殘破。
看到這一幕,那些身上擁有著烙印的修士,哪怕是再具有自信的,也禁不住心頭一顫。隨之,不自覺的,,這些修士便行分化開來,一波一波兒,各自找準了一個目標。
這些目標,毫無疑問,都是沒有中招,或者,中招之后,即時便行清除干凈的。
“靑月道友,看在貴我兩家,也算盟友的份兒上,就幫我這個忙!”
“明法大師,我與你們文殊院的關系,素來可是不錯,還請幫忙,將我身上的烙印給驅除了,他日,我必定有所厚報!”
一聲聲的請求、哀求甚至苦求之音響起。驟然間,突兀的,一道兇惡無比的聲音,卻是響起,將其余所有修士的聲音,都給壓了去。
倒不是說,這個聲音,有多么的高昂,實在是,他的內容,太令人震撼了。
“這位道友,散修不好做,現在,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幫我們師兄弟將體內的烙印給解除了,我可以讓你臨時加入到我們血河派之中,由我們對你提供保護。如果,你不想做或者做不到,那剛才張道陵沒有做到的,我會做到!”
說話之人,黑袍、血瞳,渾身上下,透發著兇戾。
“沒想到,張道陵的前車之鑒在前,居然還有你這么不開眼的存在。看來,你是嫌那詛咒的效果不夠明顯,沒有立竿見影,既然如此,我就幫你一把!”
鐘元聞言,一聲冷哼,即時間,張口一吐,一條血色長龍,飛舞而出,朝著身旁的葉繽,飛舞了過去。
葉繽,心有靈犀,即時間,便行將陰陽二氣瓶給祭了出來,橫于虛空。瞬息之間,這條血色長龍,便行盤曲在了陰陽二氣瓶之上。
這時,葉繽行法一催,當是時,一黑一白,兩道神光,如電一般,迸射而出,朝著這黑袍血瞳的修士,沖擊了過去。
那黑袍修士,發現那陰陽二氣瓶,不過是至寶的層級,混不在意,手隨意的一個抓取,一桿血色大戟便行出現,迎著神光,斬了過去。
然而,沒等的其血色大戟斬中,黑袍修士便行覺得,一股龐然的吸力,無可抗拒的傳來,手中一顫,血色大戟便行脫手而出,朝著陰陽二氣瓶沒去。緊隨其后,黑白神光便行射至,一絞之下,連他本人,也行攝走,沒入了陰陽二氣瓶之中。
葉繽手持陰陽二氣瓶,輕輕一個晃蕩,叮叮當當,瓶中一陣作響,宛如鐘磬齊鳴,甚是悅耳。剎那之后,瓶口一傾,一股濃郁無比的血氣,若長虹一般,激射而出,內里,隱約可見數道血之神則。很顯然,乃是那黑袍血瞳修士的一身精華。
這時,盤曲在陰陽二氣瓶之上的血之長龍,突然昂起了巨頭,張口一吸,眨眼之間,便行將這血色長虹,連帶著血之神則之力,一柄吞吸了去。
吞吸之后,那血之長龍,明顯變得更加健壯了幾分,光芒凝練,鱗爪愈發閃亮。
血色長虹之后,卻是七八十道神通秘紋,一個個,宛如一個縮微的陣勢,虛空激蕩元氣,嗡嗡作響。
這時,鐘元面上一喜,張口一喜,當是時,七八十道神通秘文,盡數吞入了他的體內,化作了他的收獲。
這時,鐘元面上一笑,再度開口道,“這么好的補品,一個怎么夠,將血河派其他的人一并殺了,這樣一來,即便是最后我們得不著大羅神通,也沒有白來這大陸一趟嘛!”
鐘元話語一出,即時間,剩下的四個血河派修士,都自面色大怒,瞬息之間,便行各自擎出法寶,欲將沖上前來,對鐘元進行絞殺。可是,他們還沒有真個出手,葉繽手中的陰陽二氣瓶,便行再度噴涂神華,一個呼嘯席卷之下,四個血河派修回,便行盡數被吸扯入了陰陽二氣瓶之中。
很快,這四名修士,也行化作了血龍的補品,而他們千辛萬苦取得的各類神通,也行變成了鐘元所有。
這一番變故,說起來雖長,其實,也就不過片刻光景罷了。
其余的修士,原本還想著此路可通的話,就不再低聲下氣的去求其他的人,都行來威脅鐘元。可是,看現在這般的情況,他們也行明白,鐘元,也不是一個好惹的主兒。所以,他們卻是不敢再保有那般的想法兒了。
無人上前,鐘元卻是也不理會旁人,小心翼翼的,對著這里的情形,進行感應。他知道,那張道陵,肯定是沒有死,那般的狀態,肯定是在進行一項大計劃,一旦成功,那說不得,還真個有將在場所有修士抹殺的可能 “想要我幫忙救助,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卻是有一點兒,你們必須退出這大羅神通的爭奪,即時間離開!這一點兒,如果應允,現在就可以上前了,如果不應,很抱歉,你們只能夠自己想辦法了!”靑月真君,當先開口道。
其余的,被人求助的修士,也都是一樣。很顯然,他們卻是想要借助這一個契機,將爭奪大羅神通的修士,給削減大半。
一眾修士,心中自然是對這種行徑,惱怒不已。不過,表面之上,卻是不敢有所表露。片刻踟躕之后,卻是有一個女修,當先踏出,來到了文殊院明法大師的身前。
“我愿意退出,請大師出手!”
明法大師別無一分一毫的猶豫,即時間,屈指一彈,一點兒靈光迸射而出,沖入那女修的體內,當時,便行將那古怪烙印,給封禁了起來。
“現在,你可以離開了!這世界的天道,不會再對你進行反噬了!”明法大師即時間道。
“大師,你這可沒有將我真個治好?”那女修也行即刻間,問道。
“你放心,只要你離開這一方神通世界,我那大懾服禪光,便會即時而動,將那詛咒給抹殺殆盡的!這里,還有這么多的道友在,有著這么多的見證,難道,你還擔心我誑你不成?”說到這兒,明發大師頓了一下,而后,繼續道,“當然,,如果你玩兒什么貓膩,并不離開,而是在空間斷層之中繞一圈,又行回來,那下場,”
明法大師的話語,并沒有說完,不過,他話語之中隱含的意思,便是傻子,也能夠明白。
明法大師這般一說,這女修,卻是不再多言,朝著明法大師一禮,而后,手中出現一彎月輪,“嗡”的一聲輕震,月輪鋒芒畢現,斬向虛空,瞬息之間,一道空間裂縫,便行顯化而出。
女修別無一分一毫時間的耽擱,即刻間,便行邁步,踏入了空間裂縫之中。轉瞬之間,便行消失的無影無蹤。
眾人見得這女修,果然走的順暢,沒有受到天道之力的反噬,抹殺,當是時,便行又有數位修士,站了出來。
對于在距離大羅神通這么近的地方離開,他們的心中,自然不是沒有遺憾。可是,他們卻是都認為,神通再好,也不如自己的命好。在這般的情況下,先行保住性命,無疑,是更明智的選擇。
這些人,所求之人并不完全相同。不過,不論求到的是誰,結果,卻都是非常的圓滿,輕輕松松的,離開了這一方神通世界,保住了性命。
也正是因為此,越來越多的,身上擁有烙印之人,開始加入到了這一個行列中來。不過,也還有一些人,心中無論如何,也不甘心放棄這難得的,得到大羅神通的機會,所以,雙腳卻是牢牢的釘立在原地,想要搏那最后的一線機會。
對于這種人,那些修士,也沒有強求,聽之任之。
差不多,一刻鐘左右的時間過去,想要離開保命的修士,卻是盡數離去。還自在這里的修士,卻是由原本的百多人,銳減至了十四個。其中,還有六個,是身中了張道陵烙印之人。
“人數少,事情就好辦了,大家都自說說,采取一個什么辦法,決定出最后得到大羅神通的人選?畢竟,這大羅神通只有一個,卻是不可能如神通樹那般,可以拆分的!”
“拆分是不可能,但是,了解秘法,卻是沒問題的,我覺得,我們也沒有必要傷了和氣。大家捉對廝殺,最終的勝利者得到大羅神通,其余的,則分享神通秘法,如何?”